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嚇我。”
高護士臉色蒼白,一副我沒做錯事,你別嚇我的樣子。
“我沒有嚇你,院長和那些黑市販子,交易Q官,這可是重罪,而你,就是幫兇。”君南夜冰冷的話,就像是一記重捶,捶在了高護士的心尖。
高護士嚇的后退一步,整個人已經挨著墻,近得不能再近了,她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個護士,我,我就是給院長的妹妹做身體的按摩,防止她的肌肉萎縮,什么販賣Q官,我不知道,不關我的事。”
高護士的膽都快嚇破了,聽著他的話,好似認定了她做了什么殺人放火的惡事一樣。
“我可從來不知道院長還有一個妹妹。”
君南夜明顯感覺到程媛的焦急,他拉住程媛的手,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往她面前一站,冷厲的目光,讓高護士都不敢看他,她低著頭,著急的辯解說:“就是院長的妹妹,叫喻晚,我照顧她已經有十年了,院長幾乎每天都會去看望她。”
“除了這些,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高護士的話,讓程媛按捺不住了,她問:“我和她,是不是長得很像?所以你第一次看到我的時候,才會這么的意外和驚訝?”
喻晚,顧晚。
種種跡像表明著,她們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是,是挺像的。”高護士看了程媛一眼,最開始看到程媛的時候,她甚至以為看花眼了呢。
“我想去見她。”程媛主動開口。
高護士連連搖頭說:“不行。”
“她很可能就是我的媽媽,我五歲就沒有媽媽了,因為我媽媽失蹤,我爸爸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再娶,高護士,高阿姨,你能不能幫幫我?”程媛可憐兮兮的看向高護士,她眼底的焦急,那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她的話,也沒有一句是謊話,流露出來的感情,也是真切。
高護士遲疑的問:“你媽媽失蹤了?”
“對啊,所以,你照顧的那個人,也許就是我媽媽。”程媛懇求道:“高阿姨,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她呢?也許我見到她,就知道是不是我媽媽了。”
“這……”高護士打量著她,小姑娘長的真是好看,那焦急擔心的樣子,看了就讓人心疼,高護士道:“你別著急,院長不是那樣的人,就是院長的妹妹。”
“高護士,你就讓我見見吧,我就悄悄的去看一眼。”程媛沒和她爭執院長是什么樣的人,反而再三懇求。
最后,高護士松口了,她道:“我先去看看,等會再來叫你。”
高護士說著,直接進了重癥監護室。
“她,到底是不是我媽媽呢?”程媛望著高護士進的重癥監護室,心里矛盾極了。
如果真的是媽媽,那是不是代表著這么些年,媽媽出事了,才沒有回來找我們?
如果不是媽媽,那她媽媽又在哪?
“不管是不是,看一看就知道了。”君南夜攬著她的肩膀,無聲的給著她力量。
“嗯。”
程媛的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在她緊張的等待中,終于見到門,打開了。
“不好了。”
高護士飛快的走到程媛的面前,說:“院長的妹妹不見了。”
“不見了是什么意思?”
程媛激動的問:“不是說是植物人嗎?怎么會不見呢?”
“不知道。”高護士搖頭,反復的說道:“昨天還在的,怎么今天就不在了呢,真的,我昨天上午,還給院長的妹妹做了按摩呢。”
高護士反復的說著。
程媛堅決要進去看看,君南夜特意請了人過來,給程媛換了一身衣服,悄悄就進了監護室里。
高護士一直在說不可以進去,程媛睨了她一眼,說:“你不讓我看一眼,我是不會死心的。”
程媛換了一身衣服,一直進到最里面的重癥監護室,隔了兩扇門,這里就像是酒店里的小套間,一米五的雙人床上,鋪著的床單,都是太陽花的那種,窗臺上,還放著綠植。
電視桌上,就連電視都擺放著,淺色的沙發和茶幾,茶幾上面還擺放著果籃,果籃里還裝著蘋果香蕉葡萄等水果。
“這就是她住的病房?這里不像是一個病房。”程媛站在窗口,窗子不算大,光線卻足,大白墻,襯的屋子很亮堂,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程媛是絕對不能相信,這是醫院的重癥監護室。
“院長說,他妹妹就應該住最好的,要住得舒服一點。”高護士細細的把每天做的事情說了。
給院長的妹妹按摩是其中之一,她每天要給窗臺上的綠植澆水,要打掃屋子,要給病房里添各類水果,當然,除了本職的工資之外,光是這里打掃,每個月就能多三百塊錢!
三百塊錢,都和她每個月的本職工資差不多了。
唯一不好的就是,院長警告她,千萬不能把他妹妹的事情說出去,也不能說這里有人住。
為了掩飾,高護士一直把這里當成雜物間,存貨的雜物間。
雜物間最里面,才是院長妹妹的住所。
“你有沒有她的照片?”程媛詢問著,屋子里轉了一圈,她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人醒了離開了,還是說被人轉移走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程媛想要確認的事情就更難了。
“沒有。”
高護士搖頭說:“我怎么會照片呢,平時除了打掃和按摩,院長都不讓我來的。”高護士回答著。
程媛轉了一圈,視線落在床上,她說:“這床單還真好呢,太陽花的圖案,看著真好看。”
程媛一邊說,一邊伸手整理著床單,道:“這床單的質量也好,摸在手里,很軟。”
“那可不,床都是市面上最好的席夢思,這床單我在外面看到過,可貴了。”高護士回答著,還不停的提起床品很貴,還有每天買了水果,卻沒人吃,最后只能丟掉的事了。
程媛飛快的撿了幾根頭發,若無其事的離開了,她再三叮囑高護士,如果有什么線索,一定要告訴她。
“怎么樣?”君南夜在外面守著,見她出來,立刻走了上前。
“出去說。”程媛的手緊緊的放在口袋里,生怕頭發掉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