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拿著著慕云吟寫的那封信,跪在蕭祁軒面前,呈上了慕云吟為她求情的信。
今朝別建康,柔然路漫長
此生長別離,何日是歸期
蕭祁軒拿著慕云吟寫的信箋,目光靜靜的停留在那兩行字上,終收回了把小云,賜予莫額弗的決定。
慕云吟是在告訴他,建康離柔然是多么的遙遠,如若離開自己的親人去了柔然,慢慢人生,哪日才能再回到建康?
柔然王子離開建康的時候,莫額弗,最終沒有帶走一個梁國女子。
柔然王子求親離開后,大梁皇宮中,冷宮女子懷孕案,也審理完畢。
蕭祁軒一早,就來到了鳳棲宮。
黃鸝突然被帶走,慕云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你不會生,朕沒有怪罪你,但你也不能私自關著一個懷了孕的女子,來糊弄朕啊?”
蕭祁軒的話,讓慕云吟大吃一驚。
“妾不清楚,陛下在說什么?”
蕭祁軒見慕云吟不承認,搖了搖頭。
“冷宮中那個女子,不是你在悄悄養著嗎?你想假裝懷了朕的孩子,然后讓那女子生的孩子,假冒朕的皇嗣。”
慕云吟驚得目瞪口呆,原來自己被那懷孕的女子反咬了一口。
“那個女子這樣跟你說的?”
蕭祁軒再次的搖著頭,涼薄的嘴唇吐出了幾個字。
“任何人,都抵抗不住酷刑的審問。”
“她說的話,陛下就信了?”
蕭祁軒抓住慕云吟的手,眼眸寒涼。
“消息都是從你的鳳棲宮透露出去的,那座冷宮就在你的鳳棲宮附近,你說,誰還會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偷偷養著待產的女子?”
慕云吟怎么也沒有想到,事情到頭來,所有的臟水都潑在自己身上。
這個往日天天睡在自己身邊的人,一點也不了解自己。
如果是飛雁,他死也不會相信,我會做這樣的事。
慕云吟看了一眼被蕭祁緊緊捏著的手腕,那手腕上的青紫,還沒有完全消失。
慕云吟咬著嘴唇,忍著不讓一滴眼淚掉下來。
對于一個不相信自己的人,慕云吟心里,一萬個不屑。
他把我看做那樣一個女人,為什么還要把我留在宮中?為什么不放我出去?慕云吟的心在恨恨的說。
“為什么不說話?”蕭祁軒冷冷的望著慕云吟。
“妾要用行動,證明妾的清白。”
“哦?你怎么證明?”
慕云吟不屑的看了蕭祁軒一眼,鎮靜道:
“我要看審訊的卷宗。”
蕭祁軒愣了一下,但還是馬上讓人去取審訊的卷宗,他要看慕云吟最后怎樣狡辯。
“陛下可以放開我的手了,妾不會跑的。”
慕云吟抬著再次被蕭祁軒捏疼的手,坐了下來。
疼痛,已經讓一直昏昏沉沉的大腦清醒過來,慕云吟不想再被動。
能瞞住所有黃門內侍,把一個懷孕的女子,藏在一個廢棄的冷宮中,手中的權利,和在宮中的勢力,可不是像自己這種初到皇宮的女子所能擁有的。
慕云吟不敢想下去,滿眼的懷疑。
可是,黃鸝還在他們手中,自己怎么也得把黃鸝救出來。
審訊的卷宗很快送到鳳棲宮,慕云吟拿著卷宗,仔細的看著,她要從中找出能洗清自己清白的線索。
可是,卷宗里,滴水不漏,慕云吟找不出半點能證明自己清白線索。
現在,慕云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接下來的事情上。
“陛下,那女子交代說,是妾命人在宮外找到了她,并使人讓她受了孕,然后潛到冷宮中養著,等妾假裝懷孕后,把她生的孩子,說成是妾生的,對不對?”
蕭祁軒已經看了無數次卷宗,冷著臉點了點頭。
“那女子口口聲聲的說我還去冷宮中看過她多次,也每日命人送飯給她吃。
現在,陛下,妾想和黃鸝混在鳳棲宮所有的宮婢當中,讓那女子認認,那個是她眼中的貴妃,那個是日日送飯給聽吃的宮婢。”
蕭祁軒聽了,眼里的寒光微微一亮。
在內侍黃門一寬大的房間里,慕云吟身穿著和所有宮婢一樣的宮服,和黃鸝及鳳棲宮所有的宮婢站在一起。
懷孕的女子,極力的想分辨出哪個是貴妃,哪個是送飯的女子,但那倆個人,都在這些人中間。
可是,她的家人還在別人手中,她不得不找出替罪的羔羊。
鳳棲宮本來有八個宮婢,秋桐走了以后,還剩下七個宮婢,其他黃門,不用來辨認。
慕云吟混在她們中間,讓這個口口聲聲說見過貴妃娘娘的女子辨認。
畢內人和聞內人,因為年齡有點大,被這個女子首先排除掉。
這個女子站在了慕云吟的面前,她看到了一個臉色病黃,手上有淤青的宮婢,這傷,應該是被責罰時留下來的。
慕云吟捏緊了拳頭,不讓這個女子看到她柔嫩的手掌。
最終,這個女子站在了小紅的面前,
這是唯一一個涂著唇脂,臉上拍著粉的女子。
小紅,被指認為貴妃娘娘。
蕭祁軒揚起手,一把掌狠狠的掌摑在這個女子臉上。
“拖下去重審,敢誣陷貴妃。”
“陛下饒命,她們中間,有一個人我見過。”
這個女子來到畢內人面前,指著內人,告訴蕭祁軒,這個人,曾經跟隨著其他人進過冷宮。
畢內人想否認,但是這個女子叫出了畢內人三個字,那是她聽到別人這么叫的。
黃鸝終于回到鳳棲宮,回到慕云吟身邊。
慕云吟感激小紅,能故意抹了唇脂,拍了粉,引那女子上勾。
“娘娘,小紅一直感激娘娘對我和張立的寬恕。”
三個人相擁而泣,流下的是高興的淚水。
蕭祁軒晚上來到了鳳棲宮,但是,他很快發覺到慕云吟對他的冰冷。
“你好好養著吧,朕過幾日再來看你。”
“謝陛下,恭送陛下。”
望著蕭祁軒離去的背影,慕云吟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
蕭祁軒走后,讓人送來了治療傷口的藥。
慕云吟把藥砸在了地上,她內心的傷口,已經無法復原。
對那個女子的審問,慕云吟沒有再聽到任何消息,那個女子,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皇宮里。
和那個女子一起消失的,還有畢內人。
從此,皇宮里,沒有人再見到畢內人出現過。
太醫院的坐胎藥,一即如往的送到鳳棲宮。
當然,那些坐胎藥,已被被慕云吟悄悄的倒掉。
那調理身體的藥,慕云吟也懶得喝,很多時候被倒掉,因為慕云吟覺得,越吃越頭昏。
慕云吟要養好身體,有朝一日,離開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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