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拼圖游戲  第一百二十六章:言語如刀

類別: 游戲 | 游戲異界 | 末日拼圖游戲 | 更從心   作者:更從心  書名:末日拼圖游戲  更新時間:2021-04-10
 
“不要緊張,我不是什么好人,你看,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我們難道不是一邊的嗎?”

白霧撿起警棍,非常溫和的將其交還給了六眼。

六眼的身體忍不住哆嗦。

“別哆嗦了,本來大家吃個飯,高高興興的,你在這里啊,又是打人,又是讓人吃人的,老實說挺煩的。如果你現在離開這里,我會考慮改變我的一些主意。”

沒敢說狠話,六眼和牛頭第一次被嚇到了,二人匆忙的離開,顯得有些狼狽。

直到兩個獄警離開后許久,整個食堂都是鴉雀無聲。

它們很多人其實對白霧的看法都不怎么好,雖然兩方首領相信那個監獄的謠傳,認為白霧有可能是下一任典獄長。但來到這里的,本質上都不是大奸大惡之人。白霧犯下的罪孽,可謂罄竹難書,惡貫滿盈。

但此時此刻,大家都對白霧有所好感。

惡人自有惡人磨。

金發大波浪的袁葉站了起來,斷了鼻子的柯爾也站起了起來。

白霧雖然同情兩個人的遭遇,但他知道,這番遭遇也加快了自己的越獄進度。

袁葉說道:

“我會在晚些時候,再與你商量商量早上的事情。”

“噠噠噠!”柯爾附議。

白霧點點頭,坐回原位,拍了拍文泰,說道:

“別抖了,我不會傷害你。”

監獄的食堂慢慢恢復正常,白霧看了一圈,監獄里人才挺多,但柯爾和袁葉該是這群人里最強的。

手銬會限制一部分能力,這部分扣除后,這些犯人也都不簡單,它們的各種詞條也都可以使用,尤其是兩個派系的四個首領。

凈善派其實因為呂言的加入,迎來了史上最強的時期,因為言語破防,把不少人罵的破防了,這也才造成了凈善派的人如此多的原因。

當然,手銬最大的效果是讓它們無法反抗獄警,甚至無法造成任何有效的傷害。

用餐完畢后,白霧等人便是開始下午的活計。

不知道是不是對白霧有所忌憚,下午負責修補高墻的武器頭柯爾沒有被刁難。

雖然四名獄警依舊沒有偏離崗位。

被關在籠子里的袁葉卻依舊關在籠子里,只是相比起來,獄警們像是忽略了她,不再刻意的羞辱她。

這自然是好事,但袁葉和柯爾都知道,這種好事不會持續太久。

豪橫的獄警想必不會咽下這個口氣,或許會聯系監獄里的其他人幫忙。

她得把這些事情告訴白霧,讓其明白自己的處境并不好。

白霧除雜草除了一下午,這一下午對于監獄的人們來說,看成是最為平靜的一下午。

這都是白霧的功勞,但也有不少人認為,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天色開始黯淡,所有監獄成員開始慢慢的回到獄舍。

漫長的夜晚開始,武器頭柯爾,兩張嘴呂言,光頭錢一心,女獅子袁葉再次聚集,來到了白霧的獄舍門口。

這一次文泰倒是沒有早上那么害怕了。

袁葉最先開口:

“中午的事情,謝謝你了,老娘欠你一個人情。”

“確切來說,是兩個。”白霧笑著糾正道。

他笑的高深莫測的,讓其余幾人不明所以。

“兩個?”袁葉想知道第二個人情是什么。

“還沒到時候,時間到了你自然會明白,在你們決定聽我講述如何活下來的計劃前,我想先問一個事情。”

“你說,知道的我一定會告訴你。”袁葉說道。

“噠!”柯爾再次附議。

白霧神情認真起來:

“在我來到這里前,你們有沒有見到別的人類進來?他身上多多少少是有一些負面情緒氣味的,你們應該可以感知到。”

“噠噠噠,噠噠噠?”

“他是說你個衰鬼,原來跟那個倒霉的逼崽子一個陣營的?”

“啊啊啊啊!我有罪,對不起,我又說臟話了,柯爾是說,有一個人進來,你認識?”

