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阿姨,趙心儀比曉琳大,明明就是曉琳的繼姐,怎么又成了曉琳的親姐姐呢?”
程媛走上前,清晰的聲音,傳到每一個同學的耳中,她疑惑的問:“難道,曉琳媽媽還沒有生曉琳的時候,你就懷了貝叔的孩子?”
“那你不是第三者?”程媛恰到好處的驚呼,她掩著嘴,似不可思議的看向趙紅。
“什么第三者,你別胡說八道。”趙紅冷著臉,看著程媛那一張比花兒還嬌艷的臉龐,怎么看都喜歡不起來。
程媛一本正經的解釋道:“第三者就是破壞別人婚姻,不要臉的女人,曉琳媽媽和貝叔都結婚了,你還懷了貝叔的孩子,那不是第三者,不是小三是什么?”
程媛把小三的意思,解釋的很明顯,那無辜的眼神看向趙紅,似乎在反問著她:如果趙心儀真是貝松的親生女兒,那明顯就是第三者,要不然,怎么解釋趙心儀的年紀比貝曉琳還大一歲呢?
一聽程媛的解釋,同學們看向趙紅的目光就不對了,懷了別人老公的孩子,這女人怎么這么不要臉呢?
趙紅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忙解釋道:“我嫁給曉琳的爸爸,心儀自然就是曉琳的姐姐。”這個時候,趙紅根本不敢承認趙心儀是貝松的親生女兒。
程媛似才明白,她笑道:“趙阿姨一直說親姐姐,我就說嘛,這哪算親姐姐,這就是繼姐,對了,我聽說趙心儀病了,就要找醫生,找曉琳是沒用的。”
程媛的話,提醒了周邊的同學,大家竊竊私語的說:“是啊,病了不找醫生,還找貝曉琳做什么?”
“貝曉琳又不是醫生,明明就是繼姐,還一口一個親姐,我就說,貝曉琳哪來的親姐。”
趙紅氣的直哆嗦,只能求助的看向貝松,那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
“曉琳,不管怎么樣,心儀都是你姐姐,你這個做妹妹的,應該救她。”貝松就見不得趙紅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走上前,站在她的身旁扶著她,視線落在貝曉琳的身上,說:“心儀病了,都瘦了一大圈。”
“我不要。”貝曉琳想也不想的拒絕,想讓她救趙心儀,那就是做夢!
“貝叔,如果獻點血能救的話,曉琳肯定二話不說就救的,可是,現在是要曉琳的腎啊,這腎要是少了一個,以后對曉琳的影響得多大啊,曉琳才十九歲,還沒結婚呢。”
程媛小嘴叭叭的,就將事情的前因后果給說了。
“要捐腎啊?”
“人少了一個腎,還能活嗎?”
“這,親姐姐還要考慮一下呢,這繼姐,還是算了吧。”
“萬一這姐姐對貝曉琳好呢?”
“切,得了吧,貝家一向就偏心趙心儀,我哥就是和趙心儀一屆的,她身上的衣服可比貝曉琳的貴多了,那都是國外的牌子。”
一對比貝曉琳身上的衣服,雖然也不差,但和國外的牌子比起來,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同學們竊竊私語著,不,不算是竊竊私語,而是光明正大的說起這事。
“貝叔,趙阿姨,這要捐腎,也輪不上曉琳了,不是還有趙阿姨這個親媽嗎?”程媛笑著看向趙紅。
趙紅心一虛,當時就只給貝曉琳做配型,這成功了之后,趙紅根本沒想過自己捐。
“就是啊,要捐也是你和我爸去捐,還有趙心儀親弟弟貝文凱去捐,跟我有什么關系,我還是一個學生呢。”貝曉琳聽著程媛的話,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她面無表情的說道:“我記得,那天檢查的時候,就只有我檢查了,難道你們自己不想捐,就非逼著我去捐嗎?”
“曉琳,你誤會了,是我們的都不合適。”貝松也是見過大場面的,哪會被程媛和貝曉琳這幾句話就被嚇到。
“我不信,除非你們檢查給我看,還有貝文凱的一起檢查。”貝曉琳這般說著。
貝松蹙著眉說:“文凱是你弟弟,他還小。”
“他只比我小五歲,爸,你是我親爸,人家親媽都舍不得,你怎么舍得讓我捐腎呢?”貝曉琳抿著唇,已經對貝松不抱希望了,她挽著程媛的手就走。
不管貝松和趙紅說什么,貝曉琳就是一句話,要么當場去醫院檢查。
趙紅哪敢,她也有顧慮,她和心儀是親母女,萬一成功了,她……也舍不得腎。
一路上,貝曉琳都在罵貝松,罵她對不起她媽媽,罵她不把她當女兒看,她說:“媛媛,以后,我跟他沒關系。”
“好好好,沒關系,你別氣了,小心氣著自己。”程媛安慰著。
貝曉琳剛剛還氣的哭呢,這會突然就笑了起來,說:“媛媛,你可真厲害,剛剛我爸和趙紅那個女人,還想逼我捐腎呢,她是不是覺得在同學面前,我不好拒絕啊?”
“現在好了,同學們可都勸我別捐呢。”貝曉琳一想到有一位同學說,可以等腎,等那些將死之人的腎,如果能配型成功,也一樣能活的。
她記得,趙紅聽到這位同學的話,氣的臉都變了。
“如果趙紅的腎和趙心儀的匹配,就是最好的。”程媛想,今天看到趙紅明顯不愿意自己捐,她真是想的好,自己舍不得,就打上貝曉琳的主意?
這是欺負她沒媽嗎?
午飯后,貝曉琳收拾了東西就去外婆家了,連貝家都沒回,衣服也沒拿,幸好她身上的有錢,不然的話,衣服都買不起。
“曉琳,你這么著急走嗎?”程媛擔心的看著她,說:“要不,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我自己坐車去,沒事的。”貝曉琳安慰道:“你就放一萬個心吧,我外婆雖然年紀大了,還有我舅舅呢,我舅舅能護著我。”
說著,貝曉琳背上她的小背包就走了。
程媛再三叮囑著她路上小心,看著她離開,她轉身就進屋了,看著程懷恩道:“爸爸,謝謝你。”
“怎么好端端的謝我了?”程懷恩正在串蔬菜呢,下午去賣串串,冷不丁的聽到程媛的話,他覺得莫名其妙。
程媛蹲在他面前,仰著頭說:“謝謝你包容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