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
閆澤猜不到,就直接問了。
秦亦靈輕哼了一聲,咬牙說道,“這封信可是人家姑娘臨終之前念念不忘,特別囑托我要親手交到你手上,好好看啊,別看岔了!”
閆澤微愣了下,隨即就感到一陣哭笑不得。
這話從字面上聽著挺正常的,可怎么他卻聽出了一些火藥味呢?
忽然似意識到了什么,閆澤滿臉笑意的湊近了一步。
“你吃醋了?”
秦亦靈眼珠子一瞪,嘴硬道,“哈!開什么玩笑!你看我這個樣子像吃醋嗎?”
她吃醋了?不可能吧。
哼,她怎么可能吃醋,簡直是有損她女漢子的形象!
她才不是那種整天把情情愛愛掛在嘴上,整天歪歪唧唧的那些小女人。
“像!”
閆澤一本正經的點頭,似乎為了增加可信度,還連翻點了好幾下,神情顯得特別的認真。
對于這個認知,他感到相當的歡喜,恨不得在原地蹦幾下。
雖然多多忘了十五年前的事情,但自己卻還存在于她的潛意識里。
他有危險時,她會夢見他,他受傷,她也會為自己擔心...
在她的心里,她是在乎自己的。
哪怕他們中間相隔了十五年不曾見面,但再次重逢的時候,他們之間相處起來,一如當年那般自然親近,一點陌生疏離的感覺都沒有。
或許,這點連她自己都還沒有發現吧。
“....”秦亦靈頓時氣結,直接雙手一抄,轉過身不想搭理他了。
閆澤見把多多惹毛了,想到她是姑娘家,難免臉皮要薄一些,自己不該逗她。
“別生氣啦,我的錯!你不想知道信里寫了啥嗎?”
秦亦靈眼神微瞄,繼續繃著臉,實則心里跟貓抓了似的。
閆澤挪了挪位置,緊挨著秦亦靈坐著,緩聲講了起來。
“這封信是我一房表叔寫來的,說他們紅縣的日子不好過,隔三差五就有土匪跑到鄉鎮搶砸物資,地里的收成也很不景氣。
而他們家人口多,這兩年的日子更是一日不如一日,現在眼看著就要斷糧了,所以,就希望我這個侄子能看在表親這層關系,救濟下他們家。”
其實對于這封求救信,閆澤心里很是不以為然,真當他還是以前那個心思純善的大少爺?
他即使向善,也不會對他們。
秦亦靈瞬間就被書信上所講的事情給吸引了注意力,不由轉了回來。
“啥?找你救濟?他們家是沒有男人了嗎?為什么會讓一個年輕姑娘來送信?那姑娘也是你家親戚?”
她對于信上的內容,感到詫異極了,甚至有些難以理解。
既然說他們家人口很多,又說日子過下去了,時不時還要面臨土匪強盜的騷擾,那按正常人的邏輯,不是應該一家人一起舉家搬移嗎?
還留在那里過年啊?
閆澤譏笑了下,“貪生怕死唄。”
人心什么的,他早就看透了,這世間本就世態炎涼,沒涉及到利益還能端著君子的模樣,可一旦涉及到了自身利益,君子翻起臉來比誰都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