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勍沒應聲,隋婧又猜:“借的車?租的車?”
她信息雖然落后,但也曉得現在可以租到高級的轎車,偶爾也有聽人講過。
白勍:“工作需要,換了輛車。”
隋婧叫她:“趕緊上車回走,少喝點酒,酒大傷身。”
白勍的車離開,隋婧目光發沉。
老二啊,好像混的還不賴!
第二天一起洗澡的那鄰居給白勍介紹了個對象,進門嘴巴就沒停過介紹:“我娘家侄子……本地人。”
啦啦。
總體就是,除了本地人這一條,其他方面都很一般。
換昨天呢,隋婧都能應,可經過昨兒一晚,這隋婧就怎么都應不下來了。
換車代表什么?代表老二混的不錯呀。
混的不錯就證明能力是過關的,既然過關那對配偶的要求得提一提,怎么是個本地人就能娶我女兒了?
“我啊做不了她的主,你也知道她前一個談的是個教授,那人呢各方面條件都是沒的挑,我這女兒年紀又很相當個人條件也是非常不錯,不是我做媽的夸自己生養的,她能力是真的不錯……”
說來說去,沒看上!
這說的和王志沒差多少啊,她折了一個白薔出去,說什么也不能折白勍和白歆了。
是不喜歡女兒,到現在為止也覺得女兒沒兒子好,可她只有女兒啊。
女兒過的好,她才能少操點心。
翻來覆去講白勍這都換了兩輛車了,“男方在哪兒上班啊?什么大學畢業的?學的什么專業?現在工資一個月是多少?家里房不房的我現在也是看清了,人有能力沒有房也成,沒有能力家里就一兩套房那也不行。”
鄰居一愣。
你這要求……
講實話,你家白勍也不是個仙女。
年紀是不大可也不小了呀,能力?你不就是個干銷售的嗎。
強忍著笑臉;“不見個面?孩子的事兒還是讓孩子見見面說。”
隋婧臉上擺出來笑臉,“她工作忙,見就算了。”
她都沒瞧上,她才不讓白勍去看呢。
介紹的這人實在條件一般般,哪哪都不突出,個頭說是一米七但她覺得這一米七有水分,為啥?大部分男的不到一米七直接會四舍五入歸為一米七,開玩笑她家白慶國還有一米七四呢,找個那么矮的女婿是為了成立小人國嗎?
工作也不突出,工資就更不突出,家里就一套房。一套房說明就是死資產,那是不能動的,將來結婚還得和父母住在一起塊兒,這年頭的年輕人哪里習慣和公婆一起住啊,啥啥都不突出不如白勍,那白勍嫁了豈不是又是扶貧?
不愿意!
“那……”對方有些難堪。
你看她也是好心好意,昨兒在洗澡堂碰上隋婧可不是這么個話兒啊。
隋婧笑:“暫時算了,她忙事業也不著急結婚,現在的孩子啊,我們管不了。”
客客氣氣給人拿了點蘿卜條然后把人送出門。
帶上門,隋婧撇撇嘴。
“我閨女嫁不出去了啊?找個這樣的還不如單身了呢。”
可真是!
什么貓啊狗的都往她家介紹。
這樣一想,白國安那頭還靠譜點。
給白勍介紹的那些,都是有點身家的,至少手里幾套房起,吃租也是能吃飽的。
“我上一次當,這次我學乖了。”
鄰居沒說成,出去買菜也是遇上了鄰居,就閑說話把隋婧這事兒就講了出去。
“現在這熱心人也是不好做,我呢就想著知根知底大家互幫互助,結果人還沒瞧上。”
“誰啊?”
“老白家隋婧。”
“她啊,她家老大不是已經再婚了?那孩子挺厲害,離了婚好像沒多久就再婚了……”
周檀他媽皺了皺眉頭。
三個人一起逛菜市場,她屬于不吱聲的那種。
和中間的人熟悉,講話的那個她不太認識,所以也沒什么話好講。
“不是老大,老二!”
“白勍啊。”
“對對對,就那老二,哎呦過去我看隋婧可沒這么挑啊,這又是嫌棄工作不好又是嫌棄工資低,那你家孩子也不是個仙女,不就能賺點錢嗎?”
