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東方公子沒有欺負過我,二妹你誤會公子了。”
慕云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慕云芷一邊臉上,還有著被巴掌拍的印子,阿姊為什么要幫著欺負她的人對付自己?
“阿姊,難道這個東方尚頤沒有對你不敬?”
慕云吟看著東方尚頤的披風已經解下來,甚至腰帶都松了,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
“二妹,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心情不好,太子殿下已經不來府上找你了,可你也不能見別的男子對阿姊好點,你就心里不舒服,就亂誣陷別人。”
慕云芷的話,馬上讓那些過來看熱鬧的交頭接耳。
“原來是自己失去了太子殿下的青睞,拿別的男人撒氣。”
“被叫二妹,又纏著太子,那應該就是慕府的嫡女了。”
“這個女的真有心機,為了攀上皇室,生硬硬的為太子擋了一箭。”
“哼,擋了一箭又怎樣?太子等她傷好后,還不是就不理她了。”
“這下好看了,太子不要的人,其他人也不敢接手。”
“對呀,你看她雖然長得一副迷人的樣子,但是沒有一個公子愿陪著她。”
“孤零零的一個人,怪不得見不得有人對她阿姊好。”
這些難聽的話,傳入慕云吟的耳朵,自然她面前的慕云芷和東方尚頤也聽到了。
東方尚頤眼里含著曖昧的笑,得意的說道:
“既然你沒有伴,本公子愿放下身段,應許你們姊妹倆都跟著我。”
慕云吟看著東方尚頤胡亂丟在假山上的披風,和他松開的腰帶,冷冷的說:
“一個平西伯爵府的公子,大白天的竟衣冠不整,披風腰帶隨便解開,平西伯爵府的公子原來如此?”
東方尚頤愣了一下,眼睛瞄了一眼慕云芷,臉上似笑非笑。
“我只是看到你阿姊的羅裙,被假山上的噴泉噴濕了,我脫下披風欲給她御寒,怎么,見不得有人對你阿姊好?”
慕云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不要臉的男子,油嘴滑舌,齷蹉不堪。
眼看人越集越多,慕云吟覺得東方尚頤不要臉,她可要,遂不再和東方尚頤費口舌。
慕云吟上前拉著不爭氣的慕云芷,就要離開。
可慕云吟沒有想到,慕云芷見慕云吟要拉著她離開,竟反手一甩,把站在石頭上的慕云吟,甩得向假山下面積著水的池子倒下去,嘴里還憤憤道:
“二妹,難道沒有男子把披風解下來為你披上,你就見不得我好嗎?”
所有的人都驚呼,看著慕云吟向水池倒下去。
一個飛影突然而至,一雙溫暖的手,托住了慕云吟的腰。
慕云吟驚慌之中,看到了一張溫雅從容的臉。
人群中,有女子驚喜的叫道。
“祺王殿下。”
“祺王殿下,真的是祺王殿下。”
祺王蕭祁軒,沒有抬眼看一下那些發出尖叫聲音的女子,解下了身上雪白色的披風,輕輕的披在慕云吟身上。
“你的衣裙被水濺濕了。”
蕭祁軒說著,幫慕云吟系上了披風的帶子。
“這里樹蔭蔽日,風涼不見日,還是去外面晾曬一下衣裙吧。”
年輕的祺王,玉樹溫雅的護著慕云吟向林子外面走去,絲毫不理會那些向他投來的目光。
慕云吟回頭看了一眼慕云芷,慕云芷避開了她的眼光,低著頭也離開了樹林,慕云吟輕舒了一口氣。
“謝謝祺王殿下。”
“吟姑娘不用客氣,你可去那椅子上坐著休息一下,賜宴即將開始,我還得去和那些大臣打一下招呼。”
慕云吟再次感謝后,把已經濕了的雙腳,伸到太陽下曬著。
祺王來的真是時候,要不是祺王及時出現,慕云吟今日將一身濕淋淋的參加皇帝的賜宴。
蕭祁奕卻一直沒有出現。
作為太子,蕭祁奕可能陪著皇帝,正和那些重臣寒暄。
這個前世不放過自己,此生仍然糾纏不放的蕭祁奕,現在在哪里?
在自己最需要的時候,蕭祁奕沒有出現,慕云吟的心里,涌起了一絲失望。
剛剛那些人說的多難聽,慕云吟多希望蕭祁奕及時出現,為自己解圍,可惜蕭祁奕沒有來,來的卻是只有一面之緣的蕭祁軒。
那是在皇后娘娘的鳳棲宮前,皇后娘娘邀了部分建康城的貴女,在鳳棲宮前祭拜雷雨神,那日,慕云吟第一次見到了祺王蕭祁軒。
那一次,因為正在祭祀中,倆人都沒有深聊,只彼此相互看了一眼,便擦肩而過。
想不到一面之緣,換來了今日的及時援手,慕云吟的心里,升起一絲溫暖。
皇帝的賜宴即將開始,許多人看著慕云吟披著祺王的披風入座,又免不了在背后交頭接耳。
“真有她的,被太子甩了,又攀上了祺王,祺王可是建康城多少貴女心中的少年郎。”
“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不是每個女子都進得了麟澤宮的。”
“祺王更年輕。”
閑言冷語,小聲的傳入慕云吟的耳朵,慕云吟內心無奈的嘆了一聲,所謂建康城的貴女,也不過如此。
慕云吟不愿別人把眼光投在蕭祁軒的披風上,這件白色的披風,也有點顯眼。
慕云吟脫下披風,疊好,等著賜宴結束后,送還蕭祁軒。
“二姊,那些亂嚼舌根的人,好像在說你。”
慕云蘭氣急得瞪了一眼那些嘀嘀咕咕的人,要站起來向那些人理論。
“三妹,沒有必要和那些人一般見識,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慕云吟抬手示意三妹坐下,臉上并沒有多少變化。
慕云蘭氣得瞪了一眼坐在那些人旁邊的慕云芷。
“阿姊也不幫你出出氣,氣死我了。”
慕云吟心里笑道,沒有這個阿姊,自己還不至于被人議論。
突然,一輛馬車駛進了皇家園林,一個小黃門急急的走過來,張望了一下,用尖細的嗓子問道:
“誰是慕府的二女郎?”
“找你呢。”
明玥望著小黃門對慕云吟說。
“我就是,找我何事?”
“太子殿下知女郎的鞋履弄濕了,特命我去最近的店鋪賣了一雙,讓女郎換上,以免鞋腳濕染了病。”
小黃門說著,跪在了地上。
慕云吟不習慣,自己脫了。但這個小黃門,還是幫她穿上了那雙絲織聚云鞋。
“太子殿下倒是細心,人雖不見,倒知我家二姊的腳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