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抱著一大摞筆記本走下樓梯。
大致看了眼,大廳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二三十人。
今天已經是年后第四天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這幾天里凱爾早出晚歸,接觸的人并不多,除了在二樓時偶爾遇到同樣查閱資料的人。
這些人里并沒有他所接觸到的熟人。
準備走向門口的凱爾又折身回來,徑直走向圣痕光幕。
他突然想到自己身上還有一百多單位的等價物資。
也沒有緊急的事物,留在身上也比較浪費,畢竟接下來的一年里他都用不到。
他準備再買一套祭祀袍,以便換洗與身上這身交替著穿。
雖然身上這身祭祀袍基本不用清洗。
現在七點來鐘,正是購買的時間。
沙發上此刻坐著的不是嘉蘭美爾,提多斯幾人,凱爾見過,但不知道名字。
凱爾也只是微笑點頭,便徑直走了過去。
他已經有了目標。
古奇艾露恩長衫,一套143單位的等價物資,比他身上穿的便宜一些。
購買過之后,身上還有一點點剩余,凱爾想了想,又買了三顆圣光結晶便返回了宿舍。
將所有的東西整理一遍,背起包裹,合上房門,去往了物資部。
來到物資部的八號房間,將購買的祭祀袍和圣光結晶領了。
讓他玩意外的是這套祭祀寶竟然是純白色的。
凱爾也沒有試穿,想來應該也是比較合身的。
當著工作人員的面將祭司袍和圣光結晶放入包裹,重新背負在身后,走向通往二層的階梯。
他很好奇馬歇爾祭祀找自己做什么。
來到二樓,凱爾看到的是一扇緊閉的金屬大門阻擋在樓梯口。
額,樓梯口也用設置大門嗎?
“進來吧。”
凱爾心中疑惑,正準備敲門,耳中聲音響起,正是幾天前聽到過的那個蒼老卻溫和的聲音。
凱爾正準備推門而入,密集的細小金屬齒輪摩擦聲傳來,大門向一側滑開。
明亮的光芒映照在凱爾眼中。
只是一瞬,凱爾的瞳孔便適應了比白天還亮的光線。
凱爾整理并不凌亂的衣衫,走了進去。
這真是二樓嗎?
入目看去,整個大廳如同一面不太光清晰的鏡子,四周的墻壁,天花板,地面都散發著乳白,沒有一絲瑕疵。
在大廳中央有一個巨大的方形的房間,更像是一個盒子。
估摸著有十米見方吧,散發著銀白色的金屬光澤。
其上不時有流光劃過,然后又迅速隱去。
這是什么?
凱爾心中好奇,但他又不能以心神查看。
呼吸間,凱爾便將大廳內的一切可見的信息收集完畢。
他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前行,他怕玷污了這里。
畢竟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純凈,他身上,腳上總會帶些塵埃。
咔嗤嗤。
身后的金屬大門關閉。
凱爾回身看去,大門與墻壁之間幾乎看不到縫隙。
“凱爾,你來了。”
馬歇爾的聲音響起,這一次不是心神傳音,他看到老祭祀穿著灰白色寬大祭司袍正站在房間旁邊。
“馬歇爾大人您好。”
凱爾行了個問候禮。
“恩,呵呵,放輕松一些。”
“馬歇爾大人,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他不喜歡浪費時間,設身處地的想,馬歇爾祭祀的時間也更寶貴。
馬歇爾看著站在門口處筆直站立的少年,內心越發欣賞和滿意。
第一次他去八號房間主要是出于好奇,想看看能契約超出自身等級巨龍的凱爾。
收獲自然不小,凱爾不僅是裁判所的人,同時還加入了傳教部,與齒輪科研部。
而之后凱爾的表現則更是超出了他的預期。
與奧摩爾公爵之孫的圣徒之戰祭祀與騎士同修,又擁有超卓的戰斗本能與技巧。
雙臂圣盾圣紋回路,要知道同樣的圣紋在一個生命體內出現兩個可是有沖突的。
大號的弧光之翼,這可不僅僅是大,是速度的更強加持。
車小的圣光球,多層結構累計疊加的圣光球
最令人意外的凱爾竟然是被永恒光輝之主認可的圣徒,擁有金色圣徒印記。
昨天他與老友比利恩交流時也知道了凱爾回來之后,又是一連的刻苦鉆研,哪怕是最基礎的神術,也表現的一絲不茍。
這是一種難得的品質。
他心中不由自主的便產生了某個想法。
“恩,也沒什么事,就是想找你聊聊天。”
馬歇爾說著,隨意的揮揮手。
四周仿佛鏡子一般的墻壁破碎,露出原本更大的二樓大廳。
桌椅,書架,以及一些他沒見過的金屬裝置。
剛才那應該是某種神術吧。
大廳內刺目的光亮消失,確切的說是恢復了正常。
這種常態讓凱爾放松樂許多,那種唯恐玷污的感覺也消失了。
他看到馬歇爾祭祀走向一張桌子,凱爾想了想也走了過去。
“凱爾,喝什么酒,這里有愛爾蘭米高紅酒,月之森今蘋果酒,薩爾幻之青梔酒。”
馬歇爾從桌子旁的酒柜上取下兩只高腳杯,又對剛剛來到身上旁的凱爾說道。
“謝謝大人,我不喝酒。”
“噢?呵呵,其實可以喝一點的,適量有時候可以讓你的思維更活躍。”
我覺得只要是酒總會醉人,哪怕微醺也一樣會影響他。
“謝謝,嗯哦真的不喝。”
凱爾的兩次拒絕的回答似乎出乎了馬歇爾的意外,不過馬歇爾也沒有再說什么想。
自顧自的去下一個淡綠色的瓶子,給自己倒了一杯。
凱爾看著青翠的酒液有些好奇,這到底是什么酒。
他沒聞到酒味,反而有種清新的香氣。
馬歇爾抿了一口,似乎有些陶醉其中。
房間陷入了沉默,凱爾也沒有追問,他知道,馬歇爾喊自己來并不單單只是聊天那么簡單。
幾分鐘后,馬歇爾將高腳杯中的翠綠色酒液喝完,說出一句讓凱爾摸不著頭腦的話。
“凱爾,你記憶中最早的一件事是什么。”
啥意思?
最早的?
最早的就是小時候了吧。
凱爾仔細回想追憶。
那時幾歲?兩歲還是兩歲多?
最早的有模糊印象的應該是二姐擰他的臉蛋,還說了什么。
好像是:咱家凱爾從小都這么俊,長大了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