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刈割完畢之后,一直忙碌的劉墨昂忽然之間就感到輕松了下來。
現在他就是想忙活一些事情也沒的可忙。
水電站的事情用不著他操心,喜歡看看就開車到工地轉一圈。
溫泉度假村那邊同樣是如此,土建什么的根本就用不上他,有監理公司在,再加上沒事拉著周海鵬到工地上轉轉,抽查一些土建方面的工作,度假村這邊的工作也是有條不紊。
至于旅游這邊,那就更用不著他了,經過幾個月的磨合,公司的管理人員與周圍村落的藏胞已經配合的很好了。
客棧這邊還是那樣,每天的游客絡繹不絕,哪怕最紅火的暑假結束了,可客棧的接待能力依然處在一種入不敷出的狀態。
這個是真沒辦法,就連劉墨昂都沒想到客棧的生意竟然會如此的火爆。
回想去年剛開張,五天的時間僅僅只有兩個大車司機用過一次餐,五天的總收入只有可憐的一百二,當時搞得老劉同志差點就向著關門大吉。
結果這才一年的時間,客棧的生意就火爆到這種程度,這個真不能怨俺老劉沒做準備啊,實在是游客太兇猛……
等明年溫泉度假村的一部分客房建起來之后,肯定就能緩解目前這種窘迫的現象了。
現在天路客棧的名氣在整個青藏公路上都徹底打開了,甚至就算是遠在唐古拉山那邊的很多路邊店的老板,一提起當曲卡縣的那個天路客棧,都羨慕的牙根癢癢。
人家是恨不能求爺爺告奶奶的讓過路的游客和司機前來用餐住宿,可這可惡的天路客棧不管是吃飯還是住宿竟然還需要排隊甚至是預約,要不然對不起,俺實在是接待不過來……
這特么的上哪兒說理兒去?
楚倩沒事依舊在畫室中作畫,她的系列畫已經完成兩個半系列了,她打算到年底之前把第三個系列的畫作全部完成,然后就開一次畫展。
這是楚倩的人生目標之一,也是她這輩子的愛好甚至說是職業,所以劉墨昂必須要全力支持。
可再支持也是有很大的一段時間他都無能為力,總不能他拿著畫筆在畫布上涂鴉吧?
估計要真是那樣的話,用不著別人來看,光楚倩就能用她的小拳拳把老劉捶成滾滾。
所以這幾天沒事,老劉只能在客棧大堂值班。
什么?你問小舅干嘛去了,這個還用問嗎?人家自然是陪著張潔卿卿我我去了……
對此,劉墨昂也是毫無辦法。
總不能讓老舅不去陪張潔吧?要是那樣的話,估計老舅第一個就不干。單打的話,劉墨昂自認為干不過老舅,也不敢干啊!然后估計等他倆真結了婚了,自己免不了得挨一頓出于報復性的男女混合雙打。
為了自己的肉身著想,這幾天還是讓老舅去張潔那邊浪吧,省的回頭挨嘟嚕……
這天上午吃過了早飯,劉老板就在吧臺中忙活起來。雖然客棧依舊不對外提供早餐,可總得給住宿的客人提供早餐吧?
伺候完那些游客們用完早餐,結賬離開的游客又讓劉墨昂和后面客房服務員忙活了一陣,一直到快十點,這一波忙碌才算是過去。中間有大約四十分鐘的時間可以休息休息,到快十一點的時候,用午餐的游客又會大規模的來臨。
給保溫杯內重新沏了一杯茶,點燃一根白將嘬了兩口,就看到旺姆扭著大屁股端著餐盤從那邊走了過來,于是劉墨昂笑道:“旺姆,結婚后的小日子過得如何?客棧這邊的活不會影響你和桑杰開展有益身心的運動吧?”
