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頭,突然發現花園濃密的芭蕉樹下,竟站著一個青衣男子。
這個男子嘴角掛著淺淺的笑,默默的看著慕云吟。
不知這個男子在這里站了多長時間,黛綠的芭蕉葉,印染得他的雙眉和發絲很是迷人。
慕云吟慌忙又退回殿中,青衣男子見慕云吟慌亂的模樣,嘴角的笑意更甚。
黃鸝現在怎么樣了?慕云吟現在擔心的是黃鸝,黃鸝那脾氣,不要捅出什么亂子來。
綠衣女子再次來到慕云吟所處的殿中,手中端著一盤葡萄。
慕云吟望著那晶瑩透亮的葡萄,內心感嘆這里的氣候,比自家老宅那里的氣候還要溫暖,這個季節,葡萄就成熟了?
綠衣女子望了盤中的葡萄,遞了幾粒葡萄給慕云吟。
“剛剛摘的葡萄,你嘗嘗。”
慕云吟剛剛被那幾個婢女折騰得有點累,加上這里的氣候有點熱,見綠衣女子沒有惡意,她自己也吃了幾粒葡萄,便忍不住的也吃了起來。
望著慕云吟把手中的葡萄吃下去后,綠衣女子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讓慕云吟捉摸不定。
又一波婢女涌進殿中,這些婢女開始幫慕云吟梳頭,把好多鮮花插在慕云吟頭上。
“不要弄這么多花在我頭上,要插就插一朵藍色的花就行了。”
一個年長一點的婢女,端詳著慕云吟笑道
“今日這好日子,王妃怎能才插一朵藍色的花呢。”
“王妃?那公主要讓我當王妃,公主她是?”
幾個婢女笑了起來,還是年長的那個婢女忍住笑道
“王妃,是我們阿巖王子看上你呢。”
“哪來的阿巖王子?”
年長的婢女見慕云吟氣得小臉通紅,又笑道
“你都吃了我們阿巖王子的葡萄了,就安心的做他的王妃好了,這是你的福氣呢,在云南,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吃都吃不到呢。”
慕云吟想起了綠衣女子送來的葡萄,那沒有吃完的葡萄還放在盤里呢。
“吃幾粒葡萄就做王妃,那剩下的那些送給你們吃好了。”
婢女們又是一陣嬉笑,一個年齡和慕云吟差不多的婢女笑完紅著臉道
“若王子這般對我有心,不用他下蠱,做個他的侍妾,我也是滿心歡喜的。”
“知足吧,王妃,我們王子,可是全云南最俊的男子。”
慕云吟已癱坐在床上,下蠱,自己被下蠱了?
蠱,這個東西,慕云吟是聽說過的,據說是控制人的一種巫術。
我將永遠的被留在這里了嗎?我還有多少事要做啊。
慕云吟爬起來,就要往外走,可剛剛站起來,頭一昏,便又倒在了床上。
婢女們幫慕云吟脫下鞋履,把慕云吟的頭枕在了枕頭上。
“回來,你們扶我起來。”
慕云吟聲音虛弱的喊道,可那些婢女,最后望了一眼慕云吟,均滿眼羨慕的離開。
房間靜了下來,靜等讓慕云吟不自在,慕云吟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無法爬起來。
殿閣的門被輕輕推開,有腳步聲來到慕云吟床前。
慕云吟看到了那個站在芭蕉樹下的男子,有著一雙魅惑的丹鳳眼,他便是王子?
慕云吟驚慌的望著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望著這張臉上那雙秋水瀲滟的眼睛,可惜,他不是楚環。
“我………我是大梁御史中丞之女,你離我遠點。”
慕云吟渾身無力,動彈不得。
聽到御史中丞這幾個字時,這個男子好像覺得在什么時候聽過。但看到慕云吟驚羞的小臉,已讓他的大腦沒有考慮其他事的空間。
“我是云南王之子,你做我的王妃,不會沒了你的身份。”
這個男子的聲音倒是極好聽,可他笑著上床的舉動讓慕云吟惡心。
男子上到了床上,解開了自己的衣袍,露出了誘惑性的肌肉,然后側臥著,嘴角仍然掛著迷人的笑,雙眼盯著慕云吟。
“到時候,我會帶著禮金去建康拜見岳父大人的。”
慕云吟正想再說自己是大梁未來的太子妃,可突然發現自己已經說不出來話,兩滴淚珠從慕云吟的臉上滾落。
見慕云吟驚慌流淚的小臉,這個男子的眼眸,終露出憐惜。伸手幫慕云吟抹去了眼淚。
“是不是枕頭低了點?”
“低你個頭。”
慕云吟心里罵道,要是蕭祁奕知道了,云南以后別想安穩了。蕭祁奕可是個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人。
“是不是腰帶緊了點?”
“緊你的死。”
慕云吟心里狠狠的罵道,想不到自己,會淪落到任人擺布的地步。
“我一生都被女人追逐,你是我長到十九歲時,唯一主動要的女子,你該榮幸。”
我不愿意榮幸,慕云吟想吐一口口水在這個人的臉上,可沒有力氣吐出來。
這個男子見慕云吟小嘴在一張一閉的,嘴角一勾,笑意更甚。
“我堂堂云南王的唯一的兒子,找個王妃用不著強來,得是對方自愿,我才感興趣。”
慕云吟終于聽到了一句人話,終于稍稍放下一點心來。可你倒是穿好衣衫系好帶,快快滾下床去啊!
“我的騷哆哩,聽好你的貓哆哩的問你啊。”
騷哆哩?貓哆哩?慕云吟聽到一頭霧水。
年輕男子愛憐的捏了下慕云吟冒汗的小鼻子,笑意滿眼。
“這樣,我問你,你如愿意,就不用說話,我知道像你這種小女孩害羞,愿意就沉默著,不愿意就搖搖頭。”
慕云吟心里松了口氣,心里嘀咕,算你還是個男人,我現在出了沉默以外,也只能輕微的搖搖頭了。
見慕云吟眼神似乎還同意他的說法,這個男子開始說。
“你愿意做我的王妃嗎?”
慕云吟剛想搖頭,才發現上了當。原來此藥后勁大,現在已經不能搖頭了。
慕云吟想咬死這個男子,見慕云吟沉默不語,笑道
“我就知道你愿意。”
“你愿意遵從我們這里的祖輩流傳下來的風俗嗎?就是先同房,后舉行婚禮?”
慕云吟只想咬舌自盡,只是沒有力氣,無法咬,出了沉默。
男子溫柔的笑著,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慕云吟,突然看到了慕云吟左腕上的那朵茶花。
伸手拉過慕云吟軟棉無力的小手,那雙白皙的手,在那朵茶花上輕輕的摸了又摸,眼里燃燒著火焰
男子露出溫存的笑著容,伸出修長的手指,便開始解慕云吟的腰帶。
慕云吟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委屈,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早知道還不如嫁給那個公主呢,現在只能指望腰帶里滑出來的那東西了。
慕云吟的腰帶終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