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心里總是感覺有事情,可你在海上也沒法回去,畢竟不是你自己一個人,何況李遠怎么想也沒有想出來到底是哪塊會出問題。
這次的出海算是順利,中間經歷了兩次小的風浪,可畢竟是大船,水手們又都是老手,有驚無險的度過。
收獲也好,船長說了,回家之后每人都得封個紅包,大家歡呼雀躍。
即將到岸了,李遠心里卻特別慌,到底怎么了。
靠岸之后,因為是晚上,還需要臨時找搬卸的,平日里李遠就自己來了,也能多賺一點,可今天卻只是和船長打了聲招呼,趕緊回家。
夜很深,大概凌晨兩三點吧,漁村里都熄燈了,遠遠望去,只有自家的燭光還在照著。
怎么回事,喜花過日子是很摳門的,除了舍得在李遠身上花錢之外平日里極度節儉,根本不可能半夜還點著蠟燭。
此刻的李遠也顧不得驚世駭俗了,飛奔回家。
自己家的一面墻倒了?李遠直接沖進屋子。
“喜花,喜花?”此刻的李遠嗓音有些發抖,心急如焚的喊著自己妻子的名字。
院子中央端坐著一名女子,身材高挑,衣著華麗,帶著面紗,雖然看不出樣子,可一看就是外來人。
這樣華麗的衣服整個象山縣也沒人會穿。
李遠強壓著心中的煩躁,“請問你是何人,為何在我家中?”
“你就是李志?”那女子嗓音倒是很溫柔,可語氣十分的傲慢。
“是我,請問我家妻子呢?”李遠攥了攥拳頭,還是忍著,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妻子到底在哪。
此時屋子里突然傳出一個絕望的聲音,“阿志,趕緊跑啊!”
這是喜花娘的聲音,這聲音透露的絕望讓李遠心寒。
就在此刻,那女子微微一皺眉,“聒噪!”
女子一掌就擊向李遠,掌風呼嘯。
本想著一個山村野夫,只要確定是他,直接打死,現在好了,也確定了。
可沒料到,李遠不退反進,身如流星,一下子就繞過掌風,直接沖到那女子面前。
一拳擊到女子腹部,那女子宛如被重錘錘擊了一下,直接彎腰,吐出一口鮮血。
兩眼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這是村夫?
李遠右手直接掐到那女子的脖子上,手指發力,直接將女子拎在半空中,雙腳離地。
掐的那女子頓時兩眼發白,臉色瞬間漲紅,喘不上氣了,李遠此時已經怒不可赦,“喜花呢!說!”
那女子只能發出“額,額”的聲音。
不能再掐了,掐死她倒是稀松平常的事!
直接封住這女子的穴道,扔到一邊。
李遠高呼:“娘,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喜花呢!”
喜花娘顫顫巍巍的走出來,唉聲嘆氣的。
把李遠急的真是無語了,但老太太身體不好,還不能催。
好在老太太雖然磨嘰了一點,但好歹把事情說明白了。
喜花不是老太太親生的,也不知道是老兩口哪個身體有問題,一直要不上孩子。
也許是老天爺有眼,一天早上兩口子發覺有人敲門,打開門就看到喜花了,他們心驚膽戰了幾天,可還是接受了這個孩子,當做親生的養大。
后來老兩口對喜花愛不釋手,也害怕村子里人說三道四,愣是一咬牙,從別的地方搬到象山,這一下就將近二十年了。。
直到前天上午,喜花身體不太舒服,也就沒織布漁網,在家里呆著,門被敲響了。
喜花打開門,眼見著兩位衣著華麗的女子,衣服的面料是喜花從來沒見過的,可全都帶著面紗,看不出模樣來。
“兩位夫人,你有什么事情嗎?”喜花很吃驚,這樣的人開起來就很高貴,怎么會來這么小的一個地方。
領頭的也不說話,輕輕一閃身,就進到屋子里了,而喜花一下子嚇糊涂了,自己擋住門口,這人是怎么進來的。
本就是漁村,再加上喜花和李遠的工作都是和漁行有關系,滿屋子魚腥味自然很正常,可這里的人都聞習慣了,自然不會在意。
可領頭的女子卻掏出手帕,捂在鼻子上,看的出很嫌棄的樣子。
“辛苦你了,這些年讓你生活在這個地方!”
這話說的喜花更聽不明白了,此刻的喜花看到這女子嫌棄的樣子心中頗為不滿,本來性子就潑辣。
“你是什么東西,就這么闖入我家,娘,找村長去!把他們轟出去!”
那女人卻根本不為所動,直到喜花的娘。
她一眼就認出來了,雖然這些年喜花娘衰老了很多,可模樣沒什么變化。
她冷笑著說:“當年我帶著孩子被人襲擊,唯恐母女同時喪命,就將孩子扔在你家門口,終于擺脫敵人,可門派里又出了事情,我看你對我孩子很好,也就讓你先帶著,沒想到你們倒好,拋家舍業上千里,這大周我又不能前來,你好厲害啊!”
喜花娘一停這話,直接癱倒在地,直接傻了。
喜花更傻了,到底在說什么?不過話里行間的意思,難道我是這個女人的孩子?
此時另一個娘悄悄的從后門跑出去找村長了,那女人早已聽見,卻不為所動。
這女人確實是喜花的親生母親,喜花的真名也不叫喜花,沈月涵才是她的真名。
當年在未婚先孕,必須躲離故土,來到大周,卻被人設伏,可此時已經她正值臨盆,交手之后,差一點動了胎氣,不是對方的對手。
無奈之下,悄悄躲藏起來,生下沈月涵,后害怕被敵人發現,帶著孩子的她根本無法還手,只得趁著夜黑將沈月涵放在這兩口子家中。
這下騰出手來,將敵人殺死本想著直接接走沈月涵,可門派宮主猝死,下一任宮主就在她與她的師姐中選擇一位,情形更為兇險。
何況她是未婚先孕,這種情況根本沒有資格競爭宮主之位。
只得選擇自己回歸,這個宮主之位爭奪就奪了五年之久,才分出勝負,她不出所料成了天女宮的新一任宮主,而后掌控這個門派,清洗師姐的親信又花了三年的時間。
這八年她無時無刻的不思念她的女兒,可因為她的身份根本無法輕易來到大周,所以一直只能派人前來尋找。
當時天女宮與大周關系極度緊張,尋找一只很難進行。
直到前些日子,大周與天女宮因為某些事情被逼無奈,只能坐下來進行和談,才方便親自前來大周,通過各種手段,直至今天才找到自己的親生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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