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下次,看我怎么罰你!”
君南夜狠狠的咬了她一下,才道:“晚上我火鍋都準備好了。”
“對不起。”
程媛果斷的道歉,討好的說道:“事出突然,我就是不想錯過任何關于我媽媽的消息,所以,你能理解的,對吧?”
程媛抱著他的脖子,仰著頭,撒嬌的聲音,嬌嬌軟軟。
“所以,怎么補償我?”君南夜的視線落在她嫣紅的唇上。
程媛眼珠子一轉,道:“我請你吃火鍋。”
晚上。
程媛帶著君南夜到了一家火鍋店,不是那種特別高檔的火鍋店,大廳里,擺了十幾張火鍋桌子,熱鬧的能聽到大家聊天的聲音。
程媛果斷的點了鴛鴦鍋,又把愛吃的菜全部都點了一個遍,她笑道:“嘉薇說這里的火鍋特別好吃,特別是這里牛肉卷,羊肉卷,味道可好吃了。”
君南夜看了一眼四周,熱鬧非常的火鍋店,煙火氣十足。
“怎么,不習慣?”程媛熱情的給他擦著面前的桌子,說:“其實這家店挺干凈的。”
走進來的時候,她就發現這家店很干凈。
能讓喻嘉薇喜歡吃的店,肯定干凈,不干凈的話,她吃了一回,第二回就吃不五云了。
“我在孤兒院的時候,連餿掉的饅頭都吃過。”君南夜敞開了風衣,解開了西裝的扣子,火鍋店里,溫度還是很高的。
“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你小時候吃的苦,都是墊腳石。”程媛握著他的手,一想到他小時候在孤兒院里,她就忍不住心疼說:“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
“那可不行。”君南夜語調輕松的說:“現在,剛剛好。”
在孤兒院的時候,是他最黑暗的時候了。
早幾年,他拿命去拼的時候,忙起來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早點認識她,他肯定會討厭自己,討厭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安定的生活,現在,剛剛好。
“我倒是想早,也早不了。”程媛聳了聳肩,一邊把菜下進鍋里,一邊道:“以后我來照顧你,絕對不會讓你吃餿掉的饅頭。”
君南夜:“那一日三餐,你都做?”
程媛:“……”
這劇本不對啊,難道不該是他感動嗎?
“媛兒。”君南夜出聲,以眼神詢問著她。
程媛深吸了一口氣,深感壓力山大,說:“那不行,偶爾一頓還是可以,天天一日三餐,我怕你吃了腸胃不好。”
她對自己的廚藝,可是清楚的很,蛋炒飯,清炒白菜,辣椒炒肉還行,至于其它的菜,她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不怕。”君南夜一副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的樣子。
程媛連連搖頭說:“不行,我怕。”
“君老板,你以后是娶媳婦,又不是找保姆,沒規定一定要廚藝好,對吧?”
程媛微笑著,將煮熟的蝦撈了起來,說:“你看,我這樣也能把你照顧的很好,對吧?”
“快吃吧。”程媛還主動他剝蝦,力證她的體貼。
一頓火鍋吃完后,回到了酒店,程媛正琢磨著該怎么和君南夜提,去找余慶要員工的照片的事情呢。
有人敲門,送了一個牛皮紙袋進來,隨即就離開了。
程媛看著那牛皮紙袋,好奇的問:“這是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
君南夜脫了外衣,直接帶著程媛進了流光。
比起這里的浴缸,他更喜歡流光里的溫泉。
“等會,我先洗。”
程媛一進溫泉池,拿著衣服就跳到溫泉池里了。
溫泉每出去又進來一次,這水都會全部換過,可進來洗過之后,想要再換,就需要時間了。
“要不一起?”
君南夜坐在床上,隔著屏風,連模糊的影子都看不到了,自上回之后,就被程媛拿大衣服直接遮的嚴嚴實實的。
“不行。”
程媛果斷拒絕,泡在溫泉池子里,別提多舒服了,她一邊泡,一邊打開牛皮紙袋,看到一張張簡歷的時候,她激動的手一抖,差點掉到了池子里了。
“這是醫院里員工的簡歷?”程媛激動的說著,一張一張翻著。
君南夜背靠著床,道:“準確的來說,是所有女員工的簡歷。”
哪怕沒有看到她的神情,也能猜出她很高興。
來臨城之前,他就已經讓人準備了。
“君老板,你真好。”
程媛喜滋滋的說著,將每一張簡歷細細的看著上面的照片,哪怕和本人會有一點區別,至少比她滿醫院的找要好。
她努力回憶著撞她的那個女人,當時她的神情很震驚,因此,她倒是記住了不少。
她一張一張的簡歷看著,把完全不是,和不確定的分成兩摞。
“我就看了一眼,都不記得長什么樣了。”
“這個像,這個也像。”
程媛最后只剩下三張簡歷了,兩個護士,一個醫生,光看臉的話,她覺得哪個都像,真要讓她說出哪一個,又說不出來。
“唉,到底是哪個呢?”
程媛看得入神,滿臉苦惱的說著。
“我來幫你看看。”君南夜換了一件真絲的睡衣穿上,走到她身旁道:“不管哪個,明天見見真從,不就能認得出來了?”
君南夜從臺階走進溫泉池子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到了程媛的身后,等程媛反應過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你,你什么時候跑來了?”程媛雙手環抱著自己,被他嚇了一跳。
“媛兒,我不是壞人。”君南夜目光幽怨的看著她。
“我這是為你好,我們現在還沒結婚,到最后,難受的還是你。”程媛笑容燦爛,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君哥哥,我這不是怕你定力不足,折磨自己嘛?”
“我不怕。”
君南夜一步步上前,將她逼在角落。
“我好怕怕呀。”程媛故意拍著胸口,一副害怕的樣子道:“君哥哥,我真同情你,還要再單身兩年。”
她現在才大二,還有兩年才畢業呢。
“準確的來說,兩年半。”程媛輕拍著他的肩膀,每次把他渾身的火氣挑起來,看著他無可奈何卻又舍不得碰她的樣子,她的心底總是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感是怎么回事?
“誰說的?”君南夜目光幽幽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