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青帝起身,理了理微亂的新郎服,順勢將孟晚身前微微敞開的衣服也拉了拉,曖昧的說道,“阿晚可別著涼了。”
孟晚再次臉紅。
青帝見好就收,不再調戲孟晚,這次真的起身離開了新房。
青帝離開后,孟晚坐起身來再次打量著這個新房,越看越覺得熟悉,可又說不上到底哪里覺得熟悉,只當是自己看過類似的,眼熟罷了。
青帝說到做到,真的很快便回來了。
回來的這么迅速倒是把孟晚給嚇了一跳,“你怎么這么快?出去還沒有多久吧?就回來了賓客都散了嗎?”
青帝邪魅一笑,逼近她,“阿晚這話問的我有些疑惑,但是我又必須給阿晚解釋一下,我不是做什么事情都快的,也有持久的時候。”
孟晚,“”
什么意思?
微皺著眉頭,想不通青帝怎么會無厘頭的來了這么一句。
不過,方才青帝說話她聞到了絲絲酒氣,“你喝酒了?”
“喝了一些,不多。”青帝直起身子,“畢竟今天是新郎官,有的人敬酒還是不能推辭,要喝的。”
“還有你不能推辭的?”孟晚怎么聽都不信。
這話太假。
“自然。”青帝點頭,隨后在心里補充了一句,比如那些個圖謀不軌的人,人不能輸陣也不會輸。
孟晚點頭,不再多問。
“阿晚,我們該洞房了。”青帝再次湊上前來,帶著酒氣的他好像更加有誘惑力,孟晚想也沒想的點頭。
“乖。”青帝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然后手直接往下攬過她的腰,一個橫抱,孟晚差點驚呼出聲,青帝將她抱到床榻前,輕輕地將她放到床榻上,手指微抬床簾落下。
青帝伸出手將孟晚頭上的簪子取了下來,盤好的頭發散亂在繡著龍鳳的枕頭上,輕解羅裳一層層的褪去。
從頭到尾,青帝的動作都那么溫柔,那么憐香惜玉。
青帝將頭埋進孟晚的肩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味道終于又回來了,他們終于在一起了,這樣的真實。
孟晚動了動肩頭,青帝噴灑出來的氣落在她的肩上,她覺得有些癢。
青帝不再浪費時間,對孟晚展開攻勢。
孟晚盡可能的迎合著青帝。
這些動作他們做的頗有默契,青帝嘴角揚起,他的阿晚雖然重活一世,可刻進骨子的東西還是沒有忘記的。
新房內的光一一滅掉,除了大紅喜字前的兩個高大的蠟燭燃燒著,有限地照亮著這個新房。
孟晚感覺一痛,身子瑟縮。
青帝放輕了力度,輕聲問,“可是弄疼阿晚了?”
孟晚,“”
此時的孟晚陷入了極致地痛苦中,在冰與火的煎熬中行走,沒有盡頭也看不到來時的路,她臉上全是慌亂。
“泠泠,你在嗎?”孟晚喊著青帝的名字,可無人應答。
“這是哪兒?我要去哪兒?”孟晚艱難行走,她嘗試過止步不前,可這冰火兩重天的位置,會讓她難受到無法呼吸。
唯有慢慢前行,好像會好上那么一些。
孟晚環視著周圍,嘗試過沖出這個地方,但是都無濟于事。
直到她開始看到一幅幅畫面。
她看到盤古的倒下,她這顆心臟被封藏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沙一遍遍地吹過,她被埋到深處無法被人給發現。
每天醒來能做的事情就是祈禱有人能看到她,將她帶走,離開這個無聊又沒有自由的地方。
左等右盼她終于等來一個青絲的男子,高傲冷漠,那不屑一顧的眼神,讓她既害怕又渴望,期望被帶走卻又有些害怕他不好相處。
“泠”孟晚輕輕地喊了一聲,可那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孟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形影不離。
被他每日放在懷中心臟處的位置,漸漸地許是吸收了男子的靈氣,她化成了人形。
和他一起創造六界。
和他成婚。
和他經歷滄海桑田。
和他一起經歷劫難,卻總是被他保護著。
天界。
冥界。
魔族。
都留下了屬于那些他們的記憶。
一遍遍的歷劫,總想要改變什么,卻總是什么都無法改變的他們,所以孟晚總是有熟悉感和陌生感,有些事情已經做過了,可中間總會有些許的不同。
那是她在歷劫的時候,潛意識地不想和之前的相同,才會做出不同的反應。
可到底問題出在哪里?
為何?
他們要一遍遍地經歷這些?
孟晚默默地看著那些畫面過去,眉頭緊皺,她此時明白這一次比她多了一些記憶的青帝等,這次做的這些動作,改變的軌跡,是否是為了要改變最后的結局?
又是為何?
他們在一遍遍的經歷著?
到底是宿命?還是有人操控著這一切。
沒有得到孟晚回答的青帝,手在黑暗中握住孟晚的手,十指緊扣,卻突然發現好像阿晚的手上多了東西。
抬起她的手仔細一看。
這是
她送給阿晚的戒指,注入了自己魂魄的戒指,怎么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
青帝的眼神挪向孟晚,卻見她緊閉雙眼,眉頭緊鎖,“阿晚阿晚”
他不斷地呼喊著孟晚,那么急切,這一刻的青帝想的卻是,阿晚為何變成這樣?難道是孟明出現了?
不對,不應該。
青帝試圖用上一次的方法進入到孟晚的境界中去,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能進入,那就意味著這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是孟晚她本身的問題。
和孟明沒有關系。
想到這種可能性青帝松了一口氣,可事情的原因還沒搞清楚,他總歸是心里不安的,他記得前世他們洞房的時候,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青帝開始煩躁。
這些變化讓他越發的不安穩,不定性越來越大,他也就更慌亂。
他不想這件事情沒有結尾。
青帝坐起身來,將一旁的紅色喜被輕輕地給孟晚蓋上,自己穿好衣衫守在一旁,等著關閉了神識的孟晚自己‘醒’過來。
可這一等,這一夜就過去了,他沒有絲毫的困意,也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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