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來過這里嗎?什么時候的事情啊?”小棠在腦海里不停回想,可就是搜尋不到林悅來過這里的記憶,心中有些疑慮。
“我……我跟太子一起來的,你怎么會記得,快點找吧,別磨嘰了,回去也別告訴任何人,不然太子那個陰晴不定的性子,你懂的。”林悅猶豫著,又拿出太子當擋箭牌,誰叫他權利大又有威嚴呢?
小棠看著茫茫四野,有些欲哭無淚,這么一大片河灘,叫她到哪里去找呢?
林悅為了能找得仔細一些,幾乎是身子都快蹲到地面了,可沒走了多遠,林悅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趕緊回頭對著小棠說:“你先等等,別走遠了!”
小棠不明所以,看著自家小姐折下一枝比人還高的蘆葦,然后遞給自己說:“你拿著一頭,我拉著另一頭,不然這蘆葦地里太害怕了。”
小棠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看自家小姐四下里尋了去,連小石縫都要扒開看看的認真勁,自己也不好再干站著,認認真真找了起來。
“不會啊,云薌肯定不會乖乖從了他們,既然掙扎打斗,那肯定會留下痕跡的啊!”林悅不想錯過任何一片土地,蹲著在鵝卵石河灘上走著,不一會兒便腰酸背痛,卻什么都沒發現。
小棠也是什么都沒尋著,有些喪氣:“小姐,你丟的是什么東西啊?首飾,還是錢袋?”
林悅搖搖頭,這謊一旦撒了,就要再說許多謊來填平:“哎呦,你看我這記性,反正就是丟東西了,至于丟什么,我還真想不起來了。害,你趕緊找吧,反正只要覺得是不屬于這河灘上原生原長的東西,你看到了都叫我。”
“小姐,咱們不如先回去吧,等哪一日天氣好了再來,不然這在河邊吹著冷風,你的身體可怎么吃得消?”小棠嘟著嘴,斂了斂衣袖,這那么冷的天,小姐怎么偏偏選在今日來找呢。
林悅卻是堅定的搖搖頭:“等我嫁進東宮,哪里還是想出就出來的,趕緊找吧,東西對我挺重要的,只是比較私密,我只告訴小棠你一個人呢!”
“小姐!我找到一根布條!”小棠原本是開玩笑的舉起一根掛在蘆葦上的布條,小姐不是說只有不是這河灘上原生的東西都要拿給她看哪,只是林悅看到那布條之后,臉色驟變。
“快給我!”林悅不由分說搶了過來,拿在眼前細細端詳,總覺得這布條的料子很是熟悉,可單憑這一根,她也想不起來什么,說不上來在哪里見到過。
小棠還在林悅的耳朵邊說著,看林悅緊皺眉頭的模樣,心中更加疑惑:“小姐,難不成你丟的真是這布條?”
“你在哪里找到的?”林悅不予回答,卻是反問道。
“喏,這邊!”小棠指了指剛才取下布條的蘆葦枝條。
林悅便拿著手里的布條,快步朝那方向走了出去。
“對,看來就是這里了!”林悅往前走,就看到蘆葦叢兩旁都掛了些布條,而腳下更是深深淺淺踩出了些腳印,還拖拽出了一條泥溝。
“小姐,你確定你是和太子殿下來的這里?”小棠壯著膽子跟在林悅后邊走,先是穿過歪歪斜斜的一條泥溝,便來到了蘆葦叢的深處,只見蘆葦從是被什么碾壓了一樣,平平的鋪開好大一片。
小棠想起方才自己撿到的,掛在蘆葦枝條上的布條,在看著眼前的景象,似乎發生過些什么,于是試探著問自家小姐。
林悅一聽小棠說話的語氣,便知道她是誤會了,可這說出去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怎么還能收回來,于是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快點給我找東西呀!”
說完,林悅就蹲下身子去找,再不給小棠回話的機會。
如此,小棠的誤會更深了,嘴角掛著意味深長的笑,不過也因為心中有了揣測,找起東西來仔細多了。
“小姐,這有根腰帶!”小棠帶著八卦的心理做事情就是迅速,在林悅手里緊緊握著幾根布條的時候,小棠便眼尖的瞧見尼溝里躺著一條深藍色的腰帶。
“腰帶……腰帶好啊!這一趟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林悅一拍大腿轉向小棠這邊,按照她的分析,佩戴腰帶的,不過就兩種人,要么就是有錢的富人,因為要常在腰間佩戴香囊,玉佩之類的,還有一類就是窮人,窮人勞作時喜歡在腰間勒一條腰帶,方便勞作。
小棠與這家小姐想的卻完全相反了,小棠用兩個指頭捏起地上的腰帶,神色曖昧:“小姐,這條腰帶是太子殿下用過的嗎?”
林悅伸手就是給小棠來了個暴栗:“一天腦袋里在想些什么呢?快拿過來給我!”林悅說完,趁小棠吃痛的捂住自己額頭的時候,一把將腰帶搶過來,還帶了些泥點撒在身上。
“小姐,難道這腰帶是你的?”小棠眼里燃起八卦的火焰,一邊捂住自己的額頭,一邊慢慢靠近自家小姐,還用胳膊肘拐了拐自家小姐,示意自家小姐快點向她透露一些什么。
只是林悅,將那腰帶細細打量之后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根本沒有心思搭理小棠,是拿著那一根腰帶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小姐……”小棠嬌滴滴的叫了一聲。
林悅卻是不想再跟她說些無關的話,輕輕拍了拍小棠的肩頭道:“咱們回去吧!不然云薌跟瀾之哥哥該著急了。”
小棠雖然心中的八卦念頭還未平息,可是一看天色已經大亮,此處距離云府又還有一段距離,若是再不趕緊回去,只恐怕家主就該派人出來尋了,于是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扶著自家小姐,穿過滿是鵝卵石的河灘,走回到驛站門口。
馬夫早已等候多時,見林悅和小棠回來,趕緊將馬拉過來,搭在馬車上。林悅和小棠一前一后地上了馬車,路上并不平坦,連帶著林悅的心情也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