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鶴和榮長璽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話多。
不僅話多而且說話不經大腦。
通常是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且毫無章法。
真的說要像誰,那就是像他丈母娘隋婧女士。
往往只要他張嘴說話了,你就瞧得這人混的不行。
言談舉止當中真的可以瞧出來的。
“我敬姐夫。”
白勍覺得就賣個好,這也沒什么。
從另一角度來說,段鶴確實也是還不錯。
她媽這么難侍候,一般人早就跑了。
白歆聽了這話就有點不爽。
“怎么是替我們照顧呢?這房子將來都給你們……”
這對吧?
當時講好的吧。
她和二姐什么都不要,所以養老歸你們。
但你們不白干呀。
還要我二姐敬你酒?
三叔那是花了叫超百萬了,你跟著湊什么熱鬧。
白歆和白勍是一條陣線上的,所以要替白勍爭口袋。
“我怎么不是替你們照顧啊,你們做女兒的按道理也應該對媽盡孝的……”段鶴也是喝了點酒,又覺得自己是大姐夫,他說話不好使啊?“為人子女就得盡孝,你說你們倆回家幾趟啊?”
隋婧這回站到段鶴的一側了。
說的對!
可不是。
白奶奶皺眉。
崔丹喝著酒,心里笑。
這女婿挑的好啊。
完全就是她二嫂第二啊。
有沒有腦子?
白勍扯扯白歆,端起來酒要喝,不就一杯酒。
榮長璽搶過她手里的杯子,換了一杯飲料給她。
“自己有什么毛病不知道?”
常邵憋住笑:“差不多了啊,你那手術做的不害怕是不是?”
“什么手術啊?”崔丹問。
做手術了?
她怎么不知道啊。
又什么手術?
“沒什么。”白勍一臉云淡風輕。
過去的事兒,沒必要提。
“胃里長了息肉,當時以為是癌。”榮長璽淡淡道。
崔丹瞪白勍。
“什么時候的事兒啊?”
白勍一臉無奈看榮長璽,就讓他別說。
你看現在搞的……
“挺久了……”
白勍不太習慣別人過分關心她。
特別是眼前這架勢,搞的所有人焦點都放到她的身上來,噓寒問暖的,叫人怪不習慣的。
一頓飯吃的她這個難受。
找借口躲衛生間去了。
抽了根煙。
淡定一下。
白勍不習慣也不喜歡別人盯著她關心,沒為什么。
就是不要!
開了換氣扇,從里頭出來。
“抽煙?”他問。
榮長璽知道她抽煙。
這抽煙不是一開始就會的,前半年吧她身上就開始有煙味兒,他一開始沒聞出來。
也不是所有抽煙的人身上都有味兒。
可能白勍處理的好。
后來聞到過一次味道比較重的。
再后來就曉得了,她偶爾覺得心煩的時候會抽。
“聞得出來?”她對著他哈氣。
她剛剛嚼了口香糖還噴了口氣清新劑。
榮長璽往后退了一大步。
“熏到了?”
她瞇著眼睛對著他笑。
似乎對自己的惡作劇很滿意。
讓你把我扔到這種難受當中。
繞開他回了飯廳。
榮長璽是心跳加速。
就莫名其妙跳的有點快,抑制不住加速度了。
眼神左左右右的閃躲。
不是熏到了,是心動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現在就會這樣。
就偶爾她一認真看他吧,他就渾身發熱和不自在。
喘口氣,讓自己平靜平靜。
晚上等大家都走了,白勍撅著老腰擦地。
“我就最討厭請客吃飯。”
你說還得善后,累不累吧。
榮長璽翹著腿在沙發上敲電腦,聽了她的話,低聲道:“明天請人來打掃不就好了。”
干嘛要自己做。
“大哥,現在這地都下不去腳了,還等明天。”
不是怕他看著難受,她干這些干啥。
真是的!
人家一點都不領情啊。
“我沖個澡就要睡了,你早睡嗎?”
白勍直起腰,將抹布扔到水盆里,她是不弄了,愛咋咋地吧,太累了。
上一天班,回了家還要擠著笑臉迎客,現在實在沒有力氣洗抹布了。
“你先睡吧。”
白勍去洗澡。
洗好澡也懶得收拾衛生間,直接上床睡覺。
榮長璽進浴室,一愣。
他非常非常討厭一地的水,還有那拉門上的水珠子。
簡單沖洗了一下,然后擦干凈回房間打算訓她。
不做飯就算了,平時也沒讓你收拾家里對吧,這洗完了澡就連水都不能擦了?
