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寂良被玄帝抱在懷中,去了天宮。
“拜見玄帝。”天兵行禮道。
玄帝!
寂良心中一驚,她畏畏縮縮的從夫君懷里探出頭來,玄帝在哪兒呢?
玄帝察覺到懷中異動,想必是聽到“玄帝”二字,她心中有所驚慌。
“玄帝。”北斗星君行禮道,“不知菡谷蓮蓬可還有?”
“無。”
玄帝說的干脆,他步伐沉穩的走進凌霄大殿。
“玄帝。”眾神仙皆行禮道。
寂良歪著腦袋,藍眸里帶著疑惑,看向夫君,難道夫君就是玄帝?
“喵……”
夫君,玄帝是何人?
“風臨傾已然逃出堯光山,天帝還是盡早想出對策為好。”
“雷澤已去邵陽國查明此事。”
最為擔心之事,還是發生了,天帝神情凝重,風臨傾逃出堯光山,定會再次興風作浪,危及四極八荒。
天帝忽然想起一人——寂良,她若是仙靈族人,倒有一法,方可一試。
“怎不見寂良上神?”
大殿之下,確實沒有看到寂良上神。
“稟天帝,寂良上神與雷澤上神一同去了邵陽國。”玄機真君如實回稟道。
“待她回來后,傳她來凌霄大殿。”
“是,天帝。”
夫君變成了玄帝,天帝又要傳召自己,一時之間,寂良的心,誠惶誠恐。
“此異獸有何特別?”見玄帝懷抱異獸,天帝便順口問上一句。
“膽小,粘本尊。”
玄帝話中不乏寵溺之意,她只粘本尊,本尊任她粘著。
“難得玄帝來天宮一次。”風伯行禮請教道,“小神近來得人間樂譜一冊,小有疑惑,還請玄帝指點一二。”
“將樂譜拿與本尊看看。”
“有勞玄帝移步芷芙宮。”
寂良臥在玄帝懷中很是安靜,她與玄帝一同去了芷芙宮,風伯在向玄帝討教樂譜時,寂良一人在芷芙宮里轉悠。
夫君就是玄帝,她該怎么辦才好,夫君會不會拿她問罪……
寂良埋下頭,只顧著想問題,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的龐然大物。
“喵——”
寂良被突如其來的大爪按在地上,她抬起頭來一看,是紫金狻猊獸。
“放開吾。”
“不長眼睛的小東西。”紫金狻猊獸俯視爪下小物,琥珀色的眼瞳中盡是傲慢。
紫金狻猊獸乃東荒扶桑帝之坐騎,自然不會把眼前的小獸放在眼里。
“你壓痛吾了。”
寂良轉頭咬上大爪,她長有兩顆犬齒,還算鋒利。
爪上傳來痛感,紫金狻猊獸提起爪子,猛力將爪上小獸甩飛出去。
寂良重摔在地,吐出一口鮮血,她全身疼痛難忍,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心中陡然躥起一股怒火,紫金狻猊獸朝身受重傷的寂良走來,天界怎會有如此無用小獸,想必是哪位不知名小仙……
一道紅光乍現,容不得紫金狻猊獸再多想一字,已是身首異處。
是周身泛著紫氣的玄帝,他手持弒神刀,冷戾的黑眸中,殺氣騰騰!
玄帝輕柔的提起寂良,放在懷里,一會兒功夫不見,她便遭人欺負,險些丟了性命。
她如此弱小,何以生存?
還是待在他身邊,較為妥當。
寂良現出人形,被玄帝抱在懷里,帶至菡谷療傷。
“吾……再也不貪吃了,夫君不要拿吾問罪。”寂良靠在堅實的肩上,氣息微弱的說道。
“本尊不問罪于你。”
莫名的心疼油然而生,她張嘴閉嘴皆是夫君長、夫君短,就連重傷在身,也是如此。
寂良勉強露出微微一笑,聲線虛弱說道:“夫君真好。”
“愛吃嗎?”一手摟她入懷,一手輕撫在黑絲上,玄帝問道。
“不吃了。”
“你若是愛吃,以后這菡谷蓮蓬,本尊只留給你一人吃。”
“愛吃。”
十尾俱現,在泉水中蕩漾。
九尾已是世間少有,她竟生有十尾。
“露九尾方可,這一尾需收起來,留作保命之用。”
玄帝用神力,強行收起寂良一尾。
“可是吾一開心,就難以控制十條尾巴。”
寂良現在就很開心。
“本尊已封印一尾,你日后留在本尊身邊,不要……”
寂良開心過度,就又情不自禁的親上夫君。
夫君方才說,她可以留在夫君身邊。
“吾最喜歡夫君。”
寂良笑彎了眉眼,她的笑容清澈純粹,看得玄帝心中也是歡喜。
“嗯。”玄帝應了一聲,“你可有名字?”
“寂良,吾叫寂良。”清甜的聲音說道。
玄帝不禁笑出了聲,她竟是“百聞不如一見”的寂良上神。
“夫君笑什么,吾的名字有何不妥之處嗎?”寂良歪著腦袋,疑惑的藍瞳看向夫君問道。
“并無。”玄帝撫上她額上印記問道,“還怕本尊嗎?”
寂良輕搖著腦袋,傻笑說道:“夫君對吾好,吾愛夫君。”
“你在天宮,住在何處?”
“夢澤宮,雷澤上神十分照顧吾。”
寂良的身體,痊愈的差不多了,九尾又調皮的尋找起菡谷蓮蓬來。
“日后,便住啟辰宮。”
啟辰宮乃玄帝寢殿。
“嗯,吾怕天帝。”
確實,像她這般沒規沒矩、又膽小怕事,還是留在夫君身邊,日日夜夜與夫君待在一起。
“夫君,你看。”寂良歡喜的舉起九尾,將菡谷蓮蓬放在夫君眼前,“夫君吃。”
她事事以夫君為先,難怪“自己”會如此疼愛她。
“你吃。”
“吾喂夫君吃。”
她剝蓮子時的樣子很是認真,小手動作嫻熟,真真是個小吃貨。
“夫君吃。”
雖說菡谷乃九塵山管轄之地,但這菡谷蓮蓬,玄帝也極少吃到。
寂良一直坐在夫君腿上,泉水沒在她胸前,渾身的疼痛感也在悄無聲息中消失了。
“夫君喂吾。”
她如此嬌弱,應該是“自己”給慣出來的。
“本尊收你為徒,如何?”
“吾不想做夫君的徒弟,夫君是不喜歡吾,才想收吾為徒嗎?”
“并不是,本尊想教你仙法護身。”
寂良小聲嘀咕道:“夫君保護吾不就可以了嗎?”
“本尊也有不能護你的時候,像今日。”
“吾不要學仙法,吾要夫君保護。”寂良摟上夫君的脖子,在夫君的懷里撒嬌說道。
不學便不學,只要寂良留在他身邊,倒也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