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道“沒誰的主意,就是正好趕上了。咱們現在不是有個房產開發公司不是發展的不錯嘛,公司就決定再買些地蓋房子,正好收購的那一片地里有一家紡織廠,干得半死不活的,他們也想賣,咱們也想買,兩下一拍即合就給收回來了。
根據規劃,紡織廠在咱們要建設的小區最邊緣上,拆不拆都行。
我們隊長就沒讓拆,暫時先這么干著呢。”
“調查過紡織廠為什么干不下去嗎?
是技術原因、機器設備落后,還是單純的經營不善?”
“這家紡織廠剛開不足一年,機器什么的是新的,只是遇到了一個無腦的老板,他建這個廠子就是為了給他兒子練手的,結果他兒子對做生意一竅不通,把廠里的高管氣的,一個個都辭了職,工人們沒人管,也是得過且過,這廠子就讓他給干黃了。
隊長調查過后,已經把那些高管都請了回來,又辭了幾個挑刺的,現在已經正式復工了。”
孟得魁……心里有種他們把開廠子當成買大白菜的感覺。
這才幾天就又弄了一個廠子干上了?
鄭庸和阮緒明就是再有經商的天份,把攤子鋪得這么大他們真的顧得過來嗎?
“你們這發展速度瞅著都有些嚇人,別現在瞅著挺熱鬧,到時候一個個的廠子都弄虧錢了。”
俞松道“那怎么可能?
咱們開發的那棟爛尾樓,除了特意留的十五套房外賣光了,賺了錢才拿出來買的紡織廠的這片地。
阮緒明負責的投資公司也是賺錢得很!
安保公司開不開都要給手底上的兄弟開工資,這個算是正常開支。
娛樂公司賺得少點兒,但也不虧錢。
只有這個紡織廠,開不開的都得買下來,買下來扔著也是扔著,我們隊長說,咱們不懂這行,就找個懂行的幫著經營,如果還不賺錢,那就鏟平了蓋樓就完事兒了,想賠都難!
這些個事兒,您這回過去看看就知道了,錢好賺著呢!”
當然,就算是有起刺的又能怎么樣?
別忘了他們是干啥的,要是連這點兒事都解決不了,那干脆直接讓社團解散好了。
孟得魁聽得心里直癢癢!
他就是喜歡錢,一聽有賺錢的事兒他恨不得立刻湊上去也插一腳。
剛好李金玲端著盆進來了,冷媚兒招呼兩人“你們先吃飯吧。”
“當家的,你打算哪天回去?”
孟得魁撓撓腦袋,他生怕自己說這兩天就走媳婦兒生氣,便試探著說道“你說哪天合適?”
“你想哪天走就哪天走唄,早去早回。”
孟得魁頓時松了一口氣,看樣子媳婦是不反對自己年前又出門的。
“李姐,把第三間房間的暖氣閥門打開,讓他們兩個住一個房間就行了,你再幫他們鋪一下被子就回去睡覺吧。”
李金玲“哎”了一聲,便出去了。
孟得魁早晚都要回去的,不說別的,他要敢不回去,阿升真給他來個撂挑子不干,那他就只有傻眼的份兒了。
既然早晚都要回去,那還不如早點去。
最起碼能讓阿升那個苦力心里舒服一些。
“那就后天吧,正好明兒我去通知二柱和張猛那兩個,順便回家找大隊長開個信,然后定上票就走。”
那就只能在家待一天了。
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這些日子一直在一起生活,冷媚兒一想到他要走了,竟然有些淡淡的不舍。
反正正事兒也說得差不多了,冷媚兒便起身打算回屋歇著,兩個餓了一天的傻小子已經狼吞虎咽的吃了一大碗面。
看他們這副餓慘了的樣子,臨進屋前她還是提醒了一句,“就算是很餓,也不要吃得太撐,會睡不著覺的。”
見媳婦兒走了,孟得魁哪兒還有心思看他們吃東西,“你們慢慢吃,吃完順便把門關上。”
俞松……不就是轟他們快點回屋睡覺嗎?他也是聽得出來的好嗎?
用胳膊捅了捅聶遠,兩人迅速將碗里的面吃完,便趕緊走人。
第二天,俞松兩人一直睡到七點才起,早飯已經做好了。
“快坐下吃飯吧,李姐包的小餛飩,趁熱吃才香。”
俞松二人依言坐下,四人安安靜靜的吃了一頓早飯。
飯后,冷媚兒騎車到了單位,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今天在外面走動的人都少了些。
十點剛過,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柴明宏大踏步走進了辦公室,“小文,趕緊跟我走一趟。”
冷媚兒詫異道“柴隊怎么了,什么事兒這么急?”
“有起案子需要你幫下忙。”
冷媚兒就啥也不說了,跟著柴隊就走出了辦公室。
柴明宏也小聲的將案件講了一遍“案件發生時間是早上六點半左右,地址城西住宅樓,死者是一名女生,咱們的人接到報案后找到了三名目擊者,這三個人都看到了兇手的樣貌,可是小杜畫不出來,我這才想到了你。”
目擊者竟然不止一個,而是三個人。
按說有三個人同時看到兇手的長相應該很好畫才對,怎么反而還畫不出了呢?
很快她就見到了這三個人。
一對五十多歲夫妻,白老頭和他媳婦兒,還有一名叫耿路的年輕小伙子。
這對夫妻的表情還算正常,只是帶了些對認識之人突逢意外去世的不敢置信。
耿路就不一樣了,像是被嚇到了,仔細看的話,他的手直到現在都還在微微發抖。
除了他們外,屋里還有兩名負責審訊的警察和一名負責給嫌犯做拼圖的同事。
只是這位同事的表情有些難看。
他見到柴明宏后,不由的吐槽了一句“柴隊你還真把這個小新人給請來了?
就他們三個人這種說法,別說是她,就算再來幾個繪畫大師也畫不出來吧?”
大嬸不高興了“我說小伙子你怎么說話的?我們來配合調查是不是還來錯了,你畫不出來,還怪我們了?
沒本事就好好學習,怪東怪西的有用嗎?”
她丈夫也附和道“沒錯,就是這么個理兒,你畫不出來怪我們干嘛?
我們是熱心市民,是來幫忙的,到你這兒還得受埋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