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B站開始拍鬼片  第一百六十章 事件結束

類別: 懸疑 | 詭秘懸疑 | 從B站開始拍鬼片 | 山山山寶   作者:山山山寶  書名:從B站開始拍鬼片  更新時間:2021-04-02
 
鬼老頭折著紙,盡管他慢悠悠的,可是手速卻不慢,隨著紙人的不斷成形,張恩能直接察覺到冥冥中又有被盯上的感覺,如同附骨之蛆般難以甩開,即使是血衣也無法防御。

而另一邊拿著剪刀的鬼太太則重新舉起了剪刀,朝著張恩一步步走來,臉上全是狠辣和陰沉。

她知道自己刺不中張恩,但這不要緊,她不需要殺死張恩,只是想拖延時間,等待紙人的成形。

一個紙人不行,就兩個,再不行就三個。

遲早能剪死張恩。

張恩抬抬手,盡管通過血衣保住了性命,可是卻感覺身體完全被掏空,替代娃娃只能替死,可剪紙帶來的詛咒卻無法迅速恢復,還在影響著他的身體機能。

張恩看著迎面而來的剪刀,勉強想要躲開,但下一刻,鬼老太竟然調轉了方面,看向了老頭。

“兒子……兒子。”

鬼老太重復著,看著自己的老頭,眼中閃爍著妖艷的光。

這是……畫鬼的能力

張恩立刻想明白,這是畫鬼將鬼老頭偽裝成了張恩,吸引著鬼老太前往攻擊。

“噗嗤!”

剪刀毫不猶豫的刺入鬼老頭的身體,鬼老頭猛地發出痛苦的咆哮,他看著鬼老太,怒目道:

“老伴,是我!你刺錯人了!”

“這……”

鬼老太這才后知后覺的認出,她驚慌的顫抖著,旋即回頭看向真正的張恩,眼中滿是狠毒。

鬼老頭吃疼,手上的動作緩慢生疏了不少,他顫顫巍巍的說道:

“老伴……你不要再走了,免得上了這小子的當,就待在附近保護我,制造紙人。”

“好的……”

兩人用言語交流,按理說鬼是不怎么講話的,不知道是老人的習慣,還是執念。

他們重新改變了計劃,只見鬼老太一只手扶著鬼老頭的肩,另一只手則揮舞著剪刀,警惕張恩的突襲。

畫鬼發出黃色的光輝,只是這一次鬼老太不為所動,依舊揮舞剪刀,不再誤傷隊友。

眼下這副場景,畫鬼顯然難以再迷惑兩鬼了。

可是一次的攻擊,卻讓張恩看出了端倪。

鬼老頭……似乎很害怕鬼老太手上的剪刀,只是一剪刀,鬼老頭就虛弱了許多,身體開始白紙化,比張恩之前的所有的攻擊都更為有效。

難道是因為兩個人都是紙人的原因!

兩個人都是紙人,所以兩個人都怕剪刀。

張恩心中一定,緊緊的盯著鬼老太手中的剪刀,他們制敵的武器,同樣是克制他們的武器。

要想殺死他們,必須搶過鬼老太手中的剪刀。

想到這,張恩強撐起身子,咬著牙一步步的走到了鬼老太的面前。

因為畫鬼的能力,所以張恩的一系列舉動都未被鬼老太發現,只有靠近了鬼老太后,那身為人的氣息,讓鬼老太開始不斷的揮舞剪刀。

此時,張恩揮動畫鬼,畫鬼看明白了張恩的意思,突然一個張恩的虛影出現,朝著鬼老頭飛去,目標直指鬼老頭手中的紙人,看樣子是要破壞紙人的制作。

鬼老頭不閃不避,還在專心的制作紙人,而另一頭,鬼老太應聲舉起剪刀,直接刺向了張恩!

虛影破滅,從幻象中伸出了一只手,張恩直接握住了鬼老太的手。

“啊!”

鬼老太發出刺耳的尖叫,她用力的抽動自己的手,卻被張恩死死的鉗制,張恩伸出另外一只手,把住了剪刀,用力的拉扯。

“老伴!”

鬼老太尖叫著,老伴也意識到了這里發生的事情,只是他并未出手相救,而是臉色更加陰沉,孤注一擲的折紙,手上折紙的速度進一步的加快。

眼下鬼手中的折紙已經快要成形,只差一雙白紙腿,在迅速的成形。

他要就此誅殺張恩!

