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拼圖游戲  第一百八十章:初代面具怪人

類別: 游戲 | 游戲異界 | 末日拼圖游戲 | 更從心   作者:更從心  書名:末日拼圖游戲  更新時間:2021-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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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姓名,戴面具的英雄。

白霧很快就猜到了某個可能性,但他無法理解,這怎么可能呢?

“戴面具的英雄,應該只有一個。”

聯想到井六的話,白霧確信電話亭是可以改變因果的。但電話亭改變的因果,都是食城的,這里并不是食城,而是百川市。

“至少這個面具怪人不是我。”

事實上在食城的街巷里,將面具遞給林銳的時候,白霧就在想——面具是自己在調查軍團的兵器庫里找到的,那么最早是誰將面具弄丟了的?

白霧還記得第一次看到面具時的備注——這個面具和你有一定緣分,你曾經在第九病院里看到過與它相關的零星記載。

他原以為,所謂的緣分是指自己在紅殷的區域里看到了部分記載,又恰好在兵器庫里找到了它。

但現在看來,面具跟自己的緣分可能遠比想象中要深厚。

“正確的順序應該是有人弄丟了面具,調查軍團的的人撿到了面具,而我挑中了面具,在食城的電話亭里,我將面具給到了林銳,但同時因為那個區域的特殊規則,我自己還保留著面具。”

“雖然我將面具給到了林銳,但這里的時間線和食城對不上,林銳等人……其實也很難活下來,那這次遇到的,應該就是歷史上真正的面具怪人了。”

他沒有困惑很久,記憶很快襲來,歷史上第一個面具怪人的身份即將揭曉。

于此同時,隔壁房間里,穿著白色睡衣的女孩,已經來到了白霧的身邊。

她感覺到了一股難以言說的熟悉感。這種熟悉感讓她下意識的覺得親近。

七百年前的某一幕,似乎在腦海里重現。

在姜煥,何淑紅,林易平三人死后,詛咒女徹底封閉了自己的內心。

黑貓身上流動著黑色的火焰,無時無刻不提醒著,正常人類對于詛咒女的怒火。

但凡有人靠近這里,就會看到巨大的黑色的鬼影。她如同從地獄爬出來的魔女,在向所有人警告不準接近自己。

這個舉動似乎也表明了,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怪物,一個活著的詛咒體。

她已然做好了孤獨至死的準備,已然決定了永遠的活在自己的一方小世界里。一旦有了這種覺悟,外面鋪天蓋地的謾罵與指責也都顯得無足輕重。

她與他們似乎已經不再處于同一個世界。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有個戴著面具的人,霸道而強硬的闖入了她的世界。

記憶里的這一天極為的陰沉,白霧所看到的畫面,是一個戴著面具男人,在昏枯藤老樹昏鴉的色調下,他一只手提著某個袋子,另一只手撫摸著黑貓,流動的火焰似乎根本無法灼傷他。

天空中陰云密布,這個男人的降臨,與前面幾個人截然不同,他完全沒有那種仿佛能夠改變詛咒女命運的氣質。

只是很平淡……又很突兀的出現。

代表著厄運的黑色物質,再次凝聚成恐怖的鬼影,但戴著面具的男人毫不在意,他仿佛一個霸道的神明,手輕輕的一揮,厄運居然瞬間消散了。

作為旁觀者的白霧,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震驚無比。不僅僅是這瞬間讓厄運消散的強大手段,更是因為眼里彈出的備注——

你居然想要窺視他,你與他的差距,就像是你與農場主的差距一樣,你們有著魚龍之別,雖然他以前也是魚,總之我可沒有辦法窺視到更多地信息……我只能告訴你,他是貨真價實的人類。

人類?六個帶著井字的家伙,在白霧看來已經算是半神,無法觀測他們,白霧倒是不奇怪。

但為什么會有人類也無法觀測的,這個人……比矮哥還強?

這種驅散厄運的手段又是什么?是某種能夠壓制序列和詞條的力量么?

面具怪人的本體,或者說真正的初代面具怪人,如果死于校長之手,在白霧看來應該不會太強。

現在呈現在他眼前的情況是——這個人強到連普雷爾之眼都無法探測。

這意味著對方比自己高了不止一個階位。

詛咒女驚慌的看著面具怪人,她驚叫了一聲,黑貓就像是感應到了主人的不安,迅速的從面具怪人身邊離開。

“你,趕緊離開這里……不然會死!”

和留在紙條上的字一樣,她說話也是簡單直白。

“你這個語氣配合你的表情,你是在擔憂我,還是在驅逐我?”

