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確保此次南征之戰,能取得戰前預定設想,這壽春不管怎樣,都必須要拿下來!”呂布神情冷厲的說道。
“按照朕的想法,接下來的壽春之戰,以陳到所領虎賁軍為主,沿著肥水之地,開辟數個渡河戰場,彈壓所編十余萬眾仆從軍,給朕猛攻之。
朕還就不相信了,留守壽春的這些仲氏大軍,那麾下能囤積多少軍械!”
“末將等遵旨!”
以陳到為首的虎賁軍將領,當即便轟然應諾道。
在此前的征戰中,大唐收復兗州、豫州之地,在戰場上了重創所抵御的梁軍,還有仲氏大軍,當然在此期間,也虜獲了不少俘虜。
在將所有將領全部拎出來,押送到雒陽之地,分別譴派到不同之地,這些俘虜也被唐軍變成仆從軍。
新收復的兗州、豫州,大唐譴派的地方駐防軍,堪堪夠震懾各地,且大唐在這些地域根基還不牢靠。
面對這樣一種態勢,呂布肯定不可能將這些俘虜遣散,畢竟這樣一來的話,很有可能就會給兗州、豫州之地帶來隱患。
好不容易才打下來的疆域,呂布怎么可能會叫這些地域,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真是沒有想到,這閻象還真是夠厲害的。。”
看著離開的眾將,呂布神情冷然,盯著眼前的戰爭沙盤,對李儒、荀攸說道:“利用外部局勢,知曉我大唐沒有更多的兵馬,在壽春一帶擺出這樣的陣仗。
這一仗要是打完,朕還真想見見閻象這個人,像這樣的大才,當初袁術要是重用的話,我大唐就不可能,這般順利的奪取沛國、汝南郡兩地。”
李儒點頭說道:“陛下說的沒錯,袁術這個人剛愎自用,尤其是在稱帝以后,那想來是只能聽奉承之言。
像閻象這樣的大才,若是能在仲氏得到重用,那袁術就不可能只坐擁江淮之地,說不定借著廬江郡之便,能將荊州北部等郡拿下。”
雖說所處的時代不同了,但是一個人所帶來的本性,這是不可能改變的,機會在各部諸侯面前,那都是平等的。
至于他們到底有沒有抓住,就是不好說的事情了,畢竟在這世間,可不存在這么多的如果。
呂布統率著大唐出戰的各部大軍,向漢地各路諸侯發動攻勢,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就將兗州、豫州、青州三地全部拿下,這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了。
此前的戰爭優勢,到現在這個時候,算是全部的耗費光了,接下來想要再取得進展,就要看誰能堅持到最后了。
畢竟對雄踞各州的漢地諸侯來講,他們也并非是什么廢物點心,真要是廢物點心的話,也不可能取得這樣的成就。
明確作戰部署后,呂布統率的大軍,以陳到為首的虎賁軍,在完成相應戰前部署后,就向肥水一線展開攻勢了。
不過得益于仲氏這邊,占據了地利優勢,使得虎賁軍的進展,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順利。
接連十余日的交戰,虎賁軍被橋蕤所領的仲氏大軍,死死遏制在肥水那邊,根本就沒有逼近壽春。
“軍師,到底還是您有大才啊,這唐軍在這十余日間,可謂是損失慘重啊。”橋蕤面露興奮的說道。
“現在唐軍出動的大軍,被我軍牢牢扼守在壽春的外圍,而陛下坐鎮合肥,也構筑起相應的防線。
更為重要的一點,唐軍在我們壽春這邊,沒有取得相應的進展,那消息也傳到江夏郡那邊了,依著黃祖的性格,必然會譴派大軍出動的。
等到了那個時候,面對雙方大軍的各地攻勢,呂布麾下沒有多余的兵馬調動,只怕將會出現大潰敗啊。”
閻象神情淡然,雙眼微瞇道:“征東將軍,還是不要抱著這樣樂觀的心態了,雖說在這十余日間,唐軍損失慘重。
可是按照我的估算,超過九成以上的傷亡,那都是先前被他們唐軍虜獲的俘虜,至于所部精銳之師,并沒有出現嚴重的傷亡。
不過陛下在合肥一帶,能構筑起防線,這對我仲氏來講,的確是一件好事,至于說黃祖那邊,即便是出動了大軍,也不一定能取得好的進展。
現在我心中擔心一點,如果說黃祖在進攻汝南郡受挫,他們調轉攻勢,攻打廬江郡,這對我仲氏來講,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啊!”
“這……”
橋蕤一聽此言,雙眸睜大,難以置信的看向閻象,說道:“這黃祖不會這般目光短淺吧,眼下大唐攻勢凌厲,我仲氏若損失慘重,甚至因為他們的舉動,導致我仲氏被大唐擊敗,那對他們楚軍,能有什么好處嗎?”
“這些都不好說啊。”
閻象感慨萬千的說道:“在國與國之間的征戰中,誰又能保證,不會出現什么意外情況呢?
再者說楚軍扼守長江,就算我們仲氏最后被大唐攻破了,可想要突破長江,殺進江東、荊州南部,這對大唐來講,短時間內是不可能辦到的。
所以按照我的猜想,此次呂布統率出動的唐軍,在戰前的籌謀中,最多只會打到江北之地。”
跟唐軍接連不斷的交戰,尤其是在壽春這邊,又跟唐軍出戰了十余日,這也叫閻象的心中,可謂是充滿了種種擔憂。
他依托外部局勢,在壽春一帶所構建起來的防線,雖說眼下擋住了唐軍的攻勢,但誰都難保在此期間,會不會出現什么突發的戰況。
一旦說出現對他們仲氏不利的戰況,那看似堅若磐石的防線,很有可能因為這種變動,被殺紅眼的唐軍一舉攻破。
作為謀國之士,將希望寄托在外部之勢上,閻象心中比誰都清楚,這是非常不可取的事情。
但當前這樣一種態勢,他們仲氏除了這樣做之外,還能有什么更好的辦法嗎?如果說沒丟掉沛國、汝南郡等地,那他們還能掌握更多的主動權。
可現在卻沒有那么多的主動權,叫他們跟大唐展開斡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