“白勍干銷售的是。”
“聽她說是,好像現在升銷售經理了。”
“那條件不錯啊。”
“現在一磚頭砸下去,能砸死多少個經理?我曉得你這個經理含金量高不高?問一個月工資多少她又不講,我說我這侄子一個月一萬好幾的,工資不低了,結果她來一句什么?她女兒都換第二輛車了。”
一通吐槽。
周檀他媽聽見這換第二輛車了。
這不嘛鄰里鄰居住著,二樓奶奶一聽說就去打聽了,回來就給嚷嚷開了,小白勍啊現在了不得,人不僅當經理,花了六七十萬買了輛車呢。
發達啦。
要說花個六七十萬,這也不叫錢,可白勍這是買車且沒工作幾年,靠自己的話,這就有點牛了。
白勍單位發福利,她特意要了件男士款羽絨服,又給她爹買了點茶葉送回來,停好車就聽見樓上有人喊她。
“二小。”
白勍抬頭去看。
二樓奶奶樂呵呵探出頭:“回來啊。”
白勍一愣。
點點頭:“是啊回家,奶奶你身體挺好的。”
“好。”
二樓奶奶麻溜去開門,把白勍堵走廊說幾句話。
見到人從頭掃到腳,覺得這小二啊,現在會打扮了,瞧著可比以前好看多了,這人飛黃騰達就是不一樣了,氣色都那么好呢!
白勍的臉刷白。
她這酒就沒斷過,她胃出血過又有嚴重的胃病,這幾天也是被折磨的要生要死的,臉色能好才怪呢。
“白勍變好看了。”
“哎呦,奶奶您也年輕了呢。”干銷售的,別的不會,夸人她還是在行的。
一老一小來回過招兒。
白勍就納悶,她媽到底又出去散播什么不實消息了?
蹬蹬瞪,踩著高跟鞋上了樓。
隋婧他們正在吃晚飯呢,白薔很快就吃完了說是單位的工作沒干完,回臥室里繼續干。段鶴在盤子里找肉吃呢,孩子一個勁兒哭,隋婧就呲兒段鶴:“就知道吃,把他哄哄啊。我這一天還不能休息會兒啊?”
白慶國上手去抱外孫子。
姥姥抱外孫子,那肯定親啊!也喜歡男孩兒,加上又是女兒生的,抱到懷里拍:“怎么了?不高興了哦?”
敲門聲。
段鶴拎著筷子還吃呢,隋婧就敲盤子邊:“聽不見敲門啊?去開門啊。”
段鶴起身去開門,白慶國壓低聲音:“你不能開啊,非要使喚他。”
從段鶴進門,隋婧這使喚就沒停過,一會兒一句的,看不慣就忍著點,何必給人難堪。再一個,白慶國覺得,無論如何人段鶴是未婚的,白薔離過婚還帶著一個孩子,隋婧這樣干不好。
“就像頭豬似的,你不吩咐他干活嗎?”
“白勍來了。”
白勍面上帶笑;“姐夫,下班了啊。”
“嗯。”
隋婧聽見白勍聲音,探頭往外看。
“今兒是刮什么風,把你刮回來了。”起身進廚房去拿筷子和碗,給白勍盛飯:“吃沒吃呢?給你炒個菜?”
桌子上的菜都吃的七七八八的,段鶴實在太能吃了,這人見菜和不要命似的,拿個菜好吃撿哪個菜吃。
“別忙了,我吃過了。”
其實沒有吃,但她不想留在家里吃。
別扭!
“我給我爸送兩件衣服。”
“花這個錢干什么。”白慶國不愿意女兒往他身上花錢。
年輕人自己又住在外頭,還不夠自己花的呢,再說白勍這開銷估計也是不小。
“你可別得便宜又賣乖了,給你買就收著,你看誰都有這福氣了?你往后啊也只能穿二女兒給買的衣服了。”隋婧沒好氣朝著段鶴惡狠狠翻了個白眼。
可不是!
白薔和段鶴結完婚就變摳了,對著家里再也沒有從前那大方勁兒了。
“你又說這些沒用的……”白慶國看白勍嘆氣:“你這個媽啊……”
就長了個是非嘴,非要把矛盾挑起來不可。
“不是買的,單位發的。”白勍淡淡道:“茶葉是買的。”
“買它干啥。”
隋婧上手接過來白勍的袋子,瞪白慶國:“不買你等天上掉茶葉喝呢?給你你就收著得了,成天就你慣會當好人,她是你女兒給你買點什么都是應該的。”
看不慣白勍那樣兒。
養女兒連點東西都不能要了?
扭回頭看白勍,上上下下打量著。
過去還真沒覺得,現在猛一瞧,這死丫頭打扮起來也不難看。
“你那車挺貴的?”
白慶國聽隋婧提這茬就跟著添了兩句:“白勍啊,有錢就攢著可別亂花啊。”
車就是個消費品,有那個錢留著干點啥不好,攢一攢你要是自己能買套房,哎呦那了不得啊!
“沒辦法,這門面得有。”白勍說。
白慶國一想,好像也是這么個理兒。
“酒少喝。”
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做爹的就會說這么兩句話,少喝酒多攢錢,別累到,其他的話也不曉得說。
“哎,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隋婧:“你等一下,白勍媽問你,你現在一個月工資有沒有兩萬啊?”隋婧眼睛冒著光:“應該不止,我聽你爸說你那車得六七十萬呢,你這個臭丫頭什么事兒都瞞著你媽,媽可沒白培養你啊。”越說越順,越說越覺得她對白勍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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