陰損的氣息不斷彌漫,張恩能明顯的感覺出他這條命和那紙人互相牽連,這一次沒有替代娃娃,他決然挺不過去。

但好在,剪刀現在在張恩的手上,沒有剪刀,他們也無法誅殺。

張恩用力,抓住剪刀,一點點的拔出,手中還縈繞著黑氣,借助無頭人偶的提取能力,就要將鬼剪刀拔出。

“啊……!”

鬼老太不斷尖叫著,可是卻只能看著手指一根根的打開,那剪刀在最后,被成功拔出。

“啵!”

張恩倒退兩步,看著手中的剪刀,眼色一厲,不敢有任何拖延,他舉起剪刀,就要刺進鬼體!

“噗通。”

心臟跳動的聲音格外清晰,張恩眼神一瞬間茫然,他一瞬間好像變成一張薄薄的紙人,被拿捏在鬼老頭的手上,若非張恩意志堅強,怕是早已經暈倒在地。

沒有了剪刀,只有紙人,他們能怎么辦?

老頭很快給出了答案,他從腰間抽出了那把并不顯眼的菜刀,讓張恩心中一沉,從那把刀上,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原來……不只有剪刀能剪斷紙人。

張恩嘆了口氣,他看著鬼老頭舉起刀,砍向紙人,眼下卻趕不及了。

其實這也是賭博,他賭的便是鬼老頭和鬼老太分工合作,兩人各掌握一種能力。

只是他這一次棋差一著,沒想到……他們也可以獨立工作。

老頭舉起刀,就要割斷手中的紙人,張恩只能希望血衣亦或者是血字,能夠再一次擋住一擊,為張恩拖延時間。

張恩舉起手中的剪刀沒有放棄,但眼下,趕上已經不可能了……

“張恩!”

“砰。”

門外傳來王冬冬的聲響,門被撞開,張恩一愣,看見了王冬冬決絕的眼神,他的手中拿著刀,正是當時假王冬冬拿著的刀。

張恩恍然,原來當時的這把刀,就是破局的關鍵。

只見王冬冬拿著刀,撞開門,飛撲到了鬼老頭的身后,旋即一把刀直直的貫穿了他的頭,穿過了他紙質的腦袋,鬼老頭的動作猛地一滯,旋即變作了一層薄薄的紙灰,煙消云散。

那附骨的致命危機瞬間消失,張恩抓住機會,舉起剪刀,刺穿了鬼老太的腦袋,同樣的,也都瞬間消失。

周圍仿佛紙張燃燒一般灰飛煙滅,顯現出原本的場景。

這只是一間還未被出售的毛胚房,那灰白色的墻壁,預示著事件的結束。

“結束了。”

張恩看向王冬冬,而王冬冬也捂著自己的腰,笑著看向了張恩。

“不是叫你別動嗎?怎么又沖進來了?”

“兩個人好過一個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來搭把手,你看,這不是起到作用了嗎?”

“謝謝。”

“不客氣。”

張恩抱起王冬冬,搭到底下,打了的士,飛快的去到了醫院。

經過醫生的檢查,這個傷勢并不嚴重,休息幾天就好了,可能是事件的結束削弱了傷勢的程度,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只是王冬冬一進醫院就睡著了,也沒有太多交流的機會,張恩便也先回家了,只給王冬冬留了一條微信,說是以后再見。

張恩回到了家中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一次要不是王冬冬,他還生死未卜,危機重重啊。

果然正如血字所說,事件一次比一次詭異,張恩也必須得保持實力的進步,才能跟上事件的變化。

張恩翻開本子,而本子上,也浮現出血字,宣告著這一次事件的結束。

“你好,張恩。”

血字艷紅,寫道:

“你成功的完成了一次任務,這一次的經歷或許能給予你些許警示與歷練,一個人的力量有時是有窮的,適當的借助外人的力量同樣可以。”

“這一次,你通過自己的力量解決了鬼,這是了不起的能力,為了表示鼓勵,將會贈予你一顆痊愈膠囊,可以在事件中盡快恢復傷勢,希望能對你后續的發展有所幫助。”

“同樣也希望這一次的經歷能對你的拍攝有幫助,如果你還能拍出令人驚訝的作品,肯定會引起極大的轟動效應,屆時你的名氣與作品都會更上一層樓。”

