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涵也要為自己以后做打算,若是墨軒能夠聽的進去,他們的計劃才會順利,若是不這樣,今后他們合作不會長久的。有了墨軒的承諾,夏思涵也就安心了。
此時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還夾雜著歡呼聲,夏思涵蹙眉,小九站在窗口看的清楚。
“東家,結果出來了。”
夏思涵打開窗看過去,果然,有一組穿著紅色衣裙的姑娘站在舞臺上笑靨如花,下面的人興奮不已。尤其是一群年輕人,都撲到了臺上,看他們那樣子,估計也是押對寶了。
“世人皆如此,跟貴賓卡相比,還是目前這個大便宜比較吸引人。”
墨軒輕笑,雖說來此消遣的都是有錢人,可是動輒千兩一桌的酒菜也不是誰都能負擔得起的,所以能省一半銀子,他們自然高興。
綠翹在下面準備將彩頭賞給他們,突然底下一聲尖叫,隨即就聽見一聲脆響,杯盞砸在地上。
“他娘的,不就是出來供大爺們消遣的,不給摸不給親的。還清倌人,裝什么裝,爺有的是銀子!”
說話的人掏出幾錠銀子砸在一位姑娘身上,那姑娘臉色蒼白,忍著眼淚轉身就要走,卻被人從后面揪住頭發。
綠翹見狀趕緊過去斡旋,夏思涵在上頭看著,問道:“那是何人,竟如此囂張?”
“他是黃家的表親,算得上是貴妃娘娘的表弟,母親是貴妃的表姑姑,沾親帶故的,所以在都城中一向囂張。之前那圖與他整日狼狽為奸,兩人在都城可沒少被人痛恨。”
墨軒在一旁解釋,夏思涵倒是沒想到,像這般混賬也有臭味相投的朋友,那圖死了,他還不知收斂點。
“這位爺,大家都是出來尋樂子的,不過我們風雪樓不是妓院,這里的姑娘自然也都不是賣身的娼妓啊!”
綠翹一開始還好言勸說,那人卻不聽,大手一揮,撕拉一聲撕開了姑娘的衣服,頓時一片白的亮眼的雪膚暴露在眼前。
“啊!”
姑娘尖叫,那人卻哈哈大笑:“故作清高!這一看就是風月場的老手,還說不是妓院?呸!不是妓院你們還收這么多銀子,憑什么?”
鬧了半天原來是付不起銀子,夏思涵冷笑不語,只是打了個響指,突然從風月樓中冒出來許多人,二話不說,上去就將那人的手腕扣住。姑娘趁機逃離出來,被綠翹護在身后。
“他娘的你們都是什么人,敢……”話未落盡,他就痛的眉頭緊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客人還是積點德,這里的姑娘可不是妓院里的那些。她們是歌舞伎,不是賣身的,若是客人想要找的是那些人,現在就可以出門了,風月樓就算不做您的生意,也絕不能讓姐妹受辱。”
綠翹的話擲地有聲,在場的人紛紛叫好。那人本就被扣住了手腕不能動彈,如今被綠翹這么一頓搶白,頓時臉都白了。
“你們上啊!”
他跺腳吼了出來,頓時身后的隨從就沖了上去。綠翹也不害怕,夏思涵給她留下來的人收拾這幫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果不其然,很快地上就躺了一堆人,除了離得近的桌子被砸壞了,其余的倒是沒什么損失。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給我等著!”
那人說完就要跑,還沒走兩步就被不知從哪來的一只碗砸中了后背,頓時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眾人回眸,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從樓上飛了下來,拔出長劍指著他,喝道:“風月樓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帶著面具的李錦炎一出現人們就知道宣王也來了,大家都知道他就是宣王身邊的侍衛。
趴在地上的人本來還想嘴硬,可是抬頭看著站在上面的人,頓時有些氣餒。這人他當然認識,不但認識還親眼見過他的手段,他自然是不敢惹的。
“不、不敢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贖罪!”
李錦炎沒動,樓上的墨軒開口了。
“阿錦,放他走吧!”
李錦炎收起長劍,踢了他一腳,“滾!”
那人便帶著手下趕緊跑了。
綠翹趁機讓人收拾場地,絲竹聲起,眾人恢復了平靜,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
夏思涵在一旁問道:“那人回去之后定會在貴妃面前告狀的,皇上當然也會知道。之前祭天的事,皇上已然覺得對不起黃家,如今在風月樓又鬧了這么一出,你公然對他這般,搞不好會樹敵不少。”
墨軒不以為然,“現在北辰墨染才不會因為這種旁支人家會對我怎樣,不過這小子向來記仇,我不在,指不定他哪天要過來搗亂的。你們最近可得注意點,其他的倒也不怕,只要他不鬧事就是客,如是狗改不了吃屎,叫你的人往死里打便是。”
夏思涵算是聽明白了,墨軒這是想明目張膽與黃家對著干了,還借機拉上自己。
“小九,出去告訴綠翹,跟黃家走得近的幾戶人家當心點。還有我們自家的姑娘,小心別被他們收買了。”
“是,東家。”
小九轉頭去找綠翹,綠翹聞言不敢大意,找了人將最近的新老客人都篩選一遍,將那幾個客人都標注了。
夏思涵這么做也是為了以防萬一,樓里的姑娘有的是楚國的,若是真的被利益驅使背叛了他們,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不光是要看緊了鬧事的人,自己的人也要小心謹慎。
如今夏思涵不想給敵人任何一丁點的把柄,更不用說讓他們有機會算計自己。
墨軒看著夏思涵,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夏思涵就是這樣的表情。整個人冷冰冰的,但是渾身都散發出攝人的氣勢,對著那些鬧事的人沒有一絲懼怕。
現在的她就是這樣的,若是沒猜錯的話,夏思涵已經要開始對楚國的這些勛貴們動手了。
夏思涵確實已經開始了,風月樓已經收集了不少權貴的,這些以后都可以成為他們實施計劃的有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