有時候白霧在想,為什么呂言不把其中一張嘴堵上呢?不過一邊罵人一邊道歉,偶爾還挺有嘲諷效果的。呂言要是遇到了林無柔,二人會組成破防者聯盟么?

“他去了哪里?在哪一間獄舍?”

白霧猜測這個人就是宴自在了,既然被稱為倒霉鬼,想必宴自在現在的處境不怎么好。

光頭錢一心證實了這番話:

“他去了第二層,落在了獄醫手里,現在恐怕生不如死。”

“獄醫?”

“是的,獄醫。第二層據說是那些正義感極強,比傳統意義的好人更高一個層級的人去的,這些人大多有著傲骨,寧死不屈。所以不歸牧師管,而是交由獄醫。獄醫會讓這些人遭受難以想象的精神折磨。”

“是怎么樣的折磨?有知道的么?”白霧問道。

回答的還是光頭:

“不知道,據說七百年來,去過上面的人里頭,還沒有能夠下來的。只是時候有一個人成功越獄過,但那也是特殊情況。”

“有個越獄的?”

白霧的目的就是越獄,今日探查地形,他發現很多建筑是死路,只有圖書館里該是藏著一條密道。

但是這條密道應該不是連接獄舍的。

盡管在獄舍的時間里最多,但他已經觀察過了每一間獄舍,眼睛給到過很多不同備注,比如內有胖虎,內有惡犬,內有戀物癖,內有癡漢之類的。

但都沒有關于“通道”的說法,雖然他考慮過是不是存在某個可能,比如馬桶連接的下水道什么的,但有一個很麻煩的事情擺在自己面前——

帶著手銬,他縱然還有伴生之力,卻沒辦法對場景造成破壞。

要破壞場景,必須得有極其強大的力量才行,眼下被壓制的自己,是沒辦法做到這一點的。

錢一心的話將白霧思緒帶回:

“有一個,不過不用想了,他的情況特殊。去了二層樓的人,沒有人能夠抗住醫生的酷刑,二樓以前是精神病犯人的一片治療室,現在那棟精神病監獄里似乎只有一個人了,而治療室就被改造成了獄醫的辦公室,用來折磨各種犯人。

而那個越獄的,是以前的精神病犯人。也就是說,唯一一起越獄案例,發生在末世降臨前。”

錢一心顯然是做過功課的。

白霧琢磨起來。

這個數據倒是對上了,圖書館的線索,也是發生在末世降臨前……

也就是說,監獄的第二層,由獄醫把控的區域里,有著一條直達圖書館的密道,而只要能夠抗住獄醫的折磨,自己或許有機會通過密道,到達高墻。

總之得先前往監獄第二層……

但是高墻被修補了,得等到第二天高墻的漏洞重置了才行。

“關于高墻……你們知道修補后多久,漏洞會重新出現嘛?”

四個首領聽到這句話,都反應過來了,白霧活下去的方法,莫非是越獄?

“我以為你的方法是先以無罪之身離開這里,然后殺回來……”袁葉看著白霧。

白霧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或許會殺回來,但你們敢保證,毫無人性的我,真的還愿意救你們嗎?當一個人內心最深處,都沒有了任何可以堅守的東西,這個人會做出多可怕的事情,已然無法預估。”

“或許我的確會毀了這間監獄,但也會在這之前,讓獄警狠狠折磨你們一番。”

白霧的話讓四人沉默,這個可能不是沒有,它們見過無罪釋放的人……

這些人的的確確滅絕了人性,當內心最為重要的東西,在夢魘輪盤中被毀滅后……整個人會發生一種墮落性的變化。

仿佛一種靈魂層面的惡墮化。

白霧說道:

“我和你們一樣,也有不能割舍的東西,我佩服在座的各位,我未必有勇氣,帶著某個信念,于如此絕望的環境里活著。所以我得離開這里,用我自己的方法,我也能答應你們,離開之后,我會再度殺回這里。我是人類,區域限制對我沒用。”

“當然,你們可以選擇不相信我,畢竟七百年來沒有人改變的事情,以后也不可能有人改變,這種想法我也能理解。”

這番話發自真心。

曾經見過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預言,等待了九十年的顧海林,白霧內心有所觸動。

如今監獄里這些人,同樣也讓他觸動。他相信這群人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聽著白霧的話語,錢一心遲疑了幾秒后說道:

“每天早上六點開始,監獄里的一切應該都會重置,我的獄舍里,墻上刻著宗教徒的涂鴉,我每次都會將它抹掉,但早上六點,它又會出現。”

袁葉也開口道:

“你需要我們做些什么?”

