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有仇?”
秦亦靈直言開口,如果無冤無仇話,怎會想要置人于死地呢?
不過,她的這位對象,身邊貌似存在不少有敵意的人啊,小時候發生的事情她不記得了,但從他簡短的話語里,還是能聽出一二來。
想必當年他被困在深山里,并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而為之。
閆澤大她五歲,當年她三歲,那他也才八歲而已,八歲的孩子能懂個什么,竟然還有人殘忍到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到底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
“我跟他沒仇,但跟他背后的主子,梁子就結大了。”
閆澤的目光猝然一冷,就連那語氣都降低了好幾度,完全沒有之前那種溫潤好說話的樣子。
“怎么回事?”
秦亦靈皺眉,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怎么收拾人了。
閆澤已經是她的人了,既然是她的人,又豈能讓其他人欺負?
閆澤并不想對多多隱瞞什么,他可以不相信全世界所有人,獨獨不會防備多多,她是他在這個世上最信任最重要的人。
只是聽著呼喚聲越來越近,顯然現在不是交談的好時候。
“他們快過來了,回去后,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告訴你。”
秦亦靈也聽到了附近傳來的動靜,點頭應道,“好。”
閆澤還不忘叮囑,“等會有人詢問起來,挑著不重要的說,不用全部交代清楚。”
“放心吧,我有分寸。”秦亦靈頷首應道,她又不是傻子,別人一問就把全部家底都給交代清楚了。
隱藏的本事越多,底牌就越多,這也是給自己多留后路。
剛走幾步,閆澤又想起了一個問題,趕忙交代著,“以后,你的身份就是我表姑家的女兒...”
這個表姑就是寫信來的那位陳姓表叔的妹妹,在他四歲的時候就被表姥爺給嫁到遠方去了,似乎是為了高價聘禮,說是遠嫁,其實就是被賣了。
所以,婚后一年不到就失去了聯系。
這事也是在他七歲的時候,無意間從外婆跟娘親之間的談話中聽到的。
如果不是剛剛的那封信,他壓根就想不起外公家那邊,還有這樣一門的表親。
不管在哪個時代,一個人都需要一個正常且合理的身份,雖然如今這世道混亂,不會硬要身份證明,但好歹自個的身份要有個來源出處吧。
要是有人詢問,連自己的出身家庭都講不清,很容易引來麻煩的。
所以,最好他們倆先統一了口徑,這樣以后不管是誰詢問起來,說法都能保持一致。
聽完這番身份設定,秦亦靈樂呵的笑了。
“我們倆還真有默契,竟然都想到一塊去了,我進村的時候遇到了你的堂叔,我就說的是你娘外家那邊的親戚。”
只不過那時候,她完全是隨口扯的一個馬虎眼,至于具體的身份,她可沒辦法詳細的胡編亂造。
要是那位大叔再詳細的多問幾個問題,估計她就不好瞎扯了。
但現在,閆澤給的這個身份就要具體一些了,有依據來源,具體的設定就只有由她來發揮想象跟表達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