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飛他們去年在劉墨昂圈定的三個礦區中進行了初步勘測,但因為沒找準地方,勘測的結果很差勁。
要是按照正常的程序,這樣的勘測結果幾乎就已經宣布了這三個礦區的死亡。
不過這三個礦區是劉墨昂通過五行小世界這種作弊手段搞出來的礦區,礦脈都相當的集中,所以于飛他們沒有勘測出來并不代表著這三個礦區中沒有好東西。
相反,有五行小世界這種堪稱逆天的存在,劉墨昂親自圈定的這三個礦區中又怎么可能沒有好東西呢?
所以,在劉墨昂的堅持下,去年年底差點被一場大雪困死在二號礦區的于飛他們在今年繼續對三個礦區進行重新的勘測。
只是因為南部山區中三月份連著下了幾場大雪,導致了進山的道路全都被大雪封死,所以于飛他們只能等到四月下旬才再次進入到一號礦區。
既然要重新勘測,那就從一號礦區開始勘測。
一號礦區位于棒那曲河谷的深處,礦區的平均海拔接近四千八,自然條件自然是非常的惡劣。
既然于飛那邊需要自己,而且這三個礦區又牽扯到德信礦業未來最少二十年的開采計劃,所以劉墨昂也是很重視這一塊。
所以他這次準備進山多待一段時間,盡量的把這三個礦區的礦脈看測出來。畢竟這三個礦區的探礦權可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而且前期的勘測投入也投入了很多,如果不把那些凝聚起來的礦脈開采出來,那實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安排好了俄八措這邊的工作,劉墨昂獨自一人駕駛著梟龍,拉著一車的東西和補給就進山了。
要真說起來,一號礦區距離俄八措并不算太遠,只有十多公里的樣子。
只是一號礦區深入到大山之中,除了沿著棒那曲前進就沒有別的道路,而且路也根本無法稱之為路,就是棒那曲河邊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
這種情況在高原是非常常見的,這里可不像魯迅大師所說的那樣,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這里根本就沒人,沒人哪兒來的路?
要真算起來,其實這些大山之中也是屬于真正意義上的無人區。只不過這些無人區的面積小了點,無法和可可西里的面積相比。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一定的范圍內,這里是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如果不是于飛他們的勘測隊打破了這里的寧靜,估計一年到頭都沒人會來這里。
就算這里有很多當地牧民養的牦牛,但卻沒有牧民來放牧。
在高原這邊,放牧那才叫真正的天然放牧。
當地的牧民都是把自家的牦牛放出去,晚上別說把牦牛趕回來了,絕大多數牦牛都是好幾個月都不帶回家的,什么時候沒草吃了或者到了轉場的時候了,牧民才會上山把自家的牦牛帶回來,然后帶到另外一片牧場繼續如此的放牧。
劉墨昂曾經聽扎西達瓦說過,他說有的牧民家的牦牛從出生開始,牧民給剛出生的牦牛做好記號之后,放出去兩三年都不帶回家的……
其實藏北高原這邊的牦牛,你說是野牦牛也沒啥問題!
有很多野牦牛干脆就是牧民家養的牦牛跑出去然后找不到了,或者是跑得太遠牦牛群自己找不到家了,就這么在高原的草場上流浪,就形成了野牦牛。
劉墨昂當初去雙湖那邊的時候,在路邊見到的那些成群的野牦牛,其實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形成的。
至于真正的野牦牛,那當然是生活在無人區的牦牛。而且真正的野牦牛很少有成群結隊的,大都是孤牛!
劉墨昂就是這么駕駛著梟龍,在山坡上那些悠閑自得吃草的牦牛的陪伴下開進了大山里面。
十來公里的路程劉墨昂開著梟龍跑了將近半個小時。
看到劉大老板親自過來,于飛他們也很高興。
寒暄了一陣子之后,劉墨昂就決定給這些專業的勘測隊員一些“指點”。
“于工,你們第一次勘測打的井大都在什么位置?”劉墨昂一邊走一邊問身邊的于飛。
身為勘測隊的隊長,于飛自然要陪著劉墨昂這位大老板去看看礦區的情況,順便把上次勘測的具體情況給這位出錢的大老板說一下。
“這邊就有一個,另外在那邊、那邊還有那邊都有勘測井,勘測井的深度從十米以內到最深的五十米。”于飛一邊走一邊用手指指點點。
只是這樣的指點肯定是無法讓劉墨昂確定上次勘測時打的那些勘測井。
這個也真是沒辦法,光是一號礦區申請下來的勘測面積就有5.7平方公里,方圓這一大片區域全都是一號礦區的勘測區域,要是光指著兩條腿走也得走好長時間才能把這片區域逛過來。
“那勘測井大都打在什么位置?嗯,我的意思是說是在平地上還是在山體上?”
于飛苦笑道:“劉總,這里哪兒來的平地?這里全都是山,即便咱們現在站的地方看起來挺平坦的,可也是站在山頂上啊。”
“我去,我倒是把這個給忘了。不好意思啊。”劉墨昂也苦笑著撓了撓頭皮。
這里可是青藏高原,是全世界海拔最高的區域。正如于飛所說的那樣,在這里根本就不存在其他的地形,這里全都是山!
即便是外面俄八措那邊看起來很平坦,可腳下也是海拔四千多的大山!
于飛笑了笑,“沒關系,其實這都是咱們的一些理解上的差異。劉總,我知道你說的是啥意思。上次在一號礦區打了十二口勘測井,大都是打在相對平坦的區域。您也知道,不到六平方公里的區域打十二口勘測井,這個密度已經算是很大了。”
“那是不是這些山體上沒有進行勘測?”
“沒有!劉總您應該清楚這里的自然環境,這么高的海拔要想再從那些山上打井,難度是很大的。而且這附近的地質構造都是一樣的,如果其他地方沒有的話,那么通常也都代表著那些山上也不會有的。”
“于工,那你可就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嘍。”劉墨昂笑呵呵的說道,“這樣吧,一會兒回去之后你和兄弟們說一聲,咱們明天針對這座山進行一次勘測。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是打井也好還是挖坑也好,或者是開槽也罷,我需要你們在這座山上給我搞出一口勘測井來。”劉墨昂指著左前方那座相對高度大約有一百多米的山說道。
“為什么?”于飛很不解的問道。
“沒有什么為什么,這只是出于我的直覺!就好像當初我圈定這三個礦區一樣,都是出于我的直覺!于工,我出錢你們工作,我希望你們能夠按照我的要求來做勘測工作。我這人還是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