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酒店已經安排好,七樓向南大床房,還有一個小陽臺,非常適合曬太陽。”
千歲的聲音通過獨特加密渠道,從藍牙耳機里響了起來。
“多謝,順便幫我租輛車,不要轎車,要越野車,再次也得是SUV。”
雖然新伯利亞是平原地帶,但是他們要去的地方,根據衛星圖顯示,路途可沒那么舒服。
這只綠色兔子如果是在國內,高昂根本不需要這么麻煩。
鋪天蓋地的攝像頭和監控,保證能把這只兔子的行蹤查個底朝天。
但是這里是沙國,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監控攝像頭,治安還會這么差?
從他坐上出租車,到離開機場抵達酒店的路上,就看到了不下五起打架或者糾紛事件。
就他乘坐的這輛出租車,都是兩個戰斗民族掰腕子的結果。
贏的一方帶客人走,輸的一方繼續排隊。
可能是機場有守衛,不然這倆人估計能干起來。
“還是咱們東國好啊。”
看著所謂的五星級酒店,高昂覺得,這未免過于破舊了吧?
雖然家具什么的,都是實木的,看著很高端,但是總覺得像回到了五十年前。
“先生,車行已經把車送到酒店門口了,我讓他們把車鑰匙放在了前臺。”
“嗯,什么車?”
“牧馬人,紀念版的,動力和裝飾應該不錯。”
“下去看看,對了,訂點好吃的,好不容易出國一趟,不犒勞下自己,也太有點說不過去了哈。”
雖然他現在可以不吃東西,但是他還是保持著正常人類的生活習性。
消化道什么的還沒有進化到消失的地步,排泄功能也很完善。
這就讓高昂有了一個猜測:白色球體可能只是強化了他的個體細胞,對于器官的功能應該沒有做任何改變。
前臺妹子是一個很靚麗的大洋馬在高昂接鑰匙的時候,隱隱地給他遞了一個暗號還拋了一個媚眼。
“千歲她是不是在勾引我?”
通過無線藍牙,高昂可以用千歲編程的一個腦波程序根據磁極信號的特性,進行一定的語言文字輸出。
也就是說他不用雙手就可以在藍牙的網絡里打字。
當然,這個程序也僅限于他和他們哥仨可以應用,普通人還是無法使用。
“Emmmm,如果我的理解沒錯的話先生你晚上應該不缺暖被窩的。”
“調皮我是那樣的人么?”
說到暖被窩,高昂也察覺到,沙國的溫度比國內起碼低了十幾度。
這個時候的國內還是半截袖什么的,到了這里,很多人都穿上了衛衣甚至還有穿羽絨服的。
和千歲隨意調笑著,高昂看到了門口停著的牧馬人。
總體來說還不錯,是改裝過的輪胎換成了全地形輪胎,行李架安裝了大功率探照燈保險杠前邊是防撞護欄。
從里到外都透露著一股野蠻的氣息很符合毛子的性格。
發現綠兔子的地方是一個叫做托爾丹的小鎮子。
花費了一個半小時,總算是殺到了目的地。
把車停在路邊不礙事的地方,拔下鑰匙,高昂選擇步行。
“是這家吧?”
“是的,就是這家的女主人,發現了那只綠兔子。”
敲開大門,出來的是一位典型的沙國中年婦女,大餅臉,一身橫肉,看得高昂一陣后退。
得知他的來意,中年婦女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不就一只染了色的小野兔么,至于這么多人來么……早跑啦。”
“啪”的一聲,又關上了大門。
高昂傻眼了,不都說東沙友好,友誼長存么?
他可是說了自己是東國來的啊,是一名動物學家,比較喜歡獵奇。
“我明白了,估計啊,沙國人民心態失衡了。”
也是,以前是人家帶著東國玩,現在小弟有本事了,老大哥面子不好過嘛,可以理解。
既然中年婦女不告訴他們具體位置,高昂只能和千歲一起按照地圖對比了。
照片的背景是一塊菜地,應該是中年婦女家的。
菜地一般不會離住所太遠,這就縮小了對比范圍。
順著小路溜達了一圈,高昂基本上就鎖定了綠兔子之前呆過的位置。
不是說那個位置很特殊,而是那個地方的氣味很特別。
苯巴比妥、普奴卡因、利多卡因、乙醚和氯仿,唔,還有火藥的氣味……各種氣味摻雜在一起,太明顯了,哪怕過了好幾天,高昂也輕易地分辨出了其中的化學成分。
“這只兔子,看來真的不簡單啊。”
掃視一圈,地上有很多腳印,男的女的,高大的嬌小的,不一而足,加起來起碼得有二十多號人。
“怪不得中年大媽態度這么惡劣,這要是天天被嘮叨,的確挺難受的。”
蹲在地上扒拉了兩下,高昂決定順著氣味去追蹤下兔子的去向。
“先生,我們好像有麻煩了。”
“嗯?”
