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間涌現出了無數獄舍的犯人,讓典獄長驚怒不已。
它橫欄在法官身前,試圖給法官制造吹笛的機會,
柯爾的火力壓制十分恐怖,不會擔心兩柄加特林一樣的手臂過熱,也不用擔心子彈數量不夠,甚至不需要刻意的瞄準,子彈仿佛有著某種意識一樣,直接飛向對方的頭部。
恐怖的子彈不斷的射殺向典獄長,威力不俗且延綿不絕的攻勢,讓典獄長必須無時無刻用雙手護住頭部。
柯爾僅僅以一人之力,竟然壓制住了典獄長!
它嘴里不斷的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顯得非常快意。
呂言很是時候的翻譯了一下:
“他說咱們來比比看,是你的拳頭快,還是我的槍快!”
然后第二張嘴說道:
“七步以外,槍快。七步以內——槍又準又快!”
狂暴的加特林仿佛真就是開了作弊代碼一樣,不斷的轉動著,槍火炸裂在了典獄長的雙臂上,強大的力道讓典獄長竟然一點一點的退卻著。
白霧驚嘆于柯爾的恐怖壓制能力,這看似攻擊,實為強控。
“這柯爾做成游戲boss,絕對是會被玩家噴惡心的那種boss。”
宴自在的氣息已經鎖定了醫生,法官,典獄長。
只是白霧沒有讓其冒然動手,因為兩極置換也有著一定的弊端——氣息的交換。
不管是在棗湖區還是后來的機械城,白霧發現宴自在的兩極置換,若僅僅是置換方位還好,但若是置換其他屬性,在置換后會被對方的部分氣息所感染。
倘若是邪惡到極點的生物,極有可能讓宴自在陷入重度負面情緒狀態。
雖然湖神,井五,都是極為極端的例子,面對大多數惡墮,兩極置換的弊端宴自在都能承受,但如今是穩贏的局面,白霧便不需要宴自在去冒險。
典獄長被柯爾一人以火力壓制,醫生被林銳的力量禁錮住,法官準備發動亡魂引和死亡崇拜,這里聚集著大量的亡魂,犯人的數量雖然很多,但法官能夠掌控的亡魂更多。
整個戰場瞬間像是有了一層冥藍色的濾鏡。
那些曾經死于監獄的犯人們,其腐爛的身軀在一點一點匯聚。
白霧并沒有著急,法官從林銳以一敵三的時候,尚且沒有機會吹笛,現在就更沒有機會。
如同被金色閃電纏繞在身,金色的獅子以雷霆之態躍過了典獄長,聽著那煩人的笛聲。
露出了虎牙的袁葉冷笑道:
“你的笛聲,不夠精神。”
話音落下,袁葉仰天長嘯,恐怖的怒獅吼叫聲,吞噬了所有的聲音,
獄舍的墻上出現了裂痕,外院的地面上砂石不斷的震動,視線里的空氣,仿佛隔了一層水紋一樣扭曲著。
恐怖的聲波看似該無差別襲擊,但所有犯人只感覺到耳膜略疼,卻不會有其他不適應。
唯有法官,醫生,還有典獄長,異常的痛苦。
凈善派的老大展現了一手火力壓制,袁葉作為監獄的女王,自然也不會落后。
恐怖的獅吼直接靠著聲波的強大吞噬,瓦解了法官以笛聲構建起來的領域。
法官終于確信,局面已經徹底失控。
面具怪人的時空轉移,給到了其他人解救犯人的時間,而牧師本該有一戰之力,但在宴自在和白霧的聯手面前,尋常的九級惡墮也好,或者人類中的高手也罷,能夠抵擋的少之又少。
哪怕同級別的高手,白霧與宴自在聯手,也有可能打出瞬間擊殺的局面。
在典獄長的必殺一拳落空,兩個面具怪人再次匯合的過程里,法官就已經確信,這次劫獄鎮壓事件,以失敗告終。
“準備離開了。”
法官的聲音傳來,這句話顯然是醫生說的。眼下的局勢,法官已經放棄了監獄。
這里有著大量的亡魂可以供它驅策,也有大量實驗體供醫生研究。二人已經合作了許久,靠著冥河擺渡這個詞條在畸變融合術的改造下,法官與醫生有著幾乎無法阻截的逃遁手段。
他打算帶著醫生離開。但典獄長走不了。
即便是冥河擺渡,也沒辦法做到和黑金島勢力的那群人一樣,能夠讓一方勢力的守護者離開。
典獄長因為末日碎片“曼珠沙華”的緣故,已經被綁定在了監獄。
同樣認識到了這一點的典獄長,大概也猜到了自己的結局。
它不顧柯爾的子彈將其頭部打得血肉模糊,強行以恐怖的拳勁逼退袁葉。
袁葉沒有退卻,獅領域全開的她,大喝一聲,與典獄長正面對拳!
