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咋了,咋不說話?”
冷媚兒再次通過后視鏡看了眼后面的出租車“咱們被人跟蹤了!而且人家還是從咱們家門外跟了一路!”
孟得魁頓時罵道“哪個孫子這么不長眼,竟然敢跟蹤咱們?”
冷媚兒已經將精神力探出飛到后面的出租車中晃了一圈,等看清坐在后座上的人時,冷媚兒不禁冷笑一聲“別說,還真是孫子!”
那出租車里的貨可不就是姓孫的嗎?
“媳婦兒,你知道是誰了?”
“是孫蕭然!”
“操!上回打輕了,干脆老子直接把他弄死完了,省得他一直蹦跶!”
冷媚兒總覺得胡家對孫蕭然的態度有些奇怪,再加上胡夫人死在孟家溝這件事,讓她不得不多想。
當時首長雖然說孟得魁的親娘對他夫人救命之恩,卻沒說害他夫人的人到底是誰!
明明胡祁和胡堯對孫蕭然都不太親近,卻仍然任由他在家里生活……
“直接去胡家。”
他不是愿意跟嗎?那就去他家里好了,倒要看看,那小子的膽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大!
孟得魁也不問原由,方向盤一轉,直接朝著軍區大院的方向開了過去。
“媳婦兒你想怎么做?”
“我想怎么做?哦,就直接往椅子上坐啊!”
男人登時哈哈笑了起來,沒想到媳婦兒還有心思和他開玩笑!
冷媚兒不理他,兀自想自己的,她拿不準孫蕭然在胡家到底是個什么狀況,所以這一次她打算親自探一探。
車子又開了十幾分鐘,不大的功夫就在軍區大院的門前停下,孟得魁做了登記,又得到胡家人的同意,車子才被放行。
孫蕭然看著他夫妻倆把車開進自家大院心下有些驚訝,難不成他們是發現他的跟蹤了不成?
可就算發現了又怎么樣,他死活不承認,干爹還能信了姓孟的?
怎么說他也是在胡家生活了這么多年,他姓孟的算個屁!
雖然他完全不把孟得魁放在眼里,但還是提前付了車費將出租車打發走,然后直接走了回了家。
說實話,胡祁真沒想到這兩口子會大晚上的過來,接到崗哨那兒打來的電話他還挺納悶兒的,因此掛了電話后,他就等在了院門前。
等吉普車停穩,他親手幫冷媚兒拉開了車門“妹子,你們怎么大晚上的過來了,吃晚飯了沒有,沒吃我讓王阿姨幫你們做一些。”
冷媚兒笑道“我們倒是吃過了,但有人還沒吃呢!”
胡祁聽著這是話里有話啊,別人再餓肯定是吃不到他們家。
勝男說是這兩天有事,住在基地不回來了,當然就算是回來也不會來這邊吃飯,肯定是要回自己家的。
爸爸也在部隊今天不會回來,家里唯一沒回來的就是蕭然了,可是秀榮妹子是怎么知道的?
于是,胡祁多了個心眼,他將兩人請進客廳后又跑到了院子外,果然沒過兩分鐘孫蕭然回來了。
“蕭然,你什么時候出去的?”
孫蕭然看見胡祁的時候明顯有些意外,不過他可不會回答這樣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不能說實話,也不能說假話,因為有被人識破的風險,所以干脆不說。
“大哥怎么站在院子外面?這車看著眼熟,家里來客人了?”
胡祁聽出了他的顧左右而言他,但有了秀榮的那句話在立刻就能明白,這小子肯定是偷跑出去后干了什么讓得魁和秀榮不高興的事,但礙于和自家的關系不好說出來,這才會有剛才的那句話,那孫蕭然下午到底干什么去了?
他干脆不再問了,直接進了客廳。
客廳里,胡老爺子正和孟得魁說著話,胡祁一屁股坐在老爺子身邊,至于孫蕭然餓不餓,那和他又有什么關系呢?
孫蕭然跟在胡祁身后進來后,那雙眼睛就在悄悄的打量著冷媚兒,她原本是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的,但家里客廳暖和,她進來后就把外套脫了,露出了里面穿著的灰色修身毛衫,和同色休閑褲,腳上一雙黑色休閑皮鞋,饒是孫蕭然自詡見多識廣,也沒見過有人穿過同樣款式的衣服!
打量了兩眼,孫蕭然痞笑著叫了聲“孟哥嫂子”,然后抻了把椅子就坐在了胡祁旁邊。
冷媚兒轉頭看了他一眼,但不應聲,孟得魁更干脆,直接“呵”了一聲,就算是個傻子也聽出來他這聲“呵”的意思了。
“胡爺爺,那個藥酒您繼續喝著,估計等個兩三個月,您的老寒腿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胡老爺子笑呵呵道“聽你的,聽你的,沒想到我的腿還有能好的一天,爺爺可要怎么謝你們啊!”
“我胡叔常說,讓我們別和你們客氣,咱們都是自己人,您還謝什么!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您,等下還有事就先走了,您也早點休息。”
胡老爺子登時不樂意了“怎么這么快就走,還沒說上兩句話呢?”
孟得魁道“我們等下確實有事,以后有空再來看您。”
胡祁看著這兩口子的反應,不自覺的就看向了身邊的孫蕭然,結果正看到他用一種十分詭異的眼神盯著干妹妹看!
他以為是自己看錯了,等他再看時,卻發現那小子已經恢復了正常,但他知道,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孟得魁兩人出來的時候,老爺子親自將人送出了門兒。
站在院外,冷媚兒轉身,眼神不經意的看了眼孫蕭然,卻發現他的視線盯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她不動聲色的道“胡爺爺,您快回去吧,外面冷,我們這就走了。”
說完她就拉開了車門坐了上去,臨上車前,她朝著剛才孫蕭然看過的地方掃了一眼。
那是一棵白楊樹,樹干很粗,冬天,樹葉已經掉光了,此時那樹干兩米高的地方系著一根布條,仔細一看,應該是黑色的。
吉普車很快駛離軍區大院,冷媚兒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指揮著孟得魁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停車,你在車里等我。”
孟得魁一腳悶在剎車上,“咋了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