高昂驚奇地轉過了身,幾個小混混叼著煙卷,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
“嘿,光頭,走錯地兒了吧?來這里玩泥巴么?”
一個戴著毛絨帽,胡子拉碴的青年壯漢,囂張地打著招呼。
“你是在問我么?”
高昂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廢話,這里不就你一個光頭么?”
“我有頭發啊。”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高昂打算調戲他們一下,繼續說道,“你看,這劉海這么長,都耷拉到鼻子這里了。”
囂張青年一臉懵逼,眨巴了幾下眼睛,回頭看了幾眼自己小弟,“他有頭發么?”
“沒有。”
“沒有。”
“我啥也沒看見,就特么一光頭,閃得我眼都快瞎了。”
囂張青年吸了口氣,氣呼呼地說道,“小子,你敢耍我,你死定了。”
揚起蒲扇大的巴掌,朝著高昂的腦袋就呼了過來。
只可惜他個頭比起高昂稍低了點,可能是怕夠不著,甚至還踮起了腳尖。
高昂輕輕一退,囂張青年的巴掌就落了空。
“嘿,你還敢躲?看我不弄死你。”
揮空了巴掌,囂張青年一個收力沒收好,差點閃了腰。
抬起腿,朝著高昂的褲襠就踹了過去。
“你這過分了吧啊?”
高昂眉頭一皺,不再后退,抄起囂張青年的一條腿,直接把他倒著拎了起來,“聽著,我不想惹事,但是也不怕事。”
“我來你們沙國,是來消費的,是給你們創收的,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拎著校長青年晃蕩了兩下,高昂對著他身后那幾個小弟說道。
幾個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上。
這怎么上,人家一只胳膊就把一個人給揪起來了,他們上去不是白送么?
“你特么把我放下來,快點,我快喘不過氣了。”
囂張青年叫囂了一會兒,臉皮開始漲紅,忍不住開始求饒。
又把他掛了一會兒,高昂才把他放了下來,“就是嘛,大家都是共產主義接班人,和氣點兒多好。”
喘了幾口大氣,囂張青年狠狠地瞪了高昂一眼,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巴,嘴巴一張,就想撂幾句狠話。
“別說話,憋住。”
囂張青年立馬閉住了嘴。
“看你這么聽話,我好心給你提供個消息吧,你是叫約莫維奇吧?”
“是啊,你怎么知道?”
“你女朋友叫塔納安莎吧?”
“這你也知道?”
“你有個哥們兒,不對,應該是小弟,叫阿列斯基吧?”
“額,你是……克格勃么?”
囂張青年語氣發抖地問了一句,滿臉都是惶恐。
克你妹啊!
勞資是通過千歲的人臉掃描,閱覽了你們的通信記錄得知的。
高昂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繼續說道,“你最好趕緊回家,不然你的頭上就得染點色了。”
“啥意思?”
高昂又是一個白眼,看來老外對于頭戴綠帽這個梗不是很了解啊。
國語的普及還得加強。
“大哥,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塔納安莎要和阿列斯基嘿咻了。”
囂張青年的一個小弟,趕緊補充了一句。
高昂沖著這個小弟豎了個大拇指,“懂得真多。”
“啪”
囂張青年給了那個小弟一巴掌,“愣著干嘛,抄家伙啊,勞資弄死他。”
隨手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囂張青年怒不可遏地掉頭就跑。
看到大哥走了,幾個小弟趕緊追上去,邊跑邊喊,“大哥,這小子不管了?那錢就沒人給了吧?”
聽到這一句,高昂眉毛一挑,大長腿一邁,就抓住了喊話的小殺馬特。
“錢?誰讓你們來的?”
其他幾個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是跟著大哥回去捉奸,還是營救被鎖住的兄弟。
“把我兄弟放開,等我處理完那個混蛋,咱們再說其他的。”
囂張青年顛了顛手里的石頭,一臉煞氣。
“行吧,那你趕緊了,再慢點的話,人家可就直搗黃龍了。”
松開了殺馬特,高昂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后,有氣味分子存在,他根本不怕跟丟人。
一個破舊的小公寓門口,高昂吐著煙圈,聽著某個樓層里鬼哭狼嚎的慘叫,不勝唏噓。
“哎,你們毛子剩女那么多,至于挖自己人墻角么?”
里邊動靜差不多了,高昂扔下煙頭,用腳踩了幾下,這才慢悠悠地上樓。
屋門沒關,也沒人出來看熱鬧,看來湊熱鬧真的是東國群眾得愛好啊。
見識過高昂武力的眾人也不敢吭聲,囂張青年瞅了他一眼,恨恨地又打了一個光著上身,褲子還沒脫的家伙一巴掌。
“你們繼續,我就是看個熱鬧,忙完了咱們再說剛才的事兒。”
找了一個稍微干凈點的椅子,高昂一屁股坐了上去。
翹著二郎腿,晃動著腳尖,坐等一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