林銳看著這一幕,大呼厲害,典獄長的拳頭他也可以去接,但不會像袁葉這樣硬接。
惡鬼與獅子的對拳,雖然是袁葉落敗,雙腳陷于地面,但袁葉顯然還有再戰之力。
柯爾的火力過于兇猛,讓典獄長不得不想辦法用一只手防住。
典獄長怒極,放棄與袁葉的戰斗,直接奔向柯爾!
柯爾毫無懼意,因為袁葉有著在近戰能力上正面抗衡典獄長的實力,也因為呂言發動了唐僧念咒一般的“嘴攻”。
一秒十噴形容呂言絲毫不為過,所謂噴人,噴的是一個才思文涌,噴的是一個虎虎生風,噴的是一個恍如隔世。
呂言在這方面的水準,白霧認為高塔只有一人可與其爭鋒,但呂言是有詞條的!
言語破防可不僅僅是把人的怒火跳起來,當情緒被言語擾動的時候,身體的防御力會大幅度下降!
這是真正的唇槍舌劍。
典獄長恐怖鎧甲在這套槍劍面前,毫無作用。
袁葉看準時機,以獅爪抓破了典獄長的后背,而柯爾的火力壓制也因為對手的防御下降,開始變得更加洶涌。
局勢在這一刻,已然無法逆轉!
在監獄群雄們對戰典獄長的過程里,宴自在,白霧,林銳也緊盯著法官。
典獄長的殊死一搏,是為法官制造離開的機會。
作為監獄的最惡之人,典獄長當然沒有什么同伴情誼,它只是明白自己無法離開監獄,也明白……如果自己死在這里,法官可以在黃泉島將自己復活!
所以它才無論如何也要保住法官。
法官的眼神漠然,對于正在被監獄群雄虐殺得典獄長毫無憐憫之意。
“留不住他啊前輩。他身上有著跟我一樣的,特殊的力量。”
“特殊的力量?”
白霧瞇起眼睛,由于畸變融合術的存在,法官典獄長身上的詞條可能都有著備注描述之外的能力。這不奇怪。
但此時此刻,當法官的身影漸漸黯淡的時候,眼里彈出來的備注似乎已經揭示了接下來的局面——
作為六個勢力中已然沒落的分支,它們一直堅信,只要完整的掌握某股力量,就能夠躍居到最為偉大的生物層面。如今你見到了這種力量,不過不要慌,你身旁的面二代也有另外一種完全不輸于它的力量。只是你們現在留不住他,正所謂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你們還會再見面的。
這段話讓白霧的腦海里,隱隱有了一些線索。
林銳也沒有繼續說什么,金色的光芒將法官封鎖住。
但周圍的冥藍色越來越濃郁,仿佛瞬間從生者的世界,轉換到了死者的國度。
法官看著林銳說道:
“七百年前,你對我們來說,有著超乎想象的強大,甚至你可以抗衡那些至高的存在,但看來,七百年過去,你的力量弱化了許多,此消彼長,你以為只有你能夠掌控那些規則么?”
林銳一頭霧水。
醫生手里藏著足以解開某個怪物封印的辦法,所以他一直很在意醫生。
而七百年前,初代面具怪人并沒有告訴林銳其他事情。
畢竟在初代的視角里,只要阻止醫生,那個好不容易死去的怪物,就不會再活過來。
但法官似乎也是一個頗為重要的角色。
白霧大概聽懂了一點,他去過黃泉島,黑袍是法官,白袍是守墓人。
而守墓人已經變成了灰袍,當守墓人徹底變成黑袍的時候,大概就像是提燈人遇到了江依米一樣,會化為烏有,成為江依米的一部分。
法官是一個半惡墮,在面具怪人的言語里,是人類與惡墮最為完美的存在。
白霧想了想,林銳身上的力量是時空,自于初代面具怪人,法官呢?它掌握的是什么力量,能夠讓林銳留不住他?
黃泉島上,白霧還記得守墓人曾經說過,面具的主人有著比法官更強大的力量,這是否意味著……法官如今掌握的力量,也許本不屬于法官?
“等我真正拿到了那股力量,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法官說完后,笛聲響起。
醫生的身體仿佛成了虛影,白霧和林銳都注意到了,醫生竟然穿過了那些金色的長矛,像是根本處在另一個世界。
冥河破開虛空,一具渾身腐朽皮膚如黑泥一般帶著斗笠的引渡之人,趕著一葉木舟而來。
這個景象過于詭異,冥藍色的長河從天際傾斜懸落,在最后離去之際,醫生猙獰地看著白霧與林銳。
“不要以為拿走了一座監獄,就能夠阻止我們。也不要以為沒有了那個人類的序列,我們就沒辦法進行下一步。你應該死于融合病的,至少比死在我們手上會舒服不少。”
林銳撇著嘴,他倒是毫不在意對方的狠話,只是很不滿自己竟然留不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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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葉的眼里,浮現出的是雙重視界,一邊是現實,在大戰之中...