白霧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開始小聲對四人交待起自己的計劃。

事關重大,往日有隔閡的兩個派系,如今也只能先摒除前嫌。

白霧中午的表現,的確讓兩個首領刮目相看,而它們對生存的渴望,對內心守護之物的執著,對監獄的憎惡,使得白霧在說服它們的過程里,容易了許多。

在白霧講述完了自己的安排后,袁葉一臉凝重的說道:

“我們能夠爭取的時間不多,而且你的這個計劃,打算要多久開始行動?你最好快些,你今天得罪了獄警,它們不會善罷甘休的,說不定,你明晚就不會夢到牧師了。”

如果無法夢到牧師,自然無法進入夢魘輪盤,無法慢慢消除人性,也就不能成為無罪之人,沒有辦法離開這里。

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曾經得罪了典獄長的人,就被這么針對過。

白霧說道:

“不出意外,我明天一早就會被送去二層樓。”

錢一心有些擔憂:

“我雖然沒有體驗過第二層的折磨,但第二層讓人生不如死這個說法,可是有大量依據的,你確定要去第二層?你真的能夠抗住?”

“既然第二層里才有線索,那么這就不是能不能承受住,而是一定要承受住。”

深夜。

再次進入夢中后,白霧見到了牧師。

這個牧師意識到了昨天被白霧耍了。白霧似乎有著某種能力能夠反抗催眠。

而進入白霧的表現,它已經通過獄警那邊知道了。

“你根本不是一個邪惡之人,你的內心還保留著那些無聊而脆弱的東西!既然你不想無罪釋放,那么明天起,我將不會出現在你的夢中,除非你……殺個人給我看看!”

覬覦著白霧的力量,以及服從著監獄的規則,讓好人變成惡人這件事,對于牧師來說,不是游戲,而是義務和職責。

如果有可能,它還是會盡可能蠱惑白霧在夢魘輪盤里,舍棄自己的人性。

但白霧沒有這么做,他要進入第二層,便再次發動了比言語破防更讓人破防的話語:

“不出現在我的夢里,你以為我就沒有辦法對付獄警了么?說到底,還是你們監獄第一層的這些折磨手段太低級了。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沒錯,你和它們不一樣,能夠看穿我的偽裝,但是你也就只有這點水準了。”

“是不是很想我殺人?或許是監獄對你們有作惡的要求?又或者這對你自己有什么好處?還是兩者兼得?求我啊,跪下來,頭埋在地上,語氣誠懇的求我殺人,我高興的話……嗯,我高興的話,會哈哈大笑,你以為我想說很什么?”

“真可憐啊,你看起來就像是搖尾乞憐,等著我抹除人性來施舍你的一條狗?”

“你還會別的戲法么?不會吧不會吧,牧師老弟,你就這點本事,能把電椅換個造型么?來,表演一個大變電椅?”

一句句侮辱與傷害性并存的話語連珠炮一樣的從白霧嘴里不斷冒出。

牧師從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血壓升高,一連串下來,哪里還能忍得住?

“井五!我會讓你不得好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真正的井五在這里,一定會相信,白霧真的是白遠的兒子。

至少這讓人心態崩潰的言語,水平相仿。

“是嗎?你是不是要變幾個怪物出現在我夢里?我喜歡伽椰子,害怕胖虎,你變吧。”

白霧一臉期待的看著牧師。見到這一幕的牧師,氣的說不出話來。但夢魘輪盤……著實沒有什么攻擊性。

于是——夢境結束,牧師退出了白霧的“直播間”。

它發誓監獄七百年來,從來沒有想這么折磨一個人過,而折磨人這件事,中途轉來的獄醫,可比自己高明得多。

獄舍那邊,白霧在黑夜中睜開了眼睛。他已經確信,牧師有極大的概率會讓自己前往第二層。

監獄的一切都會在六點重置,那也就意味著,當年那個越獄之人留下的越獄路徑,依舊是可行的。

眼下只有一個問題——自己能否抗住醫生的精神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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