沒有聽過的聲音。

白霧也許是這個人用了假音,這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但又完全無法和現有的聲音匹配。

“我是不祥之人,你快走吧,你會被我害死的。”

“這些厄運嗎?它們可波及不到我,我是來拯救你的,我猜你也不想一直留在這里被人利用。”

白霧忽然發現,這個說話風格……似乎也有點熟。

詛咒女的表情從驚慌慢慢變成了不解,但她也發現了一件事,那些如影隨形,且還在不斷擴散的黑色物質——竟然消弭了。

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黑色物質便是帶給人厄運的東西,確切來說,是吞噬人氣運的某種能量。

她可以操控這種能量,卻無法將其收斂。可眼前這個帶著面具的人竟然做到了。

詛咒女感覺到自己的力量似乎被某種強大霸道的規則給壓制了。

這是否意味著——這個人能夠抵抗自己的詛咒?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是不是發現了我和其他人不一樣?雖然你還不知道這一切是怎么回事,不過我可以提前告訴你,你并不是所謂的詛咒擴散體,這一切也和宿命沒有關系,確切來說,你是少數的幸運兒,在新時代到來前,你就已經擁有了讓人垂涎的力量。當然,在我面前這股力量失效。”

“我……聽不懂。”

“聽不懂也沒有關系。今晚我會帶你去找到這個校園的秘密。”

面具怪人從窗沿上跳下來,離詛咒女越發近了些。從未與人如此靠近,讓詛咒女有些不適應:

“我不能離開這里的。你走吧,你真的會被我害死的……”

詛咒女原本想要趕走這個人,但她最強大的攻擊手段,已經被面具怪人徹底驅散。

確切來說,是那股能夠吞噬他人氣運的黑色物質,仿佛被一股更為霸道的力量,死死的壓制住。

“且不說我不會死,但就算死了也沒有關系,死亡不過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告訴我你的名字。”

面具怪人打斷了詛咒女的發言。

而整個記憶景象,因為白霧內心的驚詫,變得模糊起來。

死亡只是下一段旅途的開始。這句話他是聽過的。在父親將死之前,曾經便說過這么一句話。

這是巧合么?

面對世人恐懼的怪物也好,面對讓無數人悲憤的往事也罷,白霧幾乎不會有太大的心里波動。但聽到這句話,他的心境忽然有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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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才對……不可能是他。”

黑色的披風加上面具,以及到連普雷爾之眼都無法分析的強大,讓白霧對這個人,感覺無比熟悉又陌生。

白霧死死的盯著面具怪人,盡管普雷爾之眼已經表示無法窺視。但只要強制在意識里呼喚眼睛,是能夠讓普雷爾之眼進入某種超頻狀態的。

在紅殷的夢境里,在旅行者的“眾生平等”壓制下,白霧就做到過類似的事情。

原本白霧是不在意面具怪人真實身份的,但聽到了某句話后,他的態度驟然有了變化,他現在迫切想要知道這個人是誰。

可也是在這個瞬間,面具怪人的一句話,讓白霧忽然挪開了視線:

“我仿佛聞到了因果的味道,就像是有人在窺視我。另外,告訴我你的名字。”

面具怪人重復問了一遍,但目光卻望向了周圍,像是尋找著什么。

面具怪人的舉動讓白霧放棄了窺視,他有一種感覺,這是一個和井六一樣,強大到足以改變因果的存在。

如果強行窺視,或許會遭遇某種意想不到的危險,這只是一種直覺,白霧最終選擇了從心,沒有繼續窺視。

“我叫江……江依米。”

“你在害怕我?說話結結巴巴的。”

“我,我怕我會傷害到你,我真的是一個……一個怪物,你……你不走的話,你會被我牽連的。”

“哈哈哈哈,要是能傷到我,那你可就比我想象中還要有趣了。放心吧,英雄永遠不死。我會帶你知曉真相,晚上你跟著我去一個地方,有些東西還是得眼見為真,另外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什么心理準備?我……我不能出去的,我會害死其他人的。”

“不要被悲痛淹沒。晚些時候我會來找你,對了,我給你帶了些食物,你可得珍惜,畢竟幾年以后說不定就吃不到了。另外,你要去的地方見不到人類的,放心。”

面具怪人另一只手里的袋子,里頭裝著的竟然是糕點。

白霧這才注意到,食品袋上的包裝寫著新鮮感幾個字,他忽然想起來了,新鮮感三個字自己也看過,是百川市一家有名的咖啡廳。

江依米的確許久沒有吃過好吃的食物了,學校會準備食物,由校長本人將食物放置到黑色物質的邊緣,也就是禁地外圍。

這便是江依米的食物來源。

這些食物倒是不能說難吃,但每天都是吃這個,讓她多多少少有些膩味。

只是身為一個怪物,一個禍害,又哪里有資格對生活挑挑揀揀,她從來沒有過物質上的抱怨,因為值得難過的地方太多了。

吃著他人送來的食物,江依米既開心又忐忑:

“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不能告訴你,我的因果已經被某個麻煩的對手標記了,我的名字會給你帶來厄運,嗯,可不是只有你才能帶來壞運氣,我也可以的。你可以叫我戴面具的英雄,我該走了,晚上見。”

