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點了點頭,一群軍官見到長官后連忙聚攏到一堆行禮。
銀甲護衛開始清理戰場,每一只魔物都會用武器再捅了捅進行補刀。
金甲護衛則站在原地用武器守在銀甲護衛身旁表情謹慎,防止有漏網之魚未死透而爆走,場面十分有序,卻個個保持著緊張。
侯爺威嚴道:“全軍聽令,五鹿原全域戒嚴,尋常百姓不得出城。”
“是!”
“各處輕騎全體出動巡邏,哨兵外出追查魔物下落,一有線索立即稟報,如若立下大功賞百金,加官一等。”
“是!”
“城防營將魔物尸體送至靈殿,讓大祭司司琦研究可否出現什么不同的變化!”
“是!”
“還有……”
劉管事這時突然跑了過來,大喊。
“侯爺,大事不好啦,不光我們被魔物襲擊,通報陣法剛剛傳來消息,大齊各處靈殿皆被襲擾,各處絕地外圍都被攻擊過,甚至有三處絕地完全被摧毀了,魔物尸體不知所蹤,怕是……”
侯爺怔在原地,難以置信地看著劉管事。
隨后立即恢復淡定擺擺手說道:“知道了,事不宜遲,你趕緊去靈殿,帶著葉青云、一些護衛以及那個女刺客,今夜就護送少爺去玄靈門,那里相對安全一些,與長老們也知會一聲,千萬不能暴露他的身份。”
“侯爺這是……”
“我擔心魔道準備要對各處靈殿進行破壞,現在局面出現了令我不敢相信的變化,侯府也許不安全了,記住讓少爺千萬少惹事,我怕以他的性子很容易被魔道的人給惦記上。”
劉管事連忙躬身領命道:“是!我明白了。”
說完抬手祭出把寶劍,劍鞘上還掛著個特大號的酒葫蘆,一甩起來酒水嘩嘩作響。
侯爺木無表情地看著他。
劉管事尷尬地撓了撓后腦勺,干笑了兩聲:“嘿嘿,一著急忘記摘下去了!”
說完連忙一腳踩上去,使得劍尖翹起,著地的那只腳再用力一蹬就飛了出去。
侯爺嘆了口氣,罵道:“真是不爭氣的老酒鬼,原來把酒藏在劍上了,我說怎么沒搜出來呢,就知道喝,哪天不得喝死你啊,一點節制都沒有!”
副將上前疑惑地問道:“將軍,劉大哥嗜酒如命管了也沒用的,只是今日……魔物怎么會突然集體來襲,又突然后撤?”
侯爺眉頭皺著,今天恰好趕上良兒下床,在測試的時候又遇襲擊,怎么感覺就像是巧了呢。
可再一想這些魔物已經一個多月沒有消息了,很顯然這就是魔道中人早有預謀,并且隱忍不發直到今日。
餓著它們難道是為了讓它們更加瘋狂不成?
攻擊的也并非一處,只好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也許是哪個魔道天才突然掌握了控制它們的能力或者是方法,看來以前那微妙的平衡已被打破,如果沒有盡早調查出此魔,那么局面就會失控了!”
副將唉聲嘆氣起來,他嗅到了危機的味道。
臉色也越來越差:“魔物魔道聯手,那么他們的可怕程度就高了數倍不止啊,魔道補充了數量的不足,魔物也填補了無腦的空白。”
侯爺喃喃道:“是啊,現在這個情況可真是糟糕透頂了,軍隊與宗門除了我一家以外都是老死不相往來,世家獨大也不理會皇權,這種無法集體對抗魔道突然變強的局面,大齊國難當頭啊!”
副將心有感觸,當今大齊建國多年,早就風雨飄搖,若不是將軍一家軍權在握怕早就內亂了,如今倒好,怕亡國的同時還要擔心亡掉靈殿了。
靈殿……那可是魔物與魔道的封印之地啊!
……
渠良迷路了……
侯府之大超乎想象,更加讓他鬧心的是,仆人們都在自己的院落里躺著,護衛們都在府外墻那里戰斗,所以四下無人,也沒個能帶路的。
也不知道那些仆人安不安全,自己就算想回去安置他們也找不到回去的路。
自己匆忙跑了出來瞧了個熱鬧,也沒留意路該怎么走……
這下尷尬了,也不知道外面那群人能不能頂得住,想找個地方躲都不知道躲哪好啦,頓時懊悔起來,怎么沒把葉青云給帶上呢。
渠良直到這時才發現自己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浸濕,盡管已經有些心理準備,卻還是被震撼到了,那成片的魔物瘋狂起來簡直太沖擊他的視覺神經了。
好比一群遠古霸王龍站在身前互相撕咬一般,自己渺小……無力……生命就如浮萍漂泊,隨時可能覆滅。
那兩百多點罪惡值讓他強如壯漢,卻在魔物面前感覺依舊無力。
變強、再變強,重未如此完全占據自己的身心,也從未如此渴望力量。
只有變強才能解決這種無力的局面。
正嘆息著呢,突然飛來一把飛劍落在他身邊,劍尖朝上翹著,踩著一人,正是那眼神兇惡的劉管事。
劉管事疾呼:“少爺……快上來!”
渠良心中一喜,有救了,對御劍飛行立即來了好奇心,這才是真正的修行者該會的能力啊。
不過正想上去的時候又是一臉嫌棄:“什么啊!你這劍背還沒有兩根手指寬呢……上去了踩不穩啊,一個急轉彎不會掉下去吧!”
劉管事板著臉:“誰說的,劍寬度從來不是問題,主要還是看御劍的人,我可有御劍三十年的經驗,少爺一百個放心吧!”
渠良松了口氣,一抬腳抓著劉管事倒還真就站穩了。
劉管事嘿嘿笑道:“上一次帶你飛,還是很久之前的事呢,想不到少爺一晃就這么大了,侯府太大,還是飛過去省事,抓穩咯。”
渠良沒有回復他,這一飛起頓時心態都不一樣了,立即高喝起來:“呀吼!”
劉管事見少爺歡喜,想著機會難得,直接抬高了高度穿入云朵之間。
他身前靈氣形成薄薄屏障阻隔強風和寒冷。
渠良本是恐高的,可飛起來的速度實在太快,當在云端時,便已經心神俱醉讓人短暫忘掉一切大腦空白,只是對變強更加志在必行。
渠良轉頭望著劉管事,見他年紀幾乎與父親相差無幾,立馬改口:“劉叔,你劍上那葫蘆掛上面有何用意啊?”
劉管事心頭一喜,劉叔?這孩子可是第一次叫。
頓時豪氣干云,拿起葫蘆擰開塞子,噸噸噸喝了起來。
“嘶……啊,酒量天高渡發愁,輒盡心力去哀憂,哈哈!”一道帶有酒味的濁氣吐出,大笑道:“這個啊,當然是酒啊,爽,你要不要來點?”
渠良“哦!”了一聲,原來是酒。
“你喝吧,我對酒興趣不大!”
嗯?
突然猛地一回頭,臉都綠了,響起殺豬般的慘叫:“酒駕?快……快落下去,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