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我吃什么醋?你跟誰親熱那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關系?”何沐晚撇嘴道。
“是嗎?本王可是你的夫君,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本王的事怎么會跟你沒有關系呢?”說著,北冥塵把俊臉向著何沐晚湊了過去。
男人突然的靠近,讓何沐晚的心不覺砰砰跳的厲害,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心里似乎確實不大舒服。
而且她越發的覺得北冥塵會給她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僅僅是因為他跟北冥顏長的一模一樣嘛?
“怎么,心虛了?”女人的慌張落在男人眼中,北冥塵的心情驀的舒暢起來。
“我沒有!”回過了神,何沐晚胡亂伸手推了男人一把。
誰知她非但沒有把男人推開,反而被男人一把抱住,直接拉到了床上。
“要不,現在本王就滿足你,怎么樣?”將女人壓在身子下面,北冥塵邪笑道。
那一晚,她被北冥逸下了合歡散,在乾坤宮中,她拉著他不讓他走的時候,天知道男人是怎么忍下心中的欲望沒有要了她的。
那個時候,他是以北冥顏的身份出現的,所以他不能亂來,但今晚,他可沒有什么好忌憚的。
已經忍無可忍了,話音落下,北冥塵便開始動手撕扯何沐晚的衣服。
“北冥塵,你別這樣,你放開我!”意識到男人要干什么,何沐晚趕緊阻止道。
她的拒絕越發的勾起了男人的欲望,每一日身邊都有無數美人兒環繞,但北冥塵似乎許久都沒有這么強烈的感覺了。
就像沒有聽到女人說話一般,他絲毫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
推拒無效,何沐晚心中一急道:“北冥塵,你若是不介意我把你當成他的替代,那你盡管來好了!”
女人突然的話,讓男人手中的動作當即頓住了,原來他靠近她時,她的慌張,她對他所有的關心都是因為他跟北冥顏長著一樣的臉。
雙眸瞬間陰鷙的有幾分可怕,北冥塵冷笑一聲,從女人的身上爬起來,靠成為別人的替代品,才能得到她,他寧可不要。
“本王還不屑于強迫一個女人!”冷冷的落下這么一句,北冥塵揚長而去。
已經走出了幾步,男人似乎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他停下了腳步。
女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總不能讓她自己起來關門吧,甩了衣袖,北冥塵用內力將門帶上。
聽到那重重的關門聲,何沐晚提著的一顆心,終于沉了下去。
何沐晚聰慧過人,雖然剛剛男人問她時,她沒有明說,但從她嫁入瑞凌王府開始,似乎每一天都在上演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她的心里總難免會生出懷疑。
平躺在床上,何沐晚整了整自己險些被扯爛的衣服,開始梳理自己的思緒。
北冥塵喜好美色的名聲早已經傳遍了大城小巷,若是單純的男歡女愛,他何必鬼鬼祟祟躲在假山后面?
還有那個女子,勾引男人不都應該穿的花枝招展才對嗎,她為何一身夜行衣?
看她的樣子,絕對不僅僅是北冥塵的一個姘頭那么簡單,可她到底是什么人,他們之間又到底是什么關系?
難道說剛剛她撞見的女子,才是北冥塵心中所愛?而他身邊其他的鶯鶯燕燕,不過都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或許男人從來都不像表面看上去那樣荒唐多情,那么他費力隱藏自己,是為了什么呢?作為高高在上的王爺,權勢地位他都有了,他還想要什么,皇位嗎?
還有那一日他身上的龍涎香,從來都不用香的他為何偏偏那天用了,難道真的只是巧合嗎?
這個男人身上,透露著太多神秘,何沐晚著實看不懂,也猜不透。
顧世崇對鄭澤潤下手,北冥逸突然回歸,大理寺卿劉文智被刺殺,短短幾天的時間,皇城中發生了太多變故,何沐晚不由的開始為何家擔心。
朝廷之中,風云莫測,何沐晚預感到,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而何家作為西楚第一忠臣,必然難以在官場爭斗中抽身。
不管怎么樣,她都是何府的女兒,也應該為何家分擔一些,陰差陽錯嫁給北冥塵,對于她來說,或許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于是,她打算先靜觀其變,若是北冥塵真有謀反之心,那她即便是拼了性命也要阻止他,若他所做皆是為了正義,那么她也愿意在他需要的時候盡力相助。
劉文智的案子,經過刑部和大理寺一番查探后,最終給出的結果是:仇家暗殺!
身在大理寺卿的位置,劉文智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樹敵無數,若說仇家尋仇,倒還真是個絕好的理由。
朝廷給了劉文智的家屬些許撫恤金,此案也便草草了結了,人都是拜高踩低的,劉文智一死,劉家就算徹底倒了,哪里還有人會想要為一個死人主持公道。
大家比較關心的,反倒是大理寺卿這個位置。
選拔提攜官員這種事情,基本已經在顧家的勢力范圍內,而且誰都知道,北冥顏對于顧世崇的建議,基本照單全收。
若是誰能得到顧世崇的極力推薦,這個人八九不離十便會成為新一任大理寺卿。
朝中正三品以下的官員全部虎視眈眈盯著那個位置,這幾日,宰相府的客人絡繹不絕,大都是前來巴結討好的。
“肖經歷!”
一個中年男子剛剛從宰相府的客廳出來,見到迎面走來的青年男子,他面帶驚訝,開口叫了聲。
“許大人!”走上前去,青年男子客氣打招呼道。
這青年男子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樣子,五官雖不出彩,但卻搭配的恰到好處,整體看上去,倒也讓人賞心悅目。
最吸引人的是他那雙黝黑的眸子,其中閃出的精銳光芒,總是會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個人正是大理寺經歷,肖同,而與他迎面走來的中年男子,是他的頂頭上司,大理寺少卿許浩波。
“看許大人容光煥發的樣子,剛剛應該跟顧相聊的很開心吧?”肖同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