都說結婚后不管男人女人都會有巨大的變化,一開始劉墨昂還不覺得,可是現在看到旺姆,他就立刻認可了這話。
想想去年剛見到旺姆的時候,還沒結婚的旺姆純潔的像是生長在高山上的雪蓮花,那身材一看也是一個未婚大姑娘的苗條身材。
可是再看看現在,不僅身材豐腴了很多,關鍵是這脾氣也“開朗”了很多。原本說些葷段子還有點臉紅的旺姆,現在開起車來絲毫不比央吉、尼珍這些老司機差。
果然,這娘們嫵媚的橫了劉老板一眼,笑瞇瞇的說道:“怎么,老板你現在很好奇我和桑杰做的運動?要不要我教你幾招?省的到時候你和老板娘做運動的時候不知道該怎么做……”
“咳咳……”老劉一口茶水頓時就嗆在了嗓子眼里,差點沒把肺給咳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轉眼一看旺姆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不過那邊岳芳又扭著屁股笑瞇瞇的走了過來,“老板,人家旺姆妹子和桑杰小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的,每天晚上都吵得別人睡不著覺。唉,也就我這命苦的女人還傻呵呵的白天給你干活,晚上還孤枕難眠。所以老板,你可要關愛你這些員工的私生活啊。要不你把我家志友也雇過來吧,總不能晚上光讓旺姆妹子和桑杰搞動靜,我們只能干聽著啊!問題是光干聽著,晚上我們姐妹幾個都睡不著啊……”
“噗……”老劉剛喝了一半的水立刻就噴了出來,幸好沒再嗆著。
眼看著岳芳仿佛一片云飄走,劉墨昂怒道:“特么的都想挑戲你們老板是吧?特么的都想開車是吧?當心老子晚上禁止你們的野男人進入到宿舍區!憋死你們這幫浪娘們……”
提著水桶和抹布走過來的拉珍來了一句:“老板,我強烈建議你這么做!這幫家伙太沒人性了,完全不顧忌我這個未婚美少女……”
聽到拉珍支持自己,劉墨昂美噠噠,剛笑了兩聲準備再給那倆娘們一點教訓,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暖陽下,我迎芬芳,是誰家的姑娘?我走在了那座小橋上,你父親總憂傷……”之所以把這首《橋邊姑娘》當鈴聲,主要是老劉第一次聽這首歌的時候就覺得這歌詞很有個性,尤其是一開始那句“我走在了那座小橋上,你父親總憂傷”……
人家原本是“你撫琴總憂傷”,可老劉不管怎么聽都是“你父親總憂傷”……
憂傷啥啊?莫非你家姑娘被人拐了?
“歪,你好……啊?公安局?……啥?鵬哥被逮起來了……在哪兒呢……好好好,我這就過去找你們……”
剛準備和老板開車的幾個女司機也傻眼了,一個個瞪著老板有些不知所措。
“那啥,拉珍你給我小舅打電話讓他回來。旺姆,你先在吧臺盯一會,我趕緊去縣里……”匆匆吩咐了幾句,劉墨昂出門開車就往縣里跑。
急匆匆的趕到縣里的公安局之后,打聽了一下,劉墨昂在一個警官的帶領下走進了一座小樓。小樓門口掛的牌子讓劉墨昂有點心驚膽戰——當曲卡縣公安局刑警大隊……
剛走進這座小樓,隔著一層厚重的玻璃,劉墨昂就看到大狗和田鵬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間屋子里,幾個警察叔叔又氣又笑的對著這倆貨指指點點。
一個警察叔叔看到老劉急匆匆的走進來,就迎了上去問道:“你找誰?”
“哦,警官,我是來找田鵬和陳鵬的。”
那警官一聽這個樂了,指著屋里那倆貨笑道:“喏,他倆在那兒呢。你過來跟我登記一下再領人。”
劉墨昂跟著那位警官登記好了,這才問道:“警官,那倆一個是我們天路客棧的汽車維修師傅,一個是我們天路農家樂的大廚,都是挺老實的人,怎么就跑這兒來了呢?”
那警官一聽這個,又抑制不住的笑了,他旁邊的另外一名漂亮的警花也笑道:“要不是我們都知道你那家天路客棧名氣很大,在周圍的反響也很好,你這倆伙計這次恐怕真的是跳進雅江也洗不清嘍。”
“到底咋了,您給說說唄。”老劉哀求,沒辦法,倆好兄弟還在里面呢。
“算了,我們現在已經搞清楚了,知道這次是誤會,一會兒你還是自己問他倆去吧。”領著劉墨昂進來的那位警官說道。
老劉有點懵逼的把田鵬和大狗領了出去,到了外面,就看到田鵬的車還停在外面。
剛一出門,田鵬就爆發了:“你這個傻狗,不就是讓你看個車嗎?你說你這是咋看的?我真你#¥……”
田鵬一頓口吐芬芳,大狗垂頭嘆氣,也不反駁。很顯然今天這件詭異的事件中大狗起了很不好的作用。
老劉趕忙阻止。
“鵬哥,到底咋回事?你倆不是來縣里補辦銀行卡嗎?怎么給弄這里來了?”
田鵬的銀行卡在干活的時候不小心掉進盛放廢機油的桶里面去了,等他發現的時候也不知道銀行卡在里面泡了多久了,根本沒法用了。恰好他又到了給家里匯錢的時候了,于是他就準備補辦一個銀行卡。
今天也沒什么事,田鵬就拉著大狗一塊來到縣里的農行補辦銀行卡。
“唉……”田鵬嘆了一口氣,“今天這邊人比較多,找不到停車位,我就把車停在馬路邊上了,我讓這個傻狗在車里看著點,如果有交警來了,就進來招呼我一聲,省的被貼條。”
“對啊,這么做沒毛病。”老劉點頭贊道。
“可沒想到,交警真來了,你猜這傻狗怎么干的?”田鵬哭笑不得的問道。
“咋辦的?”
“這傻狗倒是記著我給他說的話了,他下了車蹭蹭蹭的跑進了銀行,我正在那里等叫號呢,這傻狗進來沖著我就是一嗓子——鵬哥快跑,外面警察來了……結果我這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被銀行那幾個五大三粗的保安直接給摁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