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披著藍緞披風的,就是太子的棄婦。”
然后便傳來竊笑聲,明玥緊緊的握著慕云吟的手,給了慕云吟一個鼓勵的眼神。
“我沒事。”
慕云芷一向要融入帝都的貴人圈子,也趕了來。恰巧聽到了有人在議論慕云吟,要出口聲斥,被慕云吟示意用不著。
慕云吟還看到了葉淑兒,這個前世姨娘生的女兒,慕云吟前世的妹妹,這世的表姊。葉淑兒坐在角落里,似乎沒有和其他人談笑的興趣。
見來的人都差不多了,顏娘子笑盈盈的告訴大家集會的大概內容。
“年關將至,在坐的各位貴女,府中已備足了年貨,可在建康城中,仍然有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人。
那些人流浪在建康城街頭人,居無定所,甚是可憐。
召集各位貴女來,一來是游園賞梅,二來,希望各位貴女伸出援手,資助下那些流落街頭的人。”
顏娘子聲音溫婉,但說到那些流落街頭的人,婉轉的聲音便變得低沉,眼里的秋波也暗了幾分。
慕云吟的心里,對這個顏娘子,不覺好感了幾分,原來這個顏娘子,還是個慈善之人。
見貴女們點頭稱是,顏娘子又笑著說道:
“你們還可以寫些春聯,作些字畫義賣,賣得的錢,和各位捐贈的錢物,換成些厚實些的暖袍短襦和食物,分發給那些窮人。”
顏娘子停了一下,望著她面前這些身份不一般的建康貴女,再次接著說。
“我把這些想法,告訴我的夫君,希望借一下太子的別院一用,太子是仁厚愛民之人,一口便答應了借梅園給大家一用。”
“為了感謝太子的厚意,這個聚會,可能要三四日的時間,每日上午賞梅游玩,下午寫春聯作畫。”
“顏娘子真是心善又能干,我們聽顏娘子的。”
“任由顏娘子安排,顏娘子的善心,我們一定支持。”
“顏娘子的好心,我們自當鼎力相助。”
顏娘子聽了,望了一眼不遠處連片的梅樹,再次迷人的一笑。
“其實,邀請大家來,也不僅僅只是捐錢捐物,太子殿下的梅園里,梅花正開得艷,這在冬季,是難道的景致,大家可先賞玩。
那邊還有荷塘水池,池邊有小船停著,膽大的可以劃船采摘蓮蓬。
捐錢的事,后面會通知大家。”
“顏娘子,這個梅園,太子殿下也會來賞梅嗎?”
終于有忍不住的女子,最先開了口,這是今日來的許多貴女的真正目的。
顏娘子臉上的笑意更深,星眸華燦。
“太子殿下的行蹤,豈是我等能猜測得到的?
不過,我聽我的夫君說,太子殿下對我們這次的聚會很是贊賞,說梅園這幾日的風景,也比東宮不錯呢。
特別是,太子殿下聽說我近日得到的一種神奇的作畫顏料,很是感興趣,說不定會來一觀呢。”
這位顏娘子賣了個關子,并不說出是什么神奇的顏料。
“顏娘子,是什么顏料,能讓太子感興趣,可否拿出了一觀?”
顏娘子嬌笑了一下,向她的婢女招了招手。
“不僅可以讓你們一觀,還可以讓你們用來作畫呢?”
大家一聽,頓時興奮起來,太子感興趣的顏料,她們竟可以拿來作畫?這些女子當中,確也有能詩善畫之人,若能讓自己的才華讓太子知曉,豈不更好?
大家浮想聯翩間,顏娘子的婢女已經端上了一盤紅色的東西,陽光下,這紅色的東西泛著晶瑩的光澤,甚是好看。
“顏娘子,這就是太子感興趣的顏料?”
顏娘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臉上笑容迷人。
“可是顏娘子,這么少的顏料,怎夠我們這些人作畫?”
顏娘子的眼睛笑得像彎彎的月兒,眼里秋波瀲滟。
“這是畫在肌膚上的顏料,可不是讓你們浪費在紙上的。”
面前的貴女們,有的笑了起來,有的更加期待。
“太子殿下對這顏料感興趣,那不是要看我們畫在肌膚上的畫?”
有女子已經羞紅了臉,但眼里卻滿是期待。
“看你們想些什么呢?這點顏料,只夠我們在手腕上畫一朵花而已,太子要看,也只能看到我們袖下的手腕,這個我們一伸手出來,別人都看得到,不用避諱。”
顏娘子的口才,不是一般,一口氣說了那么多的話,連口茶水都不用喝一下。
這是個厲害的角色,慕云吟心里想。
“可以在腕上作畫了嗎?”
聽到太子有可能會來看,許多人已經按耐不住了。
“可以,不過你們為什么不問問我,這種顏料到底神奇在哪里呢?”
經顏娘子一提醒,有的人才反應過來,之前一心想著太子,倒把這顏料神奇的事給忘了。
“顏娘子,這顏料神奇在哪里?”
“它的神奇就在于,這顏料涂在我們的肌膚上,三天后,就會花瓣綻放,或者顏色有各種深淺變化。”
這回,這個顏娘子沒有賣關子,直接說了出來。
短暫的靜默以后,人群里爆發出一陣陣驚呼。
“真的這么神奇?”
“我現在就想在我手腕上畫一朵紅梅了,看看到時候會變成什么顏色。”
“我想畫朵含苞待放的雛菊,看看到時候會不會綻放出無數的花瓣。”
“不知太子喜歡什么樣的花?”
有人悄悄的問,在相互看了看之后,有人把目光投在慕云吟身上。
“我們都沒有接觸過太子,只有那個人和太子接觸過,她知道太子喜歡什么花嗎?”
有人悄悄的哼了一聲,難聽的話隨風飄來。
“一個被太子拋棄的人,會了解太子喜歡什么樣的花?”
有人嬉笑起來,遮著嘴,卻把聲音傳開來。
“她若知道太子的喜好,還不投其所好,栓住太子的心,還會被拋棄?”
“唉,有那么好的機會,她竟不會好好把握,生生的錯失了良機。”
“她不措失了太子,你還有機會嗎?”
“不害羞。”
哄笑聲傳來,慕云吟就像沒有聽到一樣。
慕云芷望著慕云吟,無奈的嘆息。那些人沒有點名說出名字,你站起來爭辯,只會讓人更加譏笑,她們會狡辯沒有說哪一個,怎么會有人來認了呢。
“云吟,我相信你。”
明玥緊緊的握著慕云吟的手,慕云吟笑了一下。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我和太子怎樣,用不著向那些人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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