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舞帶著慕云吟,還有一眾侍衛,向皇家園林而去。
因為慕云吟的堅持,還帶上了阿旺。
一路上,拓跋舞和慕云吟共騎一匹馬,拓跋舞耐心的教慕云吟一些騎馬的要領。
慕云吟點頭,一一記住,這正是慕云吟需要學的。
到了皇家園林,拓跋舞讓兩個侍衛保護著慕云吟,以防突然竄出來的動物嚇著慕云吟,實為看守著。
待拓跋舞和一陣侍衛去圍獵麋鹿后,好動的黃鸝,帶著阿旺,也鉆進了樹林。
待黃鸝回來時,只見馬后面,沒有跟著阿旺。
“殿下的阿旺呢?”
那兩個侍衛,見阿旺沒有跟著黃鸝回來,忙問黃鸝。
“阿旺沒有回來嗎?”黃鸝奇怪的問。
“我看到阿旺在我的馬面前向這里跑來了。”
黃鸝故作驚訝的說。
“可能半路遇到什么小動物,追去了。”
慕云吟建議兩個侍衛和她們一起在附近找找。
慕云吟在前面吸引著侍衛的注意力,黃鸝在后面,用悶棍先后把兩個侍衛打昏。
脫下侍衛的外衣,慕云吟和黃鸝穿在外面。
倆人騎著馬,飛快的穿過皇家園林,向山的那邊逃去。
拓跋舞和他的侍衛,圍捕了一頭麋鹿,還有其他一下野雞和野兔,興沖沖的回來時,拓跋舞沒有看到美人來為他擦汗,只看到少了兩匹馬。
慕云吟和黃鸝,已經不知所蹤,連阿旺也不在了。
拓跋舞陰冷著臉,吹響了口哨。
在一聲聲口哨的聲中,遠處隱隱傳來了阿旺的嚎叫聲。
拓跋舞驅馬向阿旺的聲音方向打馬奔去,一眾侍衛也緊跟著去尋找消失的王妃。
當阿旺的叫聲傳來時,慕云吟和黃鸝在馬上相視而笑。
阿旺的叫聲,在慕云吟她們逃跑的相反方向,這是慕云吟提前就交代黃鸝做的事,把阿旺帶去相反的方向拴起來。
慕云吟知道,拓跋舞見慕云吟和阿旺同時消失時,會以為阿旺和慕云吟在一起。
而阿旺,聽到拓跋舞的口哨聲時,必定會發出叫聲,呼應拓跋舞的口哨聲。
當拓跋舞找著阿旺時,慕云吟和黃鸝,已經快翻越出皇家園林所在的座山了。
“狡猾的白兔精。”
拓跋舞一面解開拴著阿旺的繩子,一面咬牙切齒的說。
“追,把她給我找回來。”
拓跋舞和他的侍衛,調轉頭,跟著在前面跑的阿旺追去。
“英王殿下,殿下。”
消失很久的穆荻,還有拓跋舞的兩個近侍,突然從皇家園林策馬奔來。
拓跋舞看到派去梁國調查慕云吟的穆荻回來,趕緊勒住了韁繩。”
“殿下,已經調查清楚了,小白兔,不,王妃她,是梁國前龍驤將軍,現御史中丞慕頌揚的女兒,她的大姨父,就是威國大將軍陳重慶,二姨父,就是蜀南王,現梁國兵部尚書葉盛林。”
拓跋舞聽到這些,臉都綠了。
“殿下,還不止呢,慕家女兒離開梁國的建康前,還是梁國已故太子蕭祁奕要納的太子妃,她還,她還是梁國北境前少將軍陳楚環青梅竹馬的戀人,蕭祁奕為此吃醋,還火燒過已經變換了身份的陳楚環的府邸。”
穆荻望著臉色愈來愈陰冷的拓跋舞,不知該不該把最后一句話說出來。
“說吧,還有什么。”拓跋舞冷冷的對穆荻說。
“她,她還是現在的梁國皇帝蕭祁軒想迎娶的皇后。”
穆荻停了一下,緩了口氣,接著說。
“現在梁國上下,在到處找失蹤了的慕家女兒呢。”
“英王殿下,你得了一個慕家女兒,就幾乎牽制住了整個梁國了。”
隨穆荻一起去梁國,秘密調查慕云吟的一個侍衛,興奮的對拓跋舞說。
“她已經跑了。”
“跑了,誰跑了?”穆荻有點不愿意相信。
把這樣一個女子攥在手里,就靜等著梁國來示好吧。那剛登基不久的梁國皇帝,兩國不用交戰,已先敗給了英王殿下,因為慕家女兒,已經被英王先得到。
“她已經跑了,就在剛才。”
“那趕快去追啊?”
穆荻為拓跋舞著急,到手的這樣一個女子,可千萬別從手中又逃了。
“趕快封鎖城門,我們幫英王殿下尋王妃吧。”
穆荻連忙招呼英王府的人馬,要奔長安城。
“回來,她那么聰明,放著最近的路不逃,還跑回去,從城門出逃?”
拓跋舞制止了要跟著穆荻去封鎖城門的侍衛,穆荻不解的停下了望著拓跋舞。
拓跋舞轉身望著遠處的山林,望著山林外,隱約可見到梁國山脈。
“她從這個方向逃走了。”拓跋舞用手中的彎刀指著慕云吟逃走的方向。
“追,兩個女子,即使騎馬,也跑不了多快。”
穆荻說著,已經帶著侍衛轉身追去。
拓跋舞冷笑一聲,被戲弄的感覺讓他把手中的刀捏得緊緊的。
拓跋舞覺得自己這個被戲弄的小丑,一而再的容忍慕云吟逃跑,一而再的聽從慕云吟的巧言不在婚前碰她,以為這樣會換來慕云吟的真心對待,想不到,這些都是一廂情愿的想法。
“此番抓著你,我讓你在我身下痛苦的尖叫。”
拓跋舞說著,飛馬加鞭,馬上沖在了穆荻和那些侍衛的前面。
拓跋舞不知道,就在穆荻回來向他匯報慕云吟真實身份的時候,魏國內,也有兩撥人馬,向他們的主子,匯報了慕云吟的身世。
這兩撥人馬,一波是魏國宇文丞相的手下,一波就是魏國皇帝的密探。
魏國皇帝和宇文丞相,都被慕云吟的真實身份驚住,可而后的消息傳來,梁國到處要找的女子,已經逃跑了。
宇文家族的人,還有皇帝的近侍,兩撥人馬,迅速出動,加入到了追尋慕云吟的行列。
在茂密的山林中,慕云吟和黃鸝打馬奔逃。
“女郎,你可要堅持住啊,你抓穩啊,別掉下馬來,馬上就可離開魏國了。”
黃鸝一面策馬狂奔,一面給慕云吟鼓勁。
慕云吟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少時辰,只知道她和黃鸝,馬不停蹄,星夜兼程。
一條山澗擋住了她們的去路,不到雨季,山澗里水不深,但山澗兩岸,懸崖陡峭,馬無法攀爬上去。
倆人正猶豫間,突然聽到寂靜的山林中,傳來馬蹄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