面具怪人來得突兀,去得也突兀。

在將食物給到了江依米后,他如同風一樣消失了,留下江依米錯愕的看著窗外,一切仿佛如同夢幻。

記憶的下一幕,場景驟然間切換。

讓白霧再次詫異的是,面具怪人與江依米調查的地點,并不在于百川中學。

他斷然沒有想到,這二人調查的地方,就是自己與隊長等人第一次經歷的場景——第九精神病院。

潛入這座病院對于面具怪人而言毫無難度。

在面具怪人的描述里,整個第九精神病院里,除了某位醫生外并沒有強大的敵人,但這位醫生今日不在醫院里。

此時此刻給白霧的感覺,就像是曾經去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有著不少秘密可以挖掘。

當這些秘密攤開后,就會發現……這個世界原來真的是一塊巨大拼圖,每個地方看似獨立,卻又是整體的一部分。

在第九精神病院第一棟第七層的一間病房里,面具怪人帶著江依米見到了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人。

繃帶人的臉只有一半可以見到,另一半被嚴重燒傷。

“他是……”

江依米看著半張臉,內心忽然升起一股悲痛與恐懼,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叫姜煥。”

面具怪人很快證實了江依米內心的想法。

不待江依米詢問,他直接給出了答案:

“就是你所認識的那個姜煥,他沒有死,但也不算活著。將來他會以另外一種姿態活著,就像你的貓一樣。這間醫院里一直在做的事情,就是將人類變為惡墮,惡墮這兩個字你可能還不懂,不過沒關系,你只要記住一點,惡墮化之后,就不是人類了。”

“姜煥的體內有著惡墮的血清,雖然惡墮化,并非是細胞層面的突變與變化,還包含了機械化,但惡墮身上的東西如果注入人體中,就意味著他永遠進不了高塔,且必定會成為惡墮,只是早晚而已。除非他體內有著無盡涅槃這樣的序列。”

江依米怔怔的看著姜煥,明明就在不久前,他還是一個才華橫溢的美術生。

他應該有著光明的未來,也許將來城市里的種種怪異消失后,世界變得正常后,他會成為一個優秀的藝術家。

但現在他躺在病床上,以不再是人類的姿態活著。

場景很快又發生變化,這次是第一棟第九層的某間病房。

江依米見到了雙目猩紅,指甲比手指還長的何淑紅。

“她是一個好老師,如果不是因為發現了某些秘密,她其實還可以一直教你的。你要記住我的話,在末日到來后,第一任務是保全自己,第二才是實施正義。如果沒有力量,只會為你帶來滅頂之災。這位老師便是例子,她的變異程度比姜煥更深,已經具備了普通的畸變詞條。”

江依米沒有回應。

曾經被她視為亦師亦母的老師,此時看起來,比她更像一個怪物。

鼻子一酸,她咬著牙問道:

“告訴我,是誰做的?”

“不急,我會解決他的。學校里還有很多學生正在經歷一些靈異事件,但這些所謂的靈異事件,其實都是為了偷竊人類,進行人體惡墮實驗的幌子。”

下一間病房依舊在第九層。

林易平。

一個先天聽覺弱化,性格溫和的男孩。

盡管江依米只是在其死后,從證件上見過這個男孩,卻還是一眼認出了病房里的正在惡墮化的男孩,正是林易平。

“和前面兩個人不同,他可能是真的快要死了,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住惡墮化轉變,這種暴力植入式的惡墮化很不穩定,性格越發兇惡的人,反倒越容易活下來。這個孩子太善良了些,他可能沒幾天好活了。”

江依米想要說些什么,張了張嘴,那些話語仿佛哽住了。到最后,她只是半跪在林易平的病床前,神情異常痛苦。

面具怪人輕嘆道:

“你想我救他,但你又怕我告訴你,他沒可能獲救。現實是很殘忍的,你已經經歷過了足夠的痛苦,無需為他們的死而困擾。惡墮化無法停止,即便活下來,他也只是一個怪物。

我沒有能夠及時趕來,是因為被其他事情牽絆住了,但至少現在你得知道,你將自己封閉在禁地里的覺悟沒有錯,所有死于意外的人,都并非是因為你。”

“你不是怪物,江依米,這個世界將來會有許許多多的怪物,但你要記住自己這種為了他人愿意封閉自我的覺悟,有著這種覺悟,哪怕你將來變得丑陋不堪,變得失去了人類的形態,但你也不會是怪物。”

江依米無聲的哭泣著,許久之后,她直視著面具怪人:

“是誰做的,告訴我。”

“校長。一個被蠱惑后,想要獲得終極力量的貪婪之人。”

“蠱惑,是什么意思?”

“這個解釋起來比較復雜。這算是一個老對頭的弟子,在滿世界制造混亂,蠱惑他人成為惡墮。”

面具怪人看著江依米的雙拳握緊,說道:

“不過你不用擔心,在我的時間用完前,我會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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