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白勍去樓下說清楚,把欠人的錢都還上。”周檀媽媽看向兒子說。
周檀和白勍離開了周家。
周檀他媽就說:“你和孩子有什么過不去的,她能因為四千塊錢騙你?”
周父指著大門,怨氣未消,罵:“什么癟犢子孩子啊,你沒看她笑呵呵氣我呢?一口一個叔叔,當我看不透她的黑心腸?不要她就對了,就不要她。”
周母嘆氣:“你家孩子事情辦的不利索,還不許人家討債,周檀躲著人,不來登門要,天上掉啊?”
……
周檀和白勍去了附近的小廣場站站。
沒地兒說話,只能到這里。
也省得別人看見七嘴八舌的講。
隋婧鬧那么一通,周檀家在附近可出名了,托二樓老太太的福,就連前后樓都知道周檀是如何劈腿怎么對不起人家白勍,還有傳林晴晴那肚子馬上就要蹦出來孩子了。
“你現在干什么呢?”周檀問了一句。
處了四年,除了一開始鬧分手那段,是怎么瞧見她怎么不爽,現在冷靜過后,自己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太對。
白勍看向前方,幽幽道:“做銷售。”
周檀轉頭看她:“怎么跑去干銷售了?你以前也沒干過這些。”
白勍的專業是食品學,這和銷售完全不搭嘎。
不過一想也就明白為什么走了和以前完全相反的一條路,臉上一紅。
“加我一下好友吧,轉完賬你愿意刪再刪。”
白勍把手機遞過去,叫周檀掃碼加好友。
笑了笑,含糊道:“什么了不起的仇恨,哭過憋屈過想開就好了。”
周檀心就更虛了。
要是白勍強勢點,伶牙俐齒指著他罵,可能他也不會有這么些的內疚。
林晴晴是好,是喜歡,可和白勍那時候他也喜歡來著,花了很大的力氣去追的,可比追林晴晴的時候難多了。
“你姐都和你說了吧,我和她領證了。”周檀勾勾唇。
之前一直捂著不肯講的,現在也不怕說了。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瞞不住人的。
白勍垂著視線,不應答。
周檀最近多少有點不痛快。
和林晴晴倒是沒吵起來,但感情經受了一些考驗,弄的他多少有點不爽。
林晴晴老家是有收彩禮的習俗,這不是登記了那肯定要去林晴晴老家一趟的,就去那么一次,林晴晴她媽把話講的很明白,領證登記不算結婚,老家得辦了正式婚禮才算。
禮金要給過二十萬。
周檀聽的直迷糊,他一個本地人都沒嫌棄林晴晴這種外地人了,還和他要彩禮?
和對方懇談,西虹并沒有這種習俗,你看房子又是他家準備的,可對方冥頑不靈,堅持要周檀出這二十萬,講了二十萬也不是留到娘家,到時候給小夫妻帶回去。
總之亂七八糟的事兒吧。
“勍勍,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白勍正在神游呢。
不傷心?
談了四年,不是談了個寂寞,在如此短的時間里她并沒有完全放開。
如果可能的話,她是希望周檀趕緊去死的!
死的越慘她越是解氣!
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算了,要你這一句對不起不能當吃也不能當喝。”
“錢轉過去了,你查一下吧。”
白勍笑一聲:“是得查清楚,不然再登第二次門,估計你爸就該拿掃帚掃我出門了,剛剛你是沒看見,他問我你說四千就四千的樣子,擺明了就覺得我是來進行死纏爛打來了。”
周檀無奈:“他不知道這里面的事兒。”
“不知道也不該把錯處怪到我的身上來,是我的錯嗎?”一臉調侃。
也不是個三歲的孩童,拿不知道來推諉,可笑至極。
周檀:“你有氣就沖著我撒,咱倆的事兒也是不涉及到家人,你媽把我爸的臉抓的……”
白勍:“誰抓的你找誰,找不到我身上,我和我媽關系你也知道,我也沒指揮她去干這個,叔叔覺得不解氣就讓叔叔去門口堵著再抓回去。”
風涼話這種東西,誰說誰爽。
想甩鍋?
現在說的都是你的錯,休想把鍋摔到我的背上來,我一口也不肯接。
周檀被噎了一句:“不說這些了,你現在住在哪兒啊?”
白勍跟著嘆口氣:“去城郊了,哪里不是家。”
周檀沉默不語。
他有點替白勍難過。
白勍和家里關系就那樣兒,也沒人護著她,因為這點破錢的事兒還叫他爸那一通數落,他媽現在也躲著白勍。
相反林晴晴家里呢,有都是替她打小算盤的人。
“要不你還是搬回去住吧,我把房子給你收拾干凈。”
畢竟愛過一場,想明白了以后,覺得缺德事還是少干為妙。
白勍唇角浮出一絲笑意。
她是真的了解周檀。
知道周檀會對什么樣的自己心軟!
她不是想求復合,就是想出這口惡氣!
不和林晴晴正面宣戰,是她不屑和另外一個女人爭一個男人,狗的是周檀,她收拾的就是狗!
在深入一點,可能需要點時間她就能把周檀拉回來,可為什么要?
“咱們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了,沒什么可說的了,祝愿你一輩子缺點運氣,吃餃子少醋,拜拜了您那。”
周檀起身。
“勍勍,遇到難事了給我打電話。”
白勍略帶嘲諷道:“一個吃餃子都沒醋的男人,給你打電話有毛用,別把自己當情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