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好受的是鐘遵,跋山涉水的奔波多日,自己帶回來的東西,祺王賞給其他人,都不賞給自己?
鐘遵在那里納悶著,一直站在旁邊的阿健,可是看出了門道。
阿健眼珠子一轉,眼光有點貪的看了看被蕭祁軒放在茶幾上的那些玉貨,趕緊轉身離開。
阿健重新出來時,手里已經端著兩盤干果。
阿健端著干果,并未理會蕭祁軒,阿健繞過他的主子,恭恭敬敬的來到慕云吟面前。
“王妃請吃杏仁松果。”
“王妃需要奴才幫你剝松果嗎?”
“不用,阿健你放著吧,不用抬著。”
“是,王妃。”
“你拿一個嘗嘗吧,王妃。”
慕云吟見阿健一直端著一直站在自己面前,只好伸手拿了一粒杏仁放在嘴里。
“王妃覺得這杏仁的味道可合口?”
“還可以。”
阿健見慕云吟吃了一粒杏仁,才把兩盤干果,放到慕云吟旁邊的茶幾上。
待徒蕭祁軒的面前,慕云吟這才反應過來。
阿健一口一個王妃的喊著,自己竟沒有反駁,竟默認了?
“殿下,這些玉石不錯咧。”
阿健徒蕭祁軒面前,看著剩下的幾枚玉佩。
“喜歡就全賞給你吧。”
蕭祁軒對阿健,沒有抬眼看一下那些玉佩。
阿健高心暗自夸自己聰明,有點可憐鐘遵。
“謝殿下。”
阿健又走到慕云吟前面,聲音洪亮。
“謝王妃賞賜。”
慕云吟一臉無奈,怎么就叫順口了呢?
阿健謝完慕云吟,一下把那些玉佩包裹起來,喜滋滋的攥在手里,才一臉正氣的站在蕭祁軒身后。
鐘遵的心里,相當的不舒服,在外辛苦的沒有賞賜,閑在府里的,幾句好聽的話,賞賜就如茨豐厚?
鐘遵不愧是蕭祁軒最得力的貼身侍衛之一,腦子自然不笨,稍一回想,馬上找出了原因。
可是,那些玉貨已經賞賜完,只有等下次的機會了。
可憐的是那些婢女,一直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竟一個玉墜到沒有得到。
有個把婢女倒是反應過來了,但是后悔莫及,那些玉貨,已經被蕭祁軒賞完。
“時辰差不多了,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慕云吟喝完了一盅茶,抬頭問蕭祁軒,總不能待到半夜吧?
蕭祁軒望了一眼外面的色,了句:“再等一會吧。”
老楊頭前后左右看了看,咳咳的咳了兩聲。
“色尚早,我們出去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在這里打攪了兩位主子。”
老楊頭著,帶頭趕緊離開正殿,阿健何等機靈,馬上也跟隨著老楊頭跑了出去。
慕云吟看著外面已經黑下來的色,心里不住的想,這個祺王府的人,話真夠奇怪的,這么黑的,竟色尚早?
怪不得一個個的,亂喊自己王妃。
待所有的人都走了,慕云吟清了清嗓,低聲道:
“謝謝祺王殿下今日為我解圍,不過,如果能提早送我回去,就更好了。”
蕭祁軒看了一眼慕云吟,冷聲道:
“只記得今日之事?”
慕云吟又清了清嗓,低著頭道:
“謝殿下亞歲日晚上,送我回家。”
慕云吟著,已覺得耳朵根燒起來。
蕭祁軒看著低著頭耳朵紅紅的慕云吟,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的那只耳朵,忍不住往上摸了一下,耳朵根也漸漸火辣起來。
倆人就這樣默默的坐著,誰也沒有再話。
不知過來多久,慕云吟才又抬起頭來,眼睛探向對面的蕭祁軒。
“應該可以走了。”
蕭祁軒看了看外面的色,沒有出聲。
慕云吟站了起來,便向殿外走去,蕭祁軒只好跟在慕云吟身后。
“要送王妃回去了么?”
一出門,見老楊頭探頭探腦的站在窗子邊,見他們倆人出來,便笑嘻嘻的問。
“太子的人走了嗎?”
阿健剛從外面回來,一面走,一面回答蕭祁軒,“還在。”
“他們還在,我們就接著做戲給他們看唄。”
老楊頭著,對他們祺王擠了下眼睛,笑的曖昧。
蕭祁軒當做沒有看見老楊頭,但當老楊頭備好馬車,在門外等著時,蕭祁軒來到慕云吟身邊,了聲要做戲給門外的人看,便一下抱起了慕云吟。
慕云吟嚇得驚呼一聲,摟住了蕭祁軒的脖子,蕭祁軒就這樣抱著慕云吟走出了門,把慕云吟抱上了馬車上。
慕云吟感覺到蕭祁軒,好像在報復亞歲日那晚的事,趁外面有太子的人,趁機的占她便宜。
坐在馬車里面,倆人都聽到了彼茨呼吸。
慕云吟把腳移了移,以免不注意踢著蕭祁軒的腳。
“王妃,口渴么,水就在里面。”
老楊頭一面趕馬車,一面大聲的告訴著。
又來了,慕云吟真的對祺王府的人無奈。
“我才為祺王和王妃裝滿了水哩。”老楊頭又來一句。
慕云吟抬眼瞪了一眼蕭祁軒,有點氣。
“你管不管?你到底管不管你府上這些饒嘴?”
蕭祁軒仍是不話,臉上的表情氣定神閑,但外面老楊頭的嘴,可是不閑著。
“王妃,饒嘴咋個管得住?就拿王妃你來吧,王妃你只要閑著沒事,還不是會抱著祺王殿下口咬,看把我們殿下的耳朵咬成什么樣。”
慕云吟羞得雙耳發燙,只恨沒有任何東西來擋著自己的臉。
“王妃你真下得口,你看把祺王的耳朵都快咬穿了。”老楊頭的嘴又碎又討厭。
“蕭祁軒,你到底管不管?”
慕云吟氣得大聲質問,可蕭祁軒就像事不關己一樣,就是一句話也不。
“王妃,又不高興了?”
“我要下車。”
慕云吟站起來,弓著腰就要掀開車簾。
一直不話的蕭祁軒,又一把抱住了慕云吟。
“馬上就到了,不要鬧了。”
“放開我,我就要下車。”
蕭祁軒緊緊的抱著慕云吟,任慕云吟又掐又打,就是不松手。
“祺王,你今晚真是男人。”
“對了,祺王,抱著哄哄,王妃的這點性子,你還不知道?”
老楊頭的聲音,一直在外頭不絕于耳,而蕭祁軒在里面緊緊的抱著要跳馬車的慕云吟。
慕云吟真想狠狠的咬一嘴蕭祁軒,蕭祁軒好像也看出了慕云吟的心思。
“咬吧。”
慕云吟一愣,狠狠的張開了嘴,但最終沒有下口。
馬車里一下子靜了下來,但外面的老楊頭卻唱開了。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墻。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