聽到這樣的軍令,郭汜臉上露出狂喜,本以為他們白虎軍駐扎雒陽城,就沒有多大的機會,再出兵展開攻勢了。
沒想到偏偏在這個時候,自家主帥會下達這樣的軍令,這怎么能叫他心中不激動呢?
“雖說我們白虎軍,駐扎雒陽城的兵馬,只有區區的六萬眾。”
趙云此時接著說道:“但該出動的騎兵襲擾,還是要出動的,若是我們只顧自己的問題,而不顧東郡地域的戰局,那是不負責任的。
駐扎雒陽城的各部兵馬,在廣成聚、梁縣一帶的兵馬,沒有回撤之前,所下戰備狀態不得解除。
郭帥,本帥再給你強調一遍,叫你統率一萬白虎軍騎兵,趕赴河南尹東部地域,展開相應的攻勢,更多的是為了策應東郡的戰局。
而不是叫你拿著我大唐兒郎的身家性命,給自己斬獲功勛的,本帥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喏!主帥放心,末將定銘記在心。”
郭汜當即轟然應諾道。
當袁譚所領的殘部,逃離雒陽城后,其必然會朝著陳留郡趕赴,這樣一來的話,在東郡展開戰事的張郃、高覽,就會相應的增加不少壓力。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唐發動這等大規模的南征戰事,必然會叫袁譚、劉備所部,率先洞察到。
現在大梁的國都,都叫大唐給攻陷下來了,逃離到陳留郡的袁譚,為了保住所部勢力,必然會跟劉備所部勢力聯起手來。
一旦出現這樣的戰局,處在東郡一帶的大唐兵馬,所承受的壓力必然是最大的。
想要擺脫這種局面,要么南陽郡的戰局被大唐徹底掌控,要么濟南國、東萊郡的戰局開始發動。
不過像上述所處的局面,只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真正形成,畢竟彼時的袁譚,才不過剛剛率領殘部,逃離到滎陽一帶。
當趙云所統率的白虎軍,順利攻陷雒陽城之際,遠在東郡的張郃、高覽所部,那同樣也沒有閑著。
在東郡非常重要的濮陽、東阿兩處重鎮,彼時皆遭受青龍軍、朱雀軍的攻勢,并且在東阿的這處重鎮,還有麹義所譴派的先登士相助。
“軍師,真是沒有想到,這麹義麾下的先登士,還真是夠厲害的。”高覽騎馬而立,看著眼前焦灼的戰場,神情凝重的說道。
“冒用我大唐先登營之名不說,還扼守東阿城,阻撓我朱雀軍的攻勢,這東阿城若是打不下來,我聯軍后續攻勢,就沒辦法展開了。”
郭嘉雙眼微瞇,神情正色道:“高帥,那就動用虎蹲炮吧,原本嘉想等到,與梁軍主力交戰時,在動用虎蹲炮,這樣能重挫梁軍主力士氣。
可眼前的局勢來看,若東阿城拿不下來,必然會影響到我軍,對東郡的攻略,現在時間不等人,我們不能繼續僵持下去了。”
雖說在先前的籌謀中,郭嘉想到大梁跟漢軍交戰的主力軍,必然會回撤一部分,馳援東郡的,但他沒有想到,這大梁回援的速度會這么快。
戰前的籌謀部署,那終究只是戰前的,真正等到戰局爆發以后,想要一切都按照既定籌謀進行,那斷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敵軍倘若真的這般好對付的話,那大唐也不至于等到現在,才對漢地各路諸侯展開攻勢。
當初呂布譴派郭嘉他們,到各個戰場出戰的大軍麾下,擔任隨軍軍師,那就是出于這樣的考慮。
在戰略上藐視對手,但在戰術上一定要重視對手,大唐能夠在這樣的亂世下,屹立不倒,并且不斷變得強大起來,正是靠著這一根本。
當高覽所統率的朱雀軍,在東阿城遭遇頑強抵抗的時候,張郃所統率的青龍軍,在攻打濮陽城的時候,卻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
一來是梁軍前線的主力,所譴派的回援兵馬,直奔東阿城而來,被高覽統率的朱雀軍吸引住了。
二來是雒陽那邊的梁軍主力,被趙云統率的白虎軍打蒙了,其主要精力皆在白虎軍這邊,根本就無暇他顧。
“主帥,濮陽城內的糧倉,已被我軍全部掌控,眼下殺進城內的各部,正在肅清城內的亂軍。”
李傕面露亢奮,騎馬馳來,笑著說道:“這梁軍真是不耐揍,才打了多久,就被我青龍軍打敗了。
大梁在東郡的重要糧倉之一,現在已經被我青龍軍攻陷了,后續我大唐所展開的南征之勢,將不會再遇到任何問題了。”
張郃神情淡然道:“李帥,戰局還沒有到明朗的程度,這種驕躁的心理,可不能生出,影響到麾下將士就不好了。
現在雒陽那邊戰局如何,我們還不清楚,作為大梁的國都所在,只怕趙帥他們,遇到的麻煩可不少。
李帥,你即刻統率我青龍軍麾下兩萬騎兵,朝酸棗方向進發,殺進河南尹東部區域,策應白虎軍的攻勢。”
“喏!”
李傕當即垂首應道。
到了一軍主帥這個程度,對于個人所斬獲的功勛,不管是張郃也好,還是趙云也罷,亦或者其他一軍主帥,都不是特別的看重。
他們更多的是站在更高的層面,來確保大唐所遇到的整體戰局,能處在一個積極的態勢下。
所以當趙云統率白虎軍,攻陷雒陽城的時候,明明麾下兵馬不多,但還是抽調出一萬騎兵,也要向河南尹東部區域展開襲擾,以策應東郡戰場的局勢。
而張郃所做出的決斷,那同樣是為了確保雒陽戰場的局勢,能夠對趙云所統領的白虎軍有利。
大唐能夠在面對這么多的強敵,一次次的取得大勝,并且確保自身疆域,不受外敵的侵掠,這本身就是有很大原因的。
如果說漢地各路諸侯,能夠想大唐這樣,彼此相信對方,對大唐這個強大的對手,展開聯合攻勢的話,那必然能夠給呂布帶來很大的麻煩。
可世上沒有這么多的如果,在呂布的籌謀下,漢地各路諸侯這些年爆發的沖突,使得他們彼此間早就沒了那種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