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至于讓他在慕容國升官,可若是能夠將慕容國一軍也是好的。
如此一來夏安變成了北辰墨軒最好的打手,能夠攪得慕容國朝堂永無安寧。
北辰墨軒想到這許多,先是拉攏了夏安,又是拉攏云家,反正就是想讓慕容國為自己所用。
只是沒有想到,如今這云家并不是云翳說了算。云塵雖然有意插手,不過還沒有強大到那個地步,號令不了云家眾人。所以在云家這里,北辰墨軒還是不能完全掌控,不過夏安倒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夏安退了回來,暫時不去辭官,轉而讓人四處散播謠言。
一時間滿城風雨,都道昔日的慕容雪公主回國了。而楚國上下都在尋找這位已經逝去的容妃,據說她死而復還,以假死蒙騙了楚國,如今楚國國主來了,誓要將容妃帶走,否則便要發動戰爭。
寵妃逃出皇宮,這種重罪即便到了慕容國也不能夠容忍,人們議論紛紛。
而慕容世子作為慕容雪的維護者,當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大理寺也派了人四處搜捕,凡是討論慕容雪的人全部都抓了起來。頓時人心惶惶,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但是朝堂之上卻是爭議不下,人人都道慕容雪已經嫁給了北辰墨染,并且摒棄了慕容國姓成了容妃。此時回到慕容國,實在是不該,她會給慕容國帶來災難。
也有人說慕容雪始終是皇家骨血,如今能夠回來,說明她還惦記著慕容國。
人非草木誰能無情?只是慕容昭夾在中間很為難,一邊是他的女兒,一邊是朝中重臣,還有北辰墨軒從中威脅,一時間慕容昭頭疼不已。
早朝時,夏安滿臉憔悴跪在地上。
“啟奏皇上,微臣女兒夏迎春日前被慕容世子杖斃。臣不知何時世子居然有執法權,竟然公然杖斃臣的愛女,只因為臣的女兒撞破了他私藏公主。”
夏安的聲音擲地有聲,從未如此大膽過,如今他的矛頭直指慕容青墨。
寧王聞言緊緊皺著眉頭,慕容青墨眼眸直視夏安冷笑道:“尚書大人如此直言,當真令我佩服。不知大人從何處得知,我一向在別莊中修身養性,這段日子因家母去世,在別莊里吃齋念佛,不知為何會成為大人嘴里的劊子手。再說了,你家三小姐又緣何出現在我家別莊?
日前我們家別莊確實出了一宗人命案,但卻是家中丫鬟偷盜了亡母的遺物,因而被處死。但不知卻是夏小姐,夏大人是不是搞錯了?”
慕容青墨這么說,夏安惱羞成怒,扭頭看著他道:“你胡說!我們家迎春就是為了找你的,她撞破了你私藏慕容雪的事情,所以上門去理論,這才遭到你的毒手!”
“大人真會說笑,就算本世子私藏公主,關她何事?上門理論,她有何資格?區區一個庶出丫頭,居然敢挑釁皇家世子和公主,還上門質問!夏大人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竟說出如此荒謬之話!”
慕容青墨當著眾朝臣的面,毫不猶豫地奚落夏安。夏安氣急,蒼白著臉竟然站了起來,指著慕容青墨道:
“誰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你與王爺決裂,這才搬去了別莊,好端端的放著京城不住為何要住到京郊去?”
這話一出寧王爺也不高興了。“誰說他與我決裂的,我們父子之間的關系不知道有多好。夏大人,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們父子之間的關系用得著旁人來評斷嗎?”
夏安一愣,繼而笑了。他們都是一伙的,到了關鍵時刻,這父子也能和好,自己倒成全了他們。
“寧王一翻話倒叫我大開眼界,不是前幾日就傳出王爺要協同那位李夫人歸隱山林,將王府交與世子。世子不應,這才憤而出走,如今倒成了你們關系親密的象征。王爺真的以為世人都是傻子不成……”
“夠了!”慕容昭開口打斷了他們,“此乃朝堂,商議國家大事,豈能容你們如菜市一般胡亂狂吠!夏安,你倒說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你家姑娘又怎會出現在慕容世子的別莊上。若是今日不說清楚,沒有確鑿證據,朕要治你的罪!”
夏安頓住了,證據?他確實沒有,丫鬟已經被杖斃了,就算沒死,她也不能證明夏迎春去了世子那里。再者,慕容別莊的人肯定不會給他作證的。夏安一時間愣住了,就憑著天下悠悠眾口,又豈能治慕容世子的罪?
夏迎春是白死了,他沒有證據,可是慕容雪卻是真實存在的。
夏安眼睛轉了轉,改口道:“方才臣只是一時氣急,聽說小女去了世子府中一時心急,不過昨日下人從亂葬崗上找回了一具尸骨。微臣看了一眼,娜那具尸骨與小女的衣服一樣,所以認為那就是小女。如今慕容世子既然不承認,微臣沒有辦法,證據,臣沒有,不過公主在她腹中卻是事實。”
“你有證據?”
“有人看見世子帶著公主入了別莊,“證人何在?”慕容昭心里一緊,不知夏安從何來的證據,慕容青墨也是心中緊張,不知道夏安搞什么鬼。
有什么證據?他帶走慕容雪的時候根本沒人看見,唯一看見的便是夏迎春,如今已經死了,難不成還有第二人?
“自然有證人,微臣派出的下人,日夜看守迎春。迎春那日出去的時候找上了慕容世子,剛好見世子帶人去了別莊,下人見到了一位黑衣蒙面的女子,正是雪公主。若是皇上不信,現在可派人去別莊搜查,將那女子拿來一查便知。”
聽聞這番話眾人松了一口氣,李錦炎和慕容青墨互相看了一眼,心里暗想,幸虧他們已將慕容雪易容了,不然的話定會惹出大亂子來。
慕容昭心一沉,老狐貍,居然還敢派人跟蹤,此次損失結束,他定要讓夏府萬劫不復,永世不得超生。至于夏安,經過此事一定會將他撥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