大戰之中被破壞的監獄。
一邊是幽冥,冷藍的色調下,冥界的使者帶著醫生和法官離開。她的進攻……無法滲透到另一個世界。
宴自在試圖鎖定法官,卻只感覺到一股腐朽的氣息:
“找不到對方,它就像是……一個死人。”
活人當然不能置換死人,宴自在的兩極置換,只能對活人使用。
同理,林銳的時空之力也無法滲透去冥界。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那葉木舟逆著冥河而上,隨著船夫擺渡到虛空。
“是生死之力。”
白霧看著遠去的法官與醫生,隱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這是什么?”林銳不解的看著白霧。
“如果說你的力量是時空之力,那么法官掌握著的,應該是生死之力。
這股力量和法官的詞條無關,而是一股和你身上力量一樣,不屬于序列和詞條的力量,我猜這種力量只能是由半惡墮或者其他某種高級生命體承受,所以法官得到了這股力量。”
白霧結合之前法官說的,以及自己在黃泉島得到的線索,還有普雷爾之眼給到的備注,他得出了一些結論:
“法官應該和你一樣,都是繼承了某股力量,這股力量都不完整,你的時空之力不如七百年前的面具怪人,很多能力還有待挖掘,而法官的生死之力,似乎也僅僅限于遁入冥界。”
冥界自然不是真實存在的。這個世界雖然離譜,能夠讓人死后的意識以某種形態存在,但并不具備冥界。
至少沒有死神,沒有閻羅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
白霧猜測,或許是有某種特殊力量創造的一個超大領域,這個領域可不像孕育湖神的那片湖一樣,要遠比棗湖復雜得多。
黃泉島極有可能是那個領域的入口,白霧還記得,守墓人對自己說過,法官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航班里的棺材帶回黃泉島。
讓棺材里的人復活,而醫生似乎也有著某種能力,是這個人復活的重要條件之一。
“這個人,或許就在那座航班上。”白霧忽然開口。
“航班?什么航班?”林銳說道。
白霧沒有回應林銳,他看向宴自在,說道:
“你應該聽過航班的故事吧?那是宴家世代悲劇的起點,你們的先祖就困在那座航班上,以惡墮的姿態,一直被囚禁在輪回中。這是因為她的詛咒,你們宴家每代只有一男一女,男或者女中,還會有情緒缺失的,永遠無法感受到喜悅的存在。”
宴自在沒想到事情怎么會忽然扯到自己身上來。只是關于宴家的過去,他的確有所耳聞。
當然,曾經的他,相信了宴朝的說法——我為了人類的未來,辜負了一個女人。
現在宴自在自然不認為宴朝內心有愧疚感。
宴家的悲劇,宴玖的情緒缺失,都和這個女人有關。
只是宴自在沒有想到,白霧竟然找到了這個女人。
遠處的典獄長正在與監獄四強對決,劣勢越來越明顯,白霧沒有參與戰斗,這座監獄被毀滅,拿到典獄長身上掉落的末日碎片,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想到了接下來要回高塔必然會面對的一些事情,于是和宴自在說出了一個秘密:
“在高塔的某些事情結束后,我們必須要再回到那座航班,我不知道能否消除詛咒,但我相信,你們的先祖,在看到了某個人的人頭后,一定會很欣慰。”
宴自在震驚的看著白霧,白霧平靜還以目光:
“經過了這次監獄之旅,你應該知道了很多事情。”
“是的。”宴自在并不否認。
此時此刻,柯爾的子彈打爛了典獄長半個腦袋,袁葉的獅爪,貫穿了典獄長的心臟。
典獄長一身致命傷,卻還在殊死搏斗,展現出了驚人的戰斗力。
白霧并不在意,這場聲勢浩大的越獄,必然是以典獄長的死亡為句號。
“你打算回去?”白霧問道。
宴自在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垂著頭說道:
“我不知道。”
“如果你就這么回去了,然后還要繼續做宴家的守護者,我會選擇在這里殺了你,然后告訴宴玖,她的小叔已經死了。”
宴自在知道白霧的意思。
如果自己愿意回去,繼續當宴家的守護者,那就是選擇助紂為虐,分不清小忠與大義。
那還不如在這里死了,起碼還能落得個傲骨名聲。
他的眼神顯得很迷茫:
“高塔似乎沒有了我的容身之處。你提到了避難所?”
白霧沒有任何迷茫,他早已想好了要如何安排宴自在:
“避難所是留給惡墮的,是我們身為人類最后的去處,我的確提到了避難所,但宴自在,你不覺得現在的你,不適合去那里么?”
