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在這里很受歡迎啊!”
夜晚,礦區的酒吧里,塞隆女士晃著一杯雞尾酒。
“還不錯,玩了一段時間大家都熟悉了”
羅卡輕笑道,剛才在進來的時候,酒吧里有很多人來打招呼,這些人大都是礦工和劇組里的人。
塞隆女士笑了,“我們在這里拍戲,你卻像是在渡假,每天釣魚、玩冰球,來酒吧喝酒,你有沒有考慮在礦上找個女人?這樣你的假期就完美了”
“女人?”
羅卡輕笑,盯著她說,“我還需要找女人嗎?”
塞隆女士揚起空杯沖他臉上一潑,羅卡嚇了一跳,立即用手擋住,惹得塞隆哈哈大笑。
羅卡搖了搖頭,“其實我也不想在這里度假,只是我的戲份很零碎,我需要呆在劇組,在卡羅導演需要的時候,隨時獻上我的臉頰,不然我早回紐約了”
塞隆女士笑了笑,“你還有幾場戲份?”
“不多了,小段的戲份拍完了,只剩下工會大廳的演講,還有在法院里,被律師瘋狂鄙視的戲份”
羅卡攤手道。
塞隆女士晃了晃酒杯,“這兩場戲下個周就拍了,也就是說,下個周你就要離開劇組了?”
“是的,是這樣的”
羅卡端著酒杯跟她碰了下,“祝賀我吧,莎莉!”
“你就要走了!”
塞隆女士抿了口酒,一眨不眨地盯著他,藍灰色的眼眸中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呃,莎莉,可以別這樣看我好嗎?”
“為什么?”
塞隆女士撐著臉頰,依然盯著他看。
“在你的眼中,我感受到了一絲不懷好意,感覺你在打我的主意”
羅卡玩笑道。
“是的,我是在打你的主意,這段時間我一直警告自己離你遠一點,保持對你的警惕和厭惡,甚至把你的照片貼在馬桶上,以保持對你的反感,看到你就想...”
“呃,有必要這樣重口味嗎?以你的演技,完全不需要用這種方法來培養情緒的”
羅卡扯著嘴角說。
“當然有必要,我要做就要做得最好”
“好吧!”
羅卡搖了搖頭,“你真把我的照片帖在馬桶上?”
“哈哈,是的”
塞隆女士比劃著說,“就在馬桶蓋上,翻起來就可以看到你,放下去就看不到了”
羅卡捂著額頭,無奈道,“你太狠了,同時你也勾起了我的好奇,我想參觀一下你的馬桶,什么時候有時間?”
塞隆女士盯著他,抿著唇角說,“今晚就有時間,你敢來嗎?”
“不敢”
羅卡直接認輸。
“你真是膽小鬼”
塞隆女士拿起酒杯一飲而盡,伸出手說,“走吧,我們也去跳舞!”
“好吧!”
羅卡牽著她的手走進了舞池中。
酒吧里,音樂節奏輕緩,燈光暗淡浪漫,十多對男女緊緊相擁,在慢慢搖擺,不像是在跳舞,更像是在擁抱著夢游。
羅卡也拉著塞隆,輕輕搖擺。
夜色迷離。
五天后,劇組進入了法庭片場。
這部分的戲,主要講的是喬茜上訴,控告培生鐵礦廠,而礦場的老總雇傭了一支強悍的律師團,想要壓下此事。
最后喬茜在律師和朋友,以及礦上受害女礦工的幫助下,打贏了這場官司,正義戰勝邪惡。
法庭片場現場,劇組正在拍攝中,礦場老板的律師指控喬茜人品有問題,生性放蕩,隨意跟不同的男人發生關系。
認為她在礦山上遭遇的性騷擾不成立,還找到了博比·夏普作證,說她曾在高中期間,跟高中老師發生過關系,并生下一個孩子。
如果證實她的人品有問題,性騷擾案將不成立。
在這個時候,喬茜不得不說出隱私,說出了當初被老師玷污,才懷孕生下孩子,當時的男友博比·夏普嚇跑了,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然后整個法庭的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博比·夏普的身上。
“夏普先生,你知道自愿和強奸的區別嗎?”
伍迪·哈里森飾演的律師站起來問道。
“當然!”
羅卡聳了聳肩膀,靠在證人席位上,很放松地說,“如果像她那樣很享受的樣子,那就不算強奸”
“你是處男嗎?”
律師又問道。
“不,我當然不是!”
羅卡搖頭笑道。
“反對!”
被告律師起來說,“法官大人,這個問題跟本案無關”
“哦,你可以詢問我客戶的姓關系史,而我就不能詢問這位證人嗎?”
喬茜的律師問道。
“你不能,反對有效!”
法官敲槌說。
喬茜律師又換了個問題,“當時你看到喬茜受到了侵犯,為什么不去幫助她?”
“別虛張聲勢了,我才不怕你這樣的律師”
羅卡攤了攤手,“我根本沒有看到什么侵犯,我特么的就不在場”
“是嗎?請你看看周圍,博比,據你的同事們說,你是一個軟弱的人”
律師說道。
“可他們從來不敢當面這樣說”
羅卡不屑道。
“也就是說你是個敢在冰球場上,為了勝利染血的人?”
“什么意思?”
“我的教練經常說,不論輸贏,要敢于血染冰球場”
“他還是個好教練”
羅卡說道。
“是的,但是你的教練卻說,你是個用尿染黃球場的人,一到關鍵時刻,你就會被嚇的尿褲子,她是你的朋友,在她需要你的時候,你卻眼睜睜地看著,然后逃跑了”
律師大聲道。
“不,法官大人,不是這樣的”
羅卡搖了搖頭,眼睛轉了向了旁邊,顯得有些無助。
“我聽說礦工堅強如鋼鐵,但這個不是,他是黃油做的”
律師轉過身逼問道,“你是打算繼續對你的朋友們撒謊,還是像個男人一樣站出來?”
“我沒有撒謊!”
羅卡板著臉強撐道。
“你又想逃了嗎?”
“去你碼的,我沒有逃”
羅卡罵道。
“是嗎?那么你在球場上,是想留下紅色的血,還是黃色的尿?紅的還是黃的”
律師撐著桌子,大聲質問。
羅卡眼神躲閃,他咽了咽喉嚨。
“紅的還是黃的?紅的還是黃的?!”
律師不停質問。
“我當時又能怎么辦?”
羅卡羞惱地喊道,“我當時又能怎么辦?我能怎么辦?”
“所以他強奸了她對嗎?”
“...是的!”
羅卡低下了頭。
這一場戲在拍攝前模擬了十多次,在拍攝的時候,羅卡和伍迪·哈里森的發揮都很出色。
只拍了三條就通過了。
拍完了這場戲,羅卡的戲份全部殺青了。
“恭喜你,你可以回洛杉磯曬太陽了”
塞隆女士笑道。
羅卡微微一笑,“在離開前,我還有個心愿未完成,可以幫我完成嗎?”
“心愿?什么?”
塞隆女士疑惑道。
“我想去看看你的馬桶蓋,到底有沒有我的照片”
“哈”
塞隆女士捂著嘴笑了幾聲,比了個中指轉身走了。
羅卡搖了搖頭,這個愿望大概不能實現了。
可就在晚上,他剛回到公寓。
塞隆女士發來信息,邀請他喝咖啡,加了氰化鉀的咖啡。
“你敢來嗎?”
“為什么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