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倫多市區,電視塔公寓高層精裝房,瑞秋的家,面積不大,裝修精致典雅,透過窗子能看到東面的電視塔,南面的安大略湖,以及窗外電閃雷鳴、綿綿大雨。
“瑞秋,家里只有你一個人嗎?”
洗了澡,羅卡披著毯子走到了客廳。
“怎么,你還想上我?”
瑞秋端著兩杯熱氣騰騰的咖啡走了過來。
“瑞秋,剛才我...”
“別解釋了,你以為解釋了我就會原諒你嗎?”
瑞秋捧著咖啡杯坐在沙發上,也不理睬他。
羅卡聳了聳肩膀,在她的對面坐在,端起另一杯咖啡,輕輕地抿了一口,聞著咖啡的香味,看著窗外的大雨,幸福感沒來由地跑了出來。
“你真喝了?”
瑞秋盯著他手中的杯子,彎著嘴角露出一個壞笑。
“怎么了?”
羅卡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她。
“咖啡里有毒!”
瑞秋忽然冷著臉,陰森森地說。
羅卡咧了下嘴角,又喝了一口。
“你不相信?”
瑞秋微微皺眉。
“你不會那么干的”
“你怎么知道?我們才認識三個月,你怎么知道我會不會這樣做,你了解我嗎?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帶你來家里嗎?”
“為什么?”
“我想殺了你!”
瑞秋冷冷一笑,“我把你當朋友,好心招待你,可你差點強暴了我,我不能殺你嗎?”
“合理!”
羅卡輕輕一笑,又喝了口咖啡。
瑞秋輕哼一聲,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只是到了晚上,電視節目里都充斥著吻戲床戲,叫人有點尷尬。
“餓了嗎?”
瑞秋站起身來問道。
“有點!”
“你真不客氣!”
“我臉皮很厚!”
“看得出來”
瑞秋扎起頭發,走進了廚房。
羅卡看了會新聞,感覺無聊走到櫥柜旁邊準備幫忙。
瑞秋正在切水果,忽然轉過身拿著刀對著他,“你要干什么?”
羅卡愣了愣,“我有這么可怕嗎?”
“你說呢,罪犯先生?”
瑞秋輕輕一笑,繼續切水果。
羅卡攤了攤手,靠在櫥柜上,盯著她的臉頰和動作,優雅美麗,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挺好的女人,瑞恩有福氣,只是兩人沒結婚挺可惜的。
“你在看什么?”
瑞秋抬起頭盯住了他的眼睛。
“瑞秋,我要為在湖邊的事情道歉”
“道歉?”
瑞秋微微搖頭,“我不接受,我要知道原因,你為什么要那么對我,即使你是假裝的,我也要知道原因”
羅卡盯著她,緩緩地道,“...我怕我會愛上你”
“什么?”
瑞秋停下了刀,驚訝地看著他。
“這是真的”
“你知性優雅、性格爽朗,像一道陽光一樣,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舒服,尤其是在這段時間,我姐姐找男朋友,我心情不好”
“凱特交男朋友,你心情為什么不好?”
瑞秋好奇道。
羅卡聳了下肩膀,“上次我說了,我的家里只剩下我和凱特了,我們相依為命,她對我很重要,只是她找男朋友的眼光很差”
“你們吵架了,所以你心情不好?”
瑞秋眨了眨眼睛。
羅卡攤了攤手,“是的,我心情很差,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會好一些,我開始依戀你,甚至想占有你,這種狀態很危險,你是瑞恩的女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做對不起朋友的事,也不想給自己留下幻想”
“你都那樣做了,你還對得起朋友嗎?”
瑞秋撇著嘴角道。
“我的方式太粗爆了,我道歉!”
“不是粗暴,是愚蠢,你可以直接告訴我”
瑞秋拿起刀子咔咔地把草莓切成了碎片。
“好吧,愚蠢!”
羅卡靠在柜臺上,陷入了沉默。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瑞秋緩緩地道。
“不,跟你沒關系,你很好,你關心我,帶我散心,這些都沒錯,只是我不能管理好自己的欲望,太...多情了”
“多情?”
“好吧,濫情!”
“這還差不多”
瑞秋切好了水果蔬菜,開始做菜,蔬菜沙拉、水果派,一份烤肉,片刻便做好了,屋子里充滿了香味。
“喝酒嗎?”
“算了吧,我酒量不大”
他擔心犯錯。
“沒關系,我有刀!”
瑞秋瞥了他一眼,從酒架上抽出一瓶拉菲紅酒,拿了兩個高腳杯。
羅卡打開瓶塞,倒了淺淺兩杯,醇厚的酒香從杯中散開,混合著空氣中的菜香女人香,非常舒適。
“你品酒的樣子很像個流氓!”
瑞秋抿了口紅酒。
羅卡手中的動作一頓,差點沒把紅酒灌進鼻子,他搖了搖頭,自從發生了湖邊的事情,兩人相處的模式變了,以前說說笑笑,現在是互懟模式,像敵人一樣。
“我要是把這件事告訴瑞恩,你覺得會怎么樣?”
瑞秋忽然笑了笑。
羅卡端著酒杯想了想,“他會揍我一頓,把我從樓上推下去,或者給我一槍”
“現在你后悔了嗎?”
瑞秋挑著嘴角戲謔地問。
羅卡緩緩搖頭,“要是重來一次,一定我會弄假成真,因為假的沒有效果,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你很好,甚至想把你從瑞恩手上搶過來”
“你!”
瑞秋拿著酒杯,準備潑他臉上。
“現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了吧?”
羅卡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充分發揮了不要臉的優勢。
“你就是個混蛋!”
“是的,我很混蛋,我很貪婪,看到好的東西就想占有,我很好色,看到心動的女人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欲望,我底線很低,除了長得英俊、身體很棒、才華橫溢之外,我大概沒有什么長處了”
羅卡聳了聳肩膀。
瑞秋哼哼一笑,“不,你太謙虛了,你還有很多優點,譬如你臉皮很厚,極其無恥,你還擅長偽裝,你裝成一個好人,來誘惑女人,等到她們靠近你了,你會忽然露出獠牙,變成一個野獸,或者說你就是個披著人皮的野獸”
“好吧,我是野獸!”
羅卡搖了搖頭,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吃完了晚餐,夜色深了,外面依然風大雨大。
羅卡躺在床上,緩緩睡去,過了不知多久懷里忽然鉆進個火熱的身體。
他猛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