宴自在不解的看著白霧。
白霧看著典獄長被一點點逼入絕境,笑著拍了拍宴自在的肩膀:
“我來告訴你,你還沒有到前往避難所的時候,會有一天,避難所的存在會驚動幾個強大的塔外勢力,包括和你們統治者合作的那些。到了那個時候,避難所會需要你的援助的。”
他話鋒一轉,繼續說道:
“但現在不是時候,麻煩總是會不斷到來的,不是說你今天躲過了一時,他就永遠不會來找你。
你選擇逃避,命運對我們的迫害就會停止了嗎?你這么驕傲的人,如果選擇逃出高塔,我會看不起你。”
宴自在隱隱明白了白霧的一部分想法,他詫異的看著白霧。
這一刻宴自在感覺白霧有些神秘。
法官的氣息徹底消失,冥藍色的世界開始一點一點褪去,天光落在白霧的臉上熠熠生輝。
白霧做過的事情,在宴自在腦海里不斷浮現出來。
最開始很吃驚這個人實力平平,柳虎若發起狠,初見面的比試,白霧必然會狼狽離場。
但隨著前往了棗湖區,開始第一次與白霧合作,他才發現白霧的特殊之處。
那個能夠與湖神正面對決的黑裙少女,對白霧的態度異常的好。
機械城里,宴自在只知道自己遇到了平生未曾見過的至強生物,就算是兩極置換,也完全無法阻擋那個人。
但最終……白霧與零號擊退了強敵,白霧在機械城的地位也變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自己深陷監獄絕望無助之時,殺來監獄的也是白霧。
就在不久前,他更是知道了避難所這樣的存在,那番震撼人心的演講,讓宴自在也很好奇,避難所到底是什么地方?
在高塔人們還在不斷為了生存而出塔的時候,有人竟然做出了七百年來不曾有人去做的事情——塔外的據點。
驕傲如宴自在,現在也不得不對白霧刮目相看。只是他還是不愿意口頭上承認罷了。
典獄長終于倒下了。
這棟善惡顛倒,是非不分的監獄里,最惡的存在死去。袁葉抹了抹了嘴角的血跡,柯爾氣喘吁吁,呂言覺得口干舌燥,卻又無比暢快。
錢一心沒有怎么動手,雖然嘴上說著沒錢也接活兒,但這單他早已看出來,根本不需要動手。
監獄里的幾個人,都是正兒八經的狠角色。實力獨當一面,所以他樂得說些酷話,然后摸魚。
典獄長死后,白霧第一時間過來摸尸體了。他也很快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東西。
和燈林市的科研成果有些相似,它能夠強行在對手身上制造一個弱點。收好它,這是個寶貝,由于同樣是碎片,它可能會被某個黑心商人惦記。
黑心商人自然是“獻祭”。
“曼珠沙華”并不像“獻祭”一樣,至少不會在白霧的意識里幻化出某個人類形象。
這是純粹的增益性質的碎片,能夠強行制造一個弱點的屬性,在白霧看來也非常重要。
“這是什么?”
袁葉注意到了白霧拿走了某個碎片:
“一點我幫大家離開這里的報酬,不過分,而且這個東西一旦你們拿了,就得成為這里的守護者。”
袁葉不感興趣了。
在幾個犯人首領的帶領下,一眾犯人們開始搜刮著監獄的物質,按照白霧之前給到的說法——它們要在這里等待某個人到來,之后就能夠慢慢轉移到避難所。
這無疑是一個大工程,旅行者能夠攜帶的惡墮數量是有限制的,所以打倒了監獄的守護者后,還得有很多事情安排。
不過這些事情,白霧打算交給林銳負責了。
他現在得和宴自在返回高塔。
打開返回輪盤的時候,宴自在說道:
“你前面那句話什么意思?”
白霧看著監獄里忙活著的一眾惡墮,說道:
“這些惡墮進不了高塔,而它們也有著必須實現的愿望,也許它們也不愿意做回人類,因為短暫的壽命無法讓它們完成執念,所以避難所,最適合它們。”
白霧的笑容帶著幾分蠱惑的意味,事實上這次白霧是很誠懇的,只是宴自在還是有一種惡魔正在誘惑自己的既視感:
“所以每個人都有自己適合的位置,鐘家的統治者死了,還會有新的,很多年前,七十二個統治者,誰能夠活下來,誰也不知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原本宴自在只是隱隱想到了這個可能性,但現在白霧的話算是證實了他的想法,他一臉震撼的看著白霧。
白霧倒是很平靜,仿佛只是將來到監獄時的某個尋常念頭講出來,卻如同一記驚雷落在了宴自在的內心:
“宴自在,既然總有一個人要當統治者,為什么那個人不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