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安然救了那七個女人,也就變相的救了那些村民。
蔣安然:……
心里忽然很不舒服,她也知道,那些村民確實罪不至死。
但是他們明明知道村里的罪惡,卻不幫忙揭穿,反而為虎作倀!
或許,不是所有的村民都該死,但他們每個人也都算不得無辜。
他們就是造成雪崩的每一片雪花。
尤其是蔣安然不是旁觀者,而是親身經歷了那一切。
雖然過了幾天,可蔣安然回想起那天,自己被捆著、被逼著跟人舉行婚禮,而村民們卻視若無睹,沒有一個人愿意幫她,反而幫著楚家操辦喜事。
當然,蔣安然跟那些被拐賣的女人還不一樣,她是被父母“嫁”到楚家的。
本質一樣,可說出來到底好聽些。
村民們不管蔣安然求助的目光,或許還能狡辯:婚姻大事,父母做主,天經地義。
但,那些明顯是被人販子拐賣來的女人,則是真正的受害者。
村民們明知道她們是買來的,卻還是袖手旁觀,甚至在這些可憐女人逃跑的時候,還幫著一起抓人!
這、這……絕對是洗禿嚕皮都洗不白的罪孽。
偏偏,這樣的人,如果嚴格用法律來衡量的話,頂多就是個幫兇。
硬要判刑的話,也判不了多久。
興許還會因為“法不責眾”什么的,再來個輕判。
而他們毀掉的,卻是一個個無辜生命的終生幸福、甚至是鮮活的人命!
“……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蔣安然越想越不甘心,因為這一茬,忽然收獲近四百點功德值的喜悅都被沖散了。
“其實,也不是沒有其他的懲戒!”
魔珠骨子里可是任性妄為的魔,為了功德,它雖然不得不引導目標做善事,但更多的時候,它還是很想釋放本性。
呃,好吧,確實不能違法亂紀,但打個擦邊球,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哦?什么辦法?”
蔣安然心動不已,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好好讓那些幫兇付出應有的代價。
“造夢空間啊,你可以……嗯嗯,你懂得!”
魔珠沒有把話說得很透,而是給了蔣安然無限發揮的空間。
“對!造夢空間!”蔣安然眼睛一亮,腦中迸發出許多的靈感。
不過,這些還要等整件事徹底處理完畢。
如果那些人受到了應有的懲罰,蔣安然可以稍稍抬抬手,不會做的太狠。
但,如果他們躲過了法律,蔣安然就會利用系統好好動動手腳了。
妖妖靈抵達后,簡單詢問了一下情況,便立刻把一群人帶回了派出所。
七個被拐賣的婦女,這可不是什么小案子啊。
更不用說,還牽扯到了一個是省城來的大人物。
“您就是蔣小姐吧,您的哥哥前天夜里趕到了縣城……”
警車里,那個領頭的民警笑著對蔣安然說道。
“我哥前天晚上來的?”
聽到這話,蔣安然的鼻子一酸,眼淚差點兒滾落下來。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就算她再白眼狼,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唾棄她,她的爸爸媽媽和哥哥也絕不會真的不管她。
哥哥,一定是發現了秦家人的異樣,趕忙追查,這才一路跟到了這個小縣城。
哥哥多忙啊,作為蔣家的繼承人,他剛剛大學畢業就投入到了家族產業,最近這兩年,爸爸又開始慢慢退居二線,蔣安晨更加忙碌。
媽媽的身體不太好,自己鬧了這么一出,肯定傷了媽媽的心,興許還會害媽媽生病。
這般情況下,哥哥居然還大半夜的親自追到了縣城。
嗚嗚,她真是太對不起真正愛她的家人們了!
她、她簡直沒臉見他們啊。
“是啊,那都快十二點了吧,蔣總趕到了我們縣公安局報案!”
民警也有些感慨的說道,這一定是親哥啊,為了妹妹,風塵仆仆、一路急行。
這兄妹間的感情一定很好。
是誰說豪門里只認錢了,人家這位蔣總就很有兄妹情嘛。
民警還聽說,為了能盡快找到自己的妹妹,蔣總還表示要在縣城投資。
一出手就是三千萬啊。
對于他們這個人均GDP不到兩萬塊錢的貧困縣來說,三千萬的投資絕對稱得上一筆巨款了。
關鍵是,就是本地人出身的民警自己也認為,他們這個破地方,還真沒有什么投資的價值。
除了山溝溝就是山溝溝,有好東西也運不出來。
否則,那些投資商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都不行動。
那位蔣總,要在他們縣城搞投資,約莫也不是為了賺錢,而是想讓他們縣城的相關部門加大力度幫忙尋找他的妹妹。
為了一個妹子,直接砸下三千萬,妥妥的真感情啊。
聽了這樣的消息,領導一大早就給縣公安局打來電話。
局里從上到下都開始忙碌起來,又是查戶籍,又是調監控,忙了一整天,總算找到了蔣安然的行蹤。
蔣總一聽說蔣安然在深山之中的秦家凹,便要親自趕過去。
領導當然要滿足投資商的要求,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領導安排了幾個民警,陪同蔣總一起去山里。
這不,今天一大早,那位蔣總就帶著一行人進山了。
現在已經快中午了,約莫他們快要抵達秦家凹。
“我哥去秦家凹了?”蔣安然有些擔心,哥哥要是知道秦家人把她給賣了,還不定怎么憤怒。
萬一他一時沖動再把人給打了……蔣安然不想哥哥因為這件事而沾染任何麻煩,不值得!
“嗯,不過你放心,我剛剛給隨行的同事打了電話,雖然信號不太好,但到底把事情說清楚了。”
民警緩緩說道,“蔣總已經知道了你的情況,他會盡快趕回來的。”
“那就好!”蔣安然松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讓自家哥哥臟了手。
來到派出所,民警開始給七個女人錄口供,并從失蹤人口檔案里尋找信息,進行確認。
蔣安然雖然不是被拐賣的,但她是當事人,也需要配合警察的調查。
這邊剛剛錄完口供,并給幾個婦孺驗了傷,那邊蔣安晨一行人就風風火火的趕了回來。
“然然!你、你沒事吧?”
蔣安晨用力抓著蔣安然的手,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唯恐錯過蔣安然一絲一毫的異常。
“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對不起,我真是對不起……”
蔣安然一頭扎進蔣安晨的懷里,嗚嗚的痛哭著,哭嚎間,她還咬牙切齒的說了句:“哥,我要告他們,告他們拐賣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