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也太壞了,兄弟們苦了好幾天了,好不容易嫂子來了能吃口順口的,你竟然趁著我們談事情的時候吃獨食?”
說完便用那滿含委屈與控訴的眼神看著孟得魁。
孟得魁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狡辯道“誰說我吃獨食了,那不還給你們兩個一人留了一張餅嗎?
再說,我媳婦兒做的飯我多吃點怎么了,怎么了?
有本事你也娶個會做飯的媳婦去,我保證不搶你的飯!”
二柱感覺自己脆弱的小心臟受到了致命一擊!
原本想聲援二柱對搞三哥的張猛也瞬間收了聲,畢竟他也沒找到個會做飯的媳婦呢!
也不對,他壓根連個媳婦的邊還沒摸到呢!
話說他和二柱兩人長得也不丑,要是和三哥比那簡直能算得上是貌比潘安,可為什么三哥能娶到嫂子這么要貌有貌,還會做飯,又有腦子的媳婦,他們卻依然在打光棍呢?
哎,老天待他們不公啊!
不對,連二柱都有個安姑娘喜歡著,雖然那姑娘一開始就打定了招贅的主意,讓二柱直接拒絕了這件事。
可那姑娘長得是真好看,不同于這邊人的長相,白白凈凈,瘦高的個子,說話溫溫柔柔的,只要二柱點頭,那安姑娘的爹娘能馬上給兩人舉辦婚禮。
郁悶了半天,發現只有自己沒人愛的張猛默默的(偷偷的)從盤了里夾了一張餅,然后快速送進嘴里,心里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這餅做的,真香啊!
二柱……好想打人怎么破!他的餅啊
孟得魁不明白二柱對餅的執念,把喝光粥的碗往自家媳婦的方向一遞“媳婦兒,還要!”
冷媚兒不動聲色的給這個男人盛上第五碗粥,心中暗暗慶幸,還好自己做的粥多,要不然很可能會不夠吃。
不過,石斑魚做的魚片粥確實比草魚做的更香,連她都多吃了一碗粥呢。
二柱也知道嫂子做魚片粥好吃,畢竟他是吃過的,因此也不再繼續糾結于烙餅沒吃夠,而是抓起勺子盛了一碗魚片粥,開開心心的喝了起來。
一頓飯在三個男人的你爭我搶中結束了,三道菜,包括一大盆的燉鹿肉,十幾張餅,外加一大盆的魚片粥,全被他們搶光了。
二柱吃完后連路都走不動了,揉著肚子在椅子上坐了好一會兒才和張猛互相扶著出了正屋。
冷媚兒將飯碗抄出去刷洗干凈,本還想幫男人把衣服洗出來,卻被孟得魁硬給叫進了屋。
“你的衣服我還沒洗呢,叫我有事?”
孟得魁叫她確實有事要問,“洗什么洗,忙半天了趕緊歇會兒。
等明天讓二柱幫忙洗了就行了。”
“我要是不在你讓你兄弟幫忙洗衣服還行,我來了還讓他們幫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孟得魁牛眼一立,粗壯的胳膊毫不在意的隨手一揮“有啥不合適的,他們還吃了你做的飯呢,我說不合適了嗎?”
“那是你兄弟,吃我做的飯你還計較?”
“你也知道他們是我兄弟啊,那他們嫂子辛苦一天了,他們幫著洗兩件衣服怎么了?”
冷媚兒……她竟然無言以對。
“行吧,那我弄點熱水,你自己擦擦身體。”
孟得魁這下就不說什么了,他家小媳婦兒可愛干凈了,在家的時候幾乎每天都要洗澡,就算偶爾不洗,也要洗頭洗腳忙活大半天。
以前他對個人衛生沒那么多講究,想起來就洗一把,累急了躺炕上就睡,可自從見識了小媳婦兒的干凈程度后,他不自覺的就改了好多。
媳婦兒不在身邊的時候還好些,媳婦兒來了那他必需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的,要不然小媳婦嫌棄他臟怎么辦?
伺候著男人擦了身體洗了腳,剛才還念叨吃撐著走不動路的二柱和張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家里就只留下了她們兩口子。
冷媚兒拿上自己的衣服直接去了廚房,將門關好后,她匆匆將全身清洗干凈,然后換上衣服,這才將水倒掉,回了正屋。
“媳婦洗完了?冷了吧,快上床,蓋上被子就不冷了。
正好咱們說說話,我有事要問你。”
孟得魁一臉的賤笑,配上他那張丑臉,真是讓冷媚兒有些不忍直視。
冷?這可是南方,溫度可比老家最少高了五六度,怎么會冷?
不過她正好也有事問他,便沒拆穿他的話,脫了鞋便上了床。
可是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怎么就一床被子?”
孟得魁眨巴了兩下他那大牛眼,一臉歉意的說道“我也想給媳婦再準備一條被子,可這玩意真心不好買,總不能讓二柱和猛子睡一條被子然后省出一條被子給你吧?
所以只能委屈媳婦兒暫時先和我蓋一條被子了。”
狗屁,昨天他就提前讓二柱將院子里的被子全收起來了,雖然他不認為自家媳婦會愿意蓋別人蓋過的被子,可是他覺得和同自己一個被窩相比,媳婦很可能會選擇把別人用過的被子洗干凈,然后和他分床。
為了能早日和媳婦那啥啥,孟得魁也是絞盡了腦汁,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和自家媳婦親密接觸的機會。
冷媚兒倒是沒想到這男人在騙她,反正現在天氣也不冷,穿著衣服蓋不蓋被子也不會冷,因此她上了床后,直接將被子劃拉到一邊,她則是直接靠在了床頭看著孟得魁問道
“當家的,你要問啥?”
孟得魁一臉正經的說道“今兒這些鹿肉你是怎么弄來的?”
冷媚兒還以為他會說什么呢,沒想到這糙男人心還挺細,竟然想到了鹿肉的來路。
“當家的,我說了你可能不信,這鹿是我自己獵的。
那天我接到二柱的電話,知道你病了,就想給你弄點野味兒補補身子,便進了后山想碰碰運氣,沒想到竟然被我碰到了一群梅花鹿,我也不知道是自己吃的多了力氣大了,還是你教我的功夫起了作用,竟然用樹枝殺死了一頭母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