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舞已經派人,潛入梁國都城建康,秘密調查慕云吟的身世。
幾日后,魏國皇帝在宮中宴請。
拓跋舞對慕云吟說,他的父皇在宮中大宴賓客,要慕云吟一同前往。
“我能不能不去?我畢竟是個外人。”
“父皇點名讓你一起去,我的王妃。”拓跋舞有點咬著牙道。
拓跋舞讓烏娜幫慕云吟梳了個飛天髻,發上插了支金嵌玉步搖。
深淺兩色條紋裙,把慕云吟打扮得如一朵粉團云似的。
“可不可以帶著阿旺一起去?”慕云吟試探著問拓跋舞。
“不行,會驚擾圣駕的。”
慕云吟沒有辦法,只好藏了點早就準備好的東西在廣袖中。
拓跋舞沒有騎馬,和慕云吟一同乘轎去魏皇宮。
一路上,拓跋舞反復交代慕云吟一些事情。
“如果有人問我們晚上有沒有睡在一個間房,你不要否認,要不然今晚回來我就去你房間,拓跋舞說著,狠狠的捏了一下慕云吟的手。”
“啊,我知道了。”
其實慕云吟不知道拓跋舞為什么要這樣告訴她。
“你只有承認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才是安全的,懂嗎?”
“啊,懂了。”其實慕云吟一點也不懂,竟管她一向天資聰慧。
下了轎,拓跋舞帶慕云吟來到了魏皇帝宴請的殿里,里面已經坐滿了人。
皇帝皇后還沒有來,慕云吟隨拓跋舞坐在了一張兩人的案幾前。
自慕云吟進去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不斷有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入慕云吟的耳朵。
“這就是九弟從宇文靳手中搶來的女子?”
“怪不得九弟舍命從虎口奪食,得此等佳人,夫復何求?”
“聽英王府的人說,此女才情在英王的漢文老師之上。”
“那我們九皇兄,豈不是得了個品貌俱佳的才女?”
“即使有個同樣的美人在你面前,你敢從宇文靳的手中搶嗎?”
那些人一口一個王妃,一口一個九嫂,慕云吟聽到耳根發燙。
“我想去外面透透氣,這里人太多。”
“你不要站起來引人注目了,一天透什么氣。”
“我不喜歡坐著被人議論。”
“不準去,注意晚上我去你房里。”
慕云吟瞪了一眼好像很愛說那些話的拓跋舞,只好乖乖的坐著。
“九弟,這就是我們未來的英王妃?”
“兄長,你來了?”拓跋舞笑著點頭承認。
“叫兄長。”拓跋舞笑著對慕云吟說。
“小女子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一聽,哈哈一笑,目光探尋的望了一眼拓跋舞。
慕云吟早聽殿里的人叫此人太子,不覺抬頭看了一眼這個男子。
看來元氏男兒,也就是拓跋氏,個個都長得俊美,就像梁國的蕭氏皇族一樣,男子個個都長得妖嬈迷人,聽說高齊皇族的男子,也個個是美男子。
就在慕云吟胡思亂想的時候,殿外傳來一陣喧嘩。
許多人站了起來,魏國太子也把目光,從慕云吟的身上移開。
一行來人,竟是武將打扮。
按理說,進宮赴宴,不應穿著武將的服裝,這些人,是在彰顯他們的威嚴嗎?
其中一個男子,一進殿就看到了慕云吟。
慕云吟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這不是那晚,元姬騙她往外跳下圍墻,說圍墻外有人接應她,而慕云吟最終把阿旺推下去,讓阿旺狠狠咬的咬了一頓的宇文靳嗎?
拓跋舞就是在山林里,從他的手里把自己搶走的。
宇文靳來到慕云吟面前,沒有和站在一旁的太子打個招呼,一雙肆無忌憚的眼睛,在慕云吟身上亂瞄。
“宇文將軍沒有見過我的王妃嗎?王妃,見過宇文將軍。”
“見過宇文將軍。”慕云吟此時很乖。
“王妃?元舞,你們好像還沒有大婚罷?”
宇文靳的臉色很是難看,看向慕云吟的眼光,就像豺狼一樣。
“沒有大婚,難道我還會讓我的王妃獨守空房?”
“你,你們?”宇文靳狠狠的望著拓跋舞。
“我的王妃,晚上不敢一個人睡,對嗎,王妃?”
慕云吟裝著害羞的低下了頭。
殿中許多人的目光,再次被吸引到了慕云吟身上。
又有幾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朝慕云吟和拓跋舞這邊走來,他們對太子和拓跋舞,只是禮節的問候一下,便個個看向了慕云吟。
“今日幾位將軍,都來了?”
拓跋舞微笑著向走過來幾人拱手道。
慕云吟雖然在拓跋舞的身邊,顯得嬌羞,但并不向有的人一樣,對這幾個人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英王,不仗義,竟從我們兄弟手上搶女人。”
說話的這個人,明顯是宇文家族的人,說著話,眼睛像禿鷹一樣盯著慕云吟,那眼光,好像要把慕云吟吃了一樣。
“英王殿下的手,越來越長了。”
一個宇文家族的人笑的有點陰冷。
“是我自愿跟著九郎的,我不是物品,怎能說搶來搶去?”
慕云吟沒有被宇文家族那些如狼似虎的眼光嚇住,不等拓跋舞說話,抬起頭,昂首對宇文家族的人說道。
所有看著這一幕的人,被慕云吟的這句話震住。
宇文家族的人,個個一愣,隨后,一個非常英武的人哈哈一笑,對拓跋舞道:
“英王,有你的,短短幾日,這美人,就已經被你馴服了。”
慕云吟聽了,又不高興了,什么又叫馴服了?
拓跋舞看出了慕云吟不高興的臉色,用力捏了一下慕云吟手,斜眉掃了一眼面前的人,得意的笑道:
“當然。”
拓跋舞又附在慕云吟耳邊,嘴角掛著一絲曖昧的笑。
“晚上我到你的房間。”
又在威脅我?慕云吟知道拓跋舞怕她否認,故意嚇唬她的。
可面前所有的人聽著,已明白倆人已有夫妻之實,心里的滋味,各自品嘗著。
看到這么多男子,都沒有嚇住這個小女子,宇文家族的人,跟著那非常英武的男子,離開了慕云吟和拓跋舞。
太子用意味深長的眼光,最后看了一眼慕云吟,才和拓跋舞告辭離開。
望著所有的人都離去,拓跋舞才松開了慕云吟的手。
“他們沒有嚇著你吧?”
拓跋舞輕聲問慕云吟。
慕云吟一笑,搖了搖頭,心里暗道:
我還沒有見過武將?我父親是當年的龍驤將軍,大敗高齊和你魏國的將帥。
我大姨父,是讓敵國聞風喪膽的威國大將軍。
我二姨父,駐守南疆時,誰敢來犯?
我的未婚夫君,是北境人人敬仰的少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