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政掛斷電話后，緊張的劉憾才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從衛生間里面走了出來。
包廂里的兩名女同學的其中一位，故意用矯揉造作地聲音道：“唉喲，劉哥哥，又是你的哪個相好打來的電話啊？讓我也知道知道嘛！”
劉憾翻了個白眼，上前直接摟住她的腰，坐在二女的中間，道：“還相好呢？這是我二大爺！”
這位女生聽到是二大爺，就不再鬧了，卻不禁疑惑地問道：“你二大爺打電話過來干嘛？”
劉憾伸出手，將擺在桌臺上的一杯啤酒，舉起來一飲而盡，接著說道：“我二大爺打電話過來的就是說，那個從小跟在我屁股后頭轉的三弟，收到了鯊魚公司的直播合同，但是他倆都不懂，想讓我幫幫忙看看。”
坐在劉憾右邊的女生眼前一亮：“鯊魚直播，那豈不是要發了？”
劉憾搖搖頭，冷冷一笑：“讓你們都不好好學習，頭部效應知道么？”
接著又開口道：“第一個登上月球的人是誰？大家都知道是阿姆斯特朗，那么你知道第二個人是誰么？”
看到女生搖頭、聳肩的劉憾，嗤笑一聲：“第二個人叫巴茲·奧爾得林，他只比阿姆斯特朗晚了幾分鐘，但是不查資料，大家永遠也不會去記住他。再比如說奧運會項目，很多人只能記得住冠軍，卻很難記得住一個亞軍。”
繼續解釋道：“一旦你成為某個系統的頭部，他就會產生正反饋。你與別人微小的優勢會帶來更多的名聲，名聲會帶來比別人更多的機會、更高的收益。然后再投入資源，繼續擴大優勢，最后的結果就是第一名通吃。”
“而互聯網的行業里，就是一個頭部效應盛行的領域。我可以大膽預測，這個行業的未來，將會是一個冪律分布的世界。”
“最簡單的一個例子，中國幾億的人上網，提供的網站也有上百萬個，但是你看看熱門的網站永遠只在那有限的幾個。使用社交平臺會去圍脖，而不是去什么小論壇。想要搜索，一般都是用的度娘，而不是什么365搜索。”
“所以，我根本不看好我那三弟能夠在直播這一塊混出頭。直播屬于互聯網新型媒體，如果不會運營，不懂個人品牌的話，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劉憾又取過一杯酒，喝了一口，嘲弄道：“我那三弟，我非常了解。他學習成績不怎么樣，有網癮打游戲卻也只是人菜癮大，還沒什么幽默細胞，長得也不夠帥。你說說看，他用什么運營？用什么和頭部的大主播爭？純粹就是做夢罷了！”
被摟著的女生立刻在劉憾臉上親了一口，留下一個唇印：“老公，你真是太厲害了。”
劉憾臉上卻沒有任何得意的神色，看了一眼化了濃妝也才算得上80分的女伴，內心還在一陣嘆息：‘哎，要不是她爸有關系，只是為了留在哈市，我用得著這么委屈自己么？’
劉憾撐起笑臉，摟住女生，便地親吻在女生在唇上，更是大膽地伸出了舌頭。這番場景直看得右邊女生一陣面紅耳赤，卻又目不轉睛地盯著。
昏暗的包廂里，也看得出被摟住的女生面色嬌艷發紅，她推開了劉憾，氣喘吁吁地說到：“老公，人家呂燕還在旁邊看著呢！”
劉憾與女生對視，一副深情的模樣說道：“在我的眼里，整個世界只有你。”
自覺安撫好了女生，再取出手機，篩選了一下地址便給劉政發送了一個定位，并同一旁的呂燕說道：“燕子，等會你和嬌嬌先去金沙國際會館。我還得回學府路去，畢竟我和家里人說的是，我在為了考公務員，一直邊工作邊學習。”
兩個多小時后，哈市的天色完全暗了下來，然而五光十色的燈光，與往來的人流卻顯得與白晝無二樣。不得不說作為省會，確要比地級市的合江要強的太多了。
在定位地址的哈市圖書館門口停下了車，劉進有些震撼看著眼前的城市，鱗次櫛比的高層，到處閃爍的霓虹，他認為這比東京可能差了一些，但看起來一點都不比電影里面的紐約差了啊！
隨著出租車司機的一陣催促，劉進掃碼付款下了車。環顧四周，十分空曠的街道，來往的稀疏人流里，也沒有一個是與自己記憶里堂哥的面容對得上的。
正當劉進走到路邊，準備掏出手機，撥打剛存在通訊錄的手機號碼時，一個身材高大，臉龐線條硬朗彷如刀割的男人帶著微笑向劉進招手。
劉進看著眼前的男人，與記憶里的劉憾有七成相似，但這個堂哥現在足足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約有一米九的身高，略有肥胖的臉頰和凸起的肚腩上的肥肉也全部沒有了。身上的白色襯衫與黑色休閑西褲，這種干凈清爽的搭配，更顯得干練十足。
反差太大，導致劉進根本不敢與之相認。直到劉憾走近來，一個拳頭輕輕砸在劉進的胸前，開口笑道：“三弟，你咋這幾年都沒長高呢？這都快殘疾了吧。”
劉進還得微微仰頭看著堂哥，頓時感覺到亞歷山大，暗自腹誹：‘媽的，怎么可能會這么帥！他是不是去棒子國整容了？簡直是在背叛我們老劉家的基因啊！艸，一上來就直接戳人痛點，是我不想長高么？我就173咋啦？媽賣批，沒準系統等會就會給我發放物品讓我長得和姚明一樣高。不對，姚明也太高了，啪啪啪也不方便啊！’
正在劉進胡思亂想的時候，劉憾伸出手，摟住劉進的脖子，勾肩搭背道：“三弟，聽說你要當主播了？牛逼啊！咱老劉家也要出一個大明星了啊。”
劉進一聽到堂哥的吹捧，立刻就眉開眼笑，互相吹捧道：“哥，那沒有的。我看你這形象才是要立刻出道當明星的料啊。”
劉憾哈哈一笑，然后看了看周圍，疑惑道：“就你一個人來么？二大爺人呢？他沒來？”
劉進不屑一顧道：“他居然還惦記著那一點值班補貼和免費得夜宵，又回他那個派出所值班去了。”
劉憾失笑，詢問道：“呵呵，這還真是二大爺的性子，話說你晚上住哪？等會去我住的那里湊合一晚還是幫你找家賓館？”
但他心里想的卻是：‘既然二大爺不在，那等會就趕他回去好了。’
劉進聽到晚上住哪，看著在哈市混跡已久的堂哥，忍不住擠眉弄眼地問道：“哥，我問你件事，你知道香格里拉在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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