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是何人?”清冷峻臉勾起一抹邪魅之笑,“良兒,告訴她。”
“他是吾的夫君……”夫君松手了,寂良連忙揉上被捏紅的臉蛋兒,可憐巴巴的嬌聲說道,“吾的臉臉痛,夫君給吾吹一吹。”
寂良也不知為何,自己自然而然的就說出這般話來。
“她是本帝的凰姐,本帝才是寂良的夫君。”帝熵眼含憤恨,厲聲中帶有不甘。
“你將本尊的良兒擄來至此,那日在帝都,本尊已留你一條性命。”黑眸冷戾,陰寒至極,威嚴之聲如臘月寒冰,侵肉噬骨,令人心中生畏,“今日,本尊豈會輕饒于你!”
玄帝一揮手中神劍,給寧鄉院來了個霸氣中分。
帝熵用結界護體,豈料劍氣本就強盛,加之玄帝的紅色神力無所不催,他一時大意,受了輕傷。
“玄帝,手下留情——”眼見玄帝又有揮劍之意,涂媃急切的聲音制止道。
一見到涂媃,原本搭在玄帝肩上的玉手,立馬下滑,抱上男人的后腰,玉體更是貼緊男人的胸膛。
冷峻的唇角不禁勾起一抹暗笑,良兒吃醋了。
玄帝收起弒神刀,空出一只手好抱上良兒。
“帝熵,她并非九妃凰。”
眼前這位嬌俏的紅瞳女子雖不是九妃凰,但見玄帝如此珍視她,想必她就是玄帝口中的帝后。
“除了容貌不與凰姐相似,她的神韻,就連說話時的神態,皆與凰姐如出一轍。”
帝熵心中的悲涼,無人能知,他的凰姐,只為他而存在,如今卻成了他人帝后。
“一千年前,仙靈族與巫族同時受九妃凰的召喚,來到玄靈大陸,除了平衡混靈大陸各方勢力,還有一個任務——守護靈珠”
帝熵心中猛然顫動,頓時感到渾身癱軟無力,瞬間淚眼朦朧,守護靈珠便意味著凰姐已死。
“凰姐因何而死?”輕顫的嗓音,悲愴問道。
“九妃凰得了一種怪病,自知自己時日不多,便將守護混靈大陸以及靈珠的任務交付于仙靈族與巫族。”
涂媃道出實情,這同樣也是仙靈族與巫族一夜間消失的真像。
“不是有不死藥嗎?”悲愴的紅瞳盯上涂媃,宛如一頭受傷的雄獅,無力舔舐自己的傷口。
涂媃無奈的輕搖了頭,一千年前,當她見到九妃凰時,她被病痛折磨的如殘花將要消隕,但是,只要提及帝熵時,九妃凰慘白如紙的嬌顏上,總會浮現出一絲淺淺笑意。
“不死藥對吾無用,吾不想見到熵弟難過,這才找了心情煩悶的理由,離開他。”淚珠滑過臉頰,帶著無奈的淺淺笑意,九妃凰虛弱的聲線接著說道,“吾將帝熵托付與你,不要讓任何人傷害他,有吾在,他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
“不死藥對九妃凰無用。”
“不可能——”紅瞳漸濕,帝熵悲憤一聲,指向寂良問道,“她又是何人?”
“寂良乃吾妻。”玄帝聲色俱厲道,“不是你凰姐,你若是對良兒還有半分念想,本帝殺了你!”
玄帝用最為霸氣的氣勢,說出最狠的話來!
如此驕橫的玄帝,若非親眼所見,涂媃是萬萬想不到的!
“你可有靈珠?”涂媃問向寂良。
“吾有靈珠。”
就在九珠俱現,離開寂良的身體時,紅瞳轉為原有的瞳色——清澈藍眸。
“夫君……”沒有九珠的壓制,神珠發揮出原有的靈力,寂良的記憶全然恢復,“夫君……”
藍眸噙淚,寂良癟著委屈的小嘴,吸了吸鼻子,將哭未哭……
“記起為夫了?”峻臉上的笑意,自信中帶有寵溺。
“嗯。”寂良勾上夫君的后頸,一雙玉腿靈活的纏在夫君腰間,理直氣壯的訴說著心中委屈,“異坤樓下的八頭大蛇咬斷吾的尾巴,害得吾靈力盡失,變回原形,被人撿到后賣進妖館,妖館的掌事對吾兇巴巴的,令吾擦地,還不給吾飯吃……”
“不哭,有為夫在,為夫為你做主。”玄帝柔聲哄道,有力的大手托上嬌臀,“還有何委屈?”
“夫君怎么現在才來找吾?”寂良由一開始的小聲小泣,變成嚎啕大哭,不能自已,“吾想念夫君……茶飯不思……”
“是為夫不好。”
玄帝心中何曾舒順過,他輕撫著微顫的玲瓏背,一遍又一遍。
“夫君……”
寂良抱玄帝極緊,玄帝被她勒得快要喘不上氣來,仍是柔聲哄她。
金燦透亮的靈珠,到了帝熵的手中后,變成無用圓石。
寧鄉院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姜鳳與姜凰,同來之人還有姜頃。
這是……
眼前的情形令三人瞠目結舌,帝熵大人、仙靈族的大姑姑,還有龍族夜尊皆在寧鄉院,這是要蕩平姜亞山的前兆嗎?
“寂良。”清脆的聲音響起,是芮姬來了,同行之人自然少不了屠卓。
聽到芮姬在叫自己,寂良擦拭掉眼淚,稍微松開夫君,應了一聲說道:“芮姬,吾找到夫君了。”
“真是可喜可賀。”芮姬坐在屠卓的左肩上,歡快說道,“屠卓,要舉辦盛大的酒宴,慶祝寂良找到夫君。”
“沒問題。”屠卓如今對芮姬時百依百順。
混靈大陸的四方勢力,竟意外的聚集在一起,此乃頭一回。
正好借此機會,涂媃想化解鳳族與龍族無休止的恩怨。
“鳳族迫害鮫魚一事,是否屬實?”涂媃問道,她深沉如海,恬靜如風。
“確有此事,不過小女姜莘莘已受到應有懲罰。”姜鳳似有推責之意,“龍族在小女生辰那日,送來一箱上好的鳳羽做賀禮。”
“本尊未蕩平姜亞山,已是顧及兩族顏面,鳳族公主做了多少惡事,二位是在裝傻充愣嗎?”
此事若是發生在九塵山,焱霖早就帶人掃除一切犯事之人。
“她還要剜吾的眼珠,吃掉芮姬。”寂良并無添油加醋之意,不過是道出實情,“彌樂的耳朵也被她削了去。”
寂良一句話,令姜鳳與姜凰如坐針氈,心中慌亂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