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兒抬手正要賞他啞喉時,轉而一想,好女不跟老鳳凰斗,便收手走了。
藍靈兒走在回廊中,她與白蘇蘇約好,去凡間的胭脂鋪。
突然間,興致正濃的藍靈兒,臉色刷白。
迎面走來的不是別人,是東荒扶桑帝。
藍靈兒心中惶恐,顧不上禮數與形象,轉身就跑。
“站住!”扶桑帝叫道。
站住好被他收走嗎?
藍靈兒躲他都來不及,怎可能乖乖的站在那里不動!
藍靈兒跑至啟辰殿,慌亂敲門,不安的目光一直在朝后看。
他竟跟來了!
“吾主,扶桑帝來了!”驚慌的聲線,急切叫道。
門開了,寂良出來一瞧,只見扶桑帝就站在庭院中。
“夫君。”寂良拉上藍靈兒的手,走進殿內,月眉微皺,“扶桑帝在庭院中。”
玄帝走至殿外,“扶桑帝有何事?”
扶桑帝來九塵山,想必是有事而來,至于何事,應是與巫祖有關。
“路過九塵山。”扶桑帝不緊不慢的道來,“又聽聞玄帝受了萬雷劫,便來看看。”
“雷劫而已。”玄帝一臉的傲嬌說道,“去北辰殿。”
北辰殿用以招待來客。
“不是什么大事。”扶桑帝的目光,時不時的會看向殿內,“本帝想帶走她,上次是本帝唐突,險些傷了帝后與她。”
“她乃帝后靈使,若想帶走,需問過帝后。”
“有勞玄帝了。”扶桑帝客氣說道,不似之前那般強硬。
“良兒。”玄帝朝殿內輕喚了一聲,“為夫有事與你相說。”
寂良走出殿外,方才扶桑帝與夫君的對話,她都聽見了。
“帝后,上次是本帝唐突了,本帝思妻心切,還請帝后莫要放在心上。”
“她是藍靈兒,并非女丑。”寂良半躲在玄帝身后,底氣十足的說道。
“無妨。”經深思熟慮,那日是他過于魯莽,不僅嚇到藍靈兒,更是傷及玄帝帝后,“她乃本帝帝后,本帝想帶她回東荒。”
“她……”
玄帝握上寂良的一只手,放在腰間,示意她不作聲。
“她乃良兒靈使,就算良兒同意扶桑帝將人帶了回去,如若她不愿,依然會離開東荒。”
扶桑帝聽明白了,玄帝的意思是,讓他去問藍靈兒,是否愿意同他去東荒。
“你出來。”扶桑帝輕聲說道,“本帝不會加害于你。”
藍靈兒走了出來,她雖有些本事,但也懼怕扶桑帝的法器——黑隕天鐘。
“本帝問你,你可愿同本帝去東荒?”
藍靈兒猶豫的目光望向寂良,又看向扶桑帝。
“能否給我三日時間考慮?”
藍靈兒在心中有所顧慮,她若答應了扶桑帝,倒也好說,若是不答應,扶桑帝又豈會就此罷休。
北荒與東荒向來無交情,甚至有些過節。
藍靈兒不想因自己之事,而給寂良添麻煩。
“三日后,本帝再來此。”為了讓藍靈兒心甘情愿的同他回東荒,扶桑帝許諾她道,“無論你做出何種決定,你依然是本帝帝后。”
扶桑帝對女丑的一往情深,令藍靈兒心中有所動容。
“藍靈兒,你若不想去東荒便不去。”寂良開解她道,“有夫君在,吾們不怕他。”
玄帝看向寂良,瞧她說的底氣十足,真當他是無敵了。
“我也不知該如何。”藍靈兒何嘗不想找一心愛之人,共度余生,“我去問問蘇蘇她們。”
“去吧,吾會尊重你的選擇。”
藍靈兒走后,玄帝握著寂良的手,走進殿內。
“她若去了東荒,大鬧凌霄大殿之事便會有轉機,天帝會看在扶桑帝的情面上,將此事作罷,只是。”大手寵溺的捏上俏麗臉蛋兒,“良兒行事,日后不得如此魯莽。”
“吾一著急,就不知該如何是好。”寂良環上勁腰,貼進溫熱的胸膛里,“吾未懲罰天帝天后,為夫君討回公道,已是氣量大了。”
瞧她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唇角勾笑,“為夫倒要聽聽,良兒想要如何懲罰天帝天后。”
“讓蘇蘇將他們都變成石頭。”
“膽子夠大。”玄帝與寂良說著不著邊際的話,一個敢說,一個喜歡與她說,“就不怕被削去神骨,打入畜道?”
“論尊卑,吾乃混靈大陸靈主,可率萬靈。”寂良在他懷里蹭了蹭,“除了夫君,吾誰也不怕。”
“為何怕為夫?”
“誰讓夫君老是捉弄吾。”
玄帝突然想起在凡間,良兒曾不止一次的取悅于華甫頊,這是對他沒有做過的事情。
“為夫覺得良兒對華甫頊的愛,甚于為夫。”
如此明顯的吃醋,寂良豈會聽不出來。
“頊郎對吾甚好,事事都想著吾。”寂良有意添油加醋,就怕他不酸,“帶吾騎馬,陪吾吃烤鴨,哄吾睡覺,為吾梳發,吾想做什么,他都答應。”
“為夫難道不是如此嗎?”見寂良將華甫頊說的如此之好,他是真酸了,“為夫帶良兒泛舟、看星星,喂良兒用膳,同良兒沐浴。”
“傻夫君”聲線甜蜜,嬌俏的臉蛋兒笑得不能再燦爛。
“是為夫好,還是他好?”玄帝竟像個孩子似的,較起真來。
寂良在明目張膽的笑話他,“夫君吃自己的醋,不酸嗎?”
“誰好?”
“自然是夫君最好,夫君對吾哪里都好,處處都好。”
“那良兒為何不取悅為夫?”就像個沒有吃到糖的孩子,玄帝追問道。
“夫君乃神尊。”理所當然的聲線說來,“尊貴無比,吾不能用此等手段迷惑夫君。”
“華甫頊乃尊王,同樣尊貴,也不見良兒與他相敬如賓。”
“吾……”
寂良一時語塞,她抬眸凝望玄帝,果然是張一臉不悅的傲嬌臉。
寂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玄帝床咚了!
此時的玄帝,甚是安靜、順從。
“娘親,娘親……”門外,蒔出邊喊邊敲門。
寂良正要起身去開門,被玄帝一把拉了回來。
“在良兒心里,為夫究竟有多重要?”
寂良親吻下去,“夫君最為重要。
門外,蒔出納悶道:“難道娘親還未起床,還是與爹爹去了別處?”
罷了,他還是去找焱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