走到床邊,剛準備開訓。
白勍伸手:“大榮,你陪我睡唄,自己睡不著。我今天都要累死了,腦子里面都是漿糊,回了家結果家里還擠了這么多的人……”
委屈死她了。
榮長璽憋了一肚子的話,想了想。
沒說!
覺得白勍吧。
也是情有可原對不對?
她那破工作,每天和打仗似的。
掀開被子上了床。
她就纏了過來。
手腳并用。
白勍把臉擠他懷里,手插著他的腰,臉使勁蹭啊蹭的。
“還是你好,全世界你最好。”
真的比別人強。
她和榮長璽現在一起生活吧,要操心的真的不多。
他也從來不煩她。
除了偶爾他有點小性子,其他的都好解決。
幸好一開始她決定試了。
榮長璽被她抱著,箍著。
好像她離開他就活不了的樣子。
他自己也想睡,可腦子里全部都是東西。
想白勍的辛苦,想她得多喜歡他多依靠他,你瞧瞧她抱著我的姿勢。
恨不得把我揣進兜里了。
他的位置一定就是非常不一般。
雖然他覺得喜歡她有點勉強吧,但相處久了,也不愿意換人。
下巴抵在她的頭頂。
白勍隨便講了兩句,她就睡著了。
她又累又困。
講的那些廢話呢,就是張嘴就來的。
她這工作干久了吧,真心假意的也就都那樣了,對著誰都是這幅模樣。
也是曉得他的毛病,就順著毛捋了捋。
她哪曉得榮長璽的世界那么豐富精彩啊。
他現在簡直就是愛死她了。
愛到不行!
抱著她,心臟咣咣咣跳個沒完沒了。
想著明天早上要早點起,給她做點什么吃,又想她姐夫那樣子,還有她大姐……自己不對她好點,她都活不了。
特別怕吵醒她。
伸著手畫著白勍的眉毛。
好好休息吧!
白勍一覺睡的特別好,就是肩膀吧,有點酸疼。
醒的時候還在他懷里呢,她有點郁悶。
干嗎抱著她睡啊。
她一點都不舒服。
榮長璽這一夜壓根就沒睡好啊。
怕她難過,沒舍得推開她。
可睡覺兩個人抱著睡,那一定就不舒服。
“早。”
白勍見他睜開眼睛,不舒服的事情壓根沒提,對著他的臉就狠狠給了一下。
“你刷牙了嗎你。”
榮長璽推開她的臉。
完了!
心臟又開始了!
這一早一晚的,能不能叫它消停點?
一大早的本就容易有生理反應,他也是很無語。
隋婧把飯菜端上桌。
“白勍啊,別看工作干的多好,白長個好腦子,叫人用臉給懵了。”
白薔當做沒聽見。
“你說那榮長璽哪里好啊?就和一個啞巴似的,別人講一百句,他連一句都沒有,還得人常邵圍著他說話,看不出來人常邵是沒話找話說呢?那么大的人了,這點道理都不懂?”
也不是剛畢業的孩子,白勍都那樣了,他比白勍還大點吧?
段鶴呵呵笑:“媽,這種事你可沒辦法管,白勍聽他的。”
段鶴就瞧一眼,那榮長璽話不多,個性還別扭,但白勍吃這套啊。
沒辦法,誰讓人家長了一張好看的臉蛋了。
隋婧就怕這個。
“聽他什么聽他的,現在家庭地位都是按照賺多少錢來決定的,二小就是心實誠,那種就是花架子……”
說說自己還泄了氣。
你說常邵那么好,你當初倒是留下來啊?
你那么會說會辦事,這種好男人你怎么就瞧不見呢?
榮長璽拿什么和常邵比啊?
你瞧人白琳琳現在過的。
傻帽兒!
“花不花架子,白勍真的要和他分了,估計會受不了……”
段鶴見多了,女人一旦決定愛一個男人,那離了就活不了了。
白勍恐怕也是那種女人。
“你瞧他對二小有點關心嗎?”
隋婧就介意這點,你條件都一般了,那你倒是熱情主動點,學學段鶴也行。
你瞧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你冰給誰看呢?
段鶴可沒敢說實話。
他瞧著啊。
他覺得榮長璽不咋喜歡白勍。
“吃飯的時候我到處找他們倆,結果人呢?哎呦她抱著他,瞧瞧她那個賤嗖嗖的樣兒,男人能慣嗎?你越是對他好,他越是不當回事,你說自己賺這么多,房子都是你自己買的,你還拿他當個寶,這回頭人家要是生了異心,都不是我說,長那樣兒他能和你好好過日子嗎?瞧著吧,說不定什么時候就分了,你說花錢找這么一個玩意兒,圖啥?沒一個肯聽我的。”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