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
嘍啰們見識過最兇殘的手段,也不過是把人打的稀爛。
可現在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三觀,這小子一拳把人打沒了。
只留下了一攤子血。
這種事發生在眼前,簡直就是噩夢。
嘍啰們望向渠良的目光一瞬間變為恐懼,肩膀都有些微微發抖。
慢慢往回退著。
山上的蠻宗眉頭皺著,臉色巨變。
他平時就以兇殘悍勇著稱,但是對于他來說,這也是不可思議的。
一拳打成一灘血,一塊碎肉都找不到,他是化神境界巔峰的境界,自然知道那需要多么精細的靈氣控制力。
口中喃喃道:“這小子到底是誰?”
高天魁并不是第一次見識到了這種死法,上一次自己的嘍啰其中一人也是被這么解決掉的。
但他還是萬分驚訝。
這小子怎么看都是人啊,沒有魔道的陰冷感覺,可他如此小的年紀,怎么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那不是魔道的功法嗎?
他怎么學的?
一大堆疑問發自內心,卻尋求不到任何答案。
他打了一個冷顫,一旦有任何一個魔道在此,都是極難對付的。
只好一邊嘆氣一邊尋找:“我最后悔的事,就是與你為敵了。”
渠良哼了一聲,不等任何人反應過來,一個掠影步化為一道殘影,又跑到兩名嘍啰身前,一拳一個。
兩灘血灑在旁邊嘍啰一身都是。
高天魁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親眼看到兩個嘍啰慘死在渠良手下。
眼中寒光一閃:“你找死!”
渠良咧開嘴笑道:“其實你不用后悔,你死之后,我也會和你說,我很后悔很抱歉,殺你這種畜生臟了我的手。”
高天魁冷笑一聲,解開身上的衣服,露出了猙獰恐怖的一道傷口,深可見骨。
“我不怕死,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吧。”
渠良輕笑一聲,高天魁是化神境界的人,之前他就知道,玄靈掌門給他的玄玄鏡完美化解。
為了保險起見,蓮花臺依舊可以使用。
蓮花臺吸收靈氣,隨著死在它之下的人越多,吸收的就越多。
維持它,幾乎是零消耗。
渠良大大咧咧站在嘍啰人群中,只有他到處走的份,沒有人上來打他的份。
大大咧咧,走到哪,嘍啰們就退到哪。
車廂內,裴幽香一臉痛苦的樣子。
好吧,火焰的位置恰好擋住了她的視線,火焰聲劇烈噼里啪啦。
作為九畹葉神的她,恰好屬于木屬性,被火焰克制。
感知也探不過去。
尤其是這種熊熊烈焰,拿這玩意一點辦法沒有。
好不容易把人叫來了,什么都看不到。
懊惱了好一陣子。
既然出來了,也沒事可干,只好燒燒柴火了。
一伸手就是一大堆木頭塊落在她手邊,撿起一個扔進去一個。
“該死,那邊到底打沒打,我過去還是不過去?”
“可是過去了,被他發現了怎么辦?那就不叫偷偷觀察了,擺明了是明目張膽研究啊。”
“可不去,也看不到啊!”
唉,苦惱。
從儲物戒指里拿出一塊去皮并掏干內臟的兔子。
恰好前方有火。
身前擺上一大堆調料,有孜然、辣椒面、胡椒粉、芝麻等等。
隨手掏出一根防火魚竿,鉤上后一甩,就扔到火焰旁邊烤了起來。
還嫌不夠,有掏出羊肉串、牛肉串等一堆串串。
美滋滋烤起燒烤來了。
至于渠良……渠良是誰?
能吃嗎?
反正車廂里有空間結界,防火防盜,多大的火都不怕。
留著口水美滋滋。
另一邊,
高天魁拿起長刀,用一把鐵鏈子纏在握刀的手腕上。
保持著前沖著架勢。
突然他發出一聲怒吼,便瞬間消失原地,直接撲向渠良。
渠良眼神已經夠好的了,還是差點沒反應過來。
高天魁生猛地撞在蓮花臺的第一層防護上,瞬間擊碎。
而后又撞到玄玄鏡的第二層防護,這才受到重擊一般,反震了回去。
渠良也不好說,一口血噴出,倒飛了出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兩敗俱傷?
嘍啰們別說趁火打劫、痛打落水狗了。
更加不敢上前了。
開玩笑,能把化神境界擊退的人,能怕他們這點攻擊?
萬一一個起手就把他們給殺了呢?
這不是不可能的事,他們不動手只能說他們謹慎。
沒人能挑出他們的毛病。
就這樣,生生丟掉了可以取他性命的機會。
渠良落地劃出去十幾米遠,還好身體結實,體質驚人。
不然這一下就是重傷。
拍了拍身上的灰,又站了起來。
雖然氣血翻滾,但是……好像也沒啥事。
不由擔憂了一些。
蓮花臺看來抵不住化神境界的攻擊,玄玄鏡也不知道為什么,也沒有抗住他的力道。
難道法器哪里有問題了?
再看另一邊,高天魁一上來就是一次蠻橫的撞擊。
此時已經是七竅流血,十分夸張。
勉強站了起來。
他的胸口似火燒,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雙手雙肩都抖得厲害。
卻哈哈大笑起來。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正要說,又劇烈的咳嗦起來。
站在高出的蠻宗點了點頭,喃喃道:“我也明白了,高天魁用的靈氣不足平常的一半,這簡單的一下子,全憑力氣過人,這是純粹的物理傷害,看來那小子的法器并不能抵御太多這方面的傷害啊。”
“哈哈哈哈,簡直是天助我也,我乃武修,天克這種法器,等會,待這個小子殺了高天魁,再多殺一些嘍啰們,我就把你們全給殺了,一個不留,法器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所有的東西全是我的。”
說完以后,又開始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正開心著呢,突然微微一怔,只覺得似乎哪有有點不對勁。
突然感受到了來自遠處惡意的目光。
他下意識低頭看了一下,完全沒想到,所有人的嘍啰和高天魁全都回頭朝著他看去。
渠良沉默片刻,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內訌啊!”
光頭和瘸子二人,躲在距離蠻宗不遠處的草叢里,手中拿著一個類似擴音喇叭的東西。
剛剛蠻宗說的話,所有嘍啰全都聽到了。
這下就尷尬了。
高天魁對著渠良道:“小子,我這額頭上的傷口,胸口上的傷口全都拜他所賜,我們可不可以休戰一下。”
渠良攤了攤手,這種事,何樂而不為呢。
“去吧,宰了他,我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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