“非常期待與你下一次的相見,我們下次再見。”

血字到這里便講述完畢了,而和替代娃娃的出現一樣,一個血色小球悄悄凝固,里頭浮現一顆小小的藥丸,隨即血球爆裂,藥丸落在了桌面上,引人注目。

這是一顆淡藍色的藥丸,上面寫著奇怪的符號,只有指甲蓋大小,但就是這么小小的藥丸,可以在事件中痊愈傷勢。

下一次,再面對王冬冬受傷的處境,就可以利用藥丸先治療傷口了。

張恩合上了本子,神色凝重。

這幾次的事件和之前的事件相比,難度提升很大,以前還會有畫鬼這種躺著過關的可能,但現在,每一步都極其驚險,收服鬼的可能也愈發的低。

但鬼怪確實是一大助力,若不是之前盡力爭取的血衣,畫鬼這類鬼怪,他或許早就死在某一次事件之中了。

張恩嘆氣,而眼中又閃過厲色,看向窗外的星空,心中算計著后續的發展。

他冥冥中能感覺,這一次的歌曲制作并不一般。

王冬冬的出現宛如順水推舟一般幫助張恩制作歌曲,與其說這是張恩的想法,倒不如說是血字營造的創作環境。

它似乎很急迫的想要王冬冬夢境中的內容現世,才會在一個夢境中全部展現。

或許正是血字的操之過急,讓王冬冬瞬間掌握了太多的信息,導致了王冬冬被鬼盯上。

這件事情對血字很重要?還是依舊在血字的控制范圍之內?

王冬冬肩膀上的血字代表了假死的能力,相當于多一條“命”,那命還會不會有其他解讀?

如果說王冬冬是錨點……那她來到這個世界的任務是什么呢?

太多的謎團糾纏不清,張恩倘若要正面解決,就只能展現自己的價值,拍攝出足夠好的作品,但與虎謀皮終究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必須極度小心。

果然,最終還是得回到這首歌身上嗎?

張恩搖搖腦袋,將關于血字秘密的想法晃出腦外,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在創作上。

這首歌不僅僅是為了血字,還是為了觀眾。

觀眾人必然更期待他的影視作品,而非歌曲,此舉相當于逆著民心發展,倘若有些微的不足,都會被人放大踩踏。

而要避免這種情況,有兩種方法,第一種,買營銷號夸贊張恩的作品,形成浪潮。

第二,就是拍攝出真正好的作品,震驚眾人。

顯然,第一種只是治標,第二種,才是治本。

張恩翻開本子,寫下了歌詞一行。

他和王冬冬的分工很明確,她負責作曲,張恩負責寫歌詞以及mv的創作。

mv的創作必然要跟歌詞貼合,而這一份歌詞,換個意思其實就是mv的劇本。

所以為了最大幅度還原夢境,這一份歌詞,必須得根基于夢境的內容進行創作。

張恩回憶著王冬冬曾經講過的內容,在本子上寫下了幾個關鍵詞。

“校園暴力,學校,小孩,老師,桌椅,圍觀,變化,蛻變,懦弱。”

盡管張恩只是從王冬冬的嘴里聽過這描述,但他卻從心底能想象到這個場景,沒有任何隔閡。

他能想象到,在昏黑的課室中,一個小孩孤零零的坐在教室中,獨自的回憶著在這間學校的遭遇,從一開始的憤怒,失望,一開始的逃跑,反抗,到最后通通都變成了一種情感……那就是麻木。

怨恨遠不是最慘的結局,更慘的是連恨都恨不起來,只剩下了被命運洪流裹挾的麻木不仁。

只要把這種心理變化寫出來……張恩就覺得可以火。

那一個小孩,要在學校經歷過什么,才能泯滅掉心底的童真,變成這副模樣呢?

如果這是小孩寫出來的歌,他又想表達什么呢?

張恩思索著,重新投入了創作之中。

其實他覺得自己一直是一個冷靜的瘋子,明明剛剛才度過生死的關頭,可下一刻卻又能迅速投入到創作之中,要記錄下自己生死的感受。

這是瘋了,但也是清醒。

他之所以認為自己這一切并非是血字的饋贈,而更多是自己的努力,便是根基于這一份瘋,才能讓自己不迷失自己,不看低自己。

當然,他時不時也會疑惑,這世界的瘋子,會不會才是最清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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