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勇的那匹馬伏滿了行李箱,閆澤跟周勇倆人的手里,一手拎著一個行李箱,苦逼的走在后面。
前方坐在白馬上的慕伊人,對著身后的男人叮嚀,“三哥,適當就行了,別整的小氣吧啦的。”
秦明生不服氣,“我怎么就小氣吧啦了?我這個當岳父的,還不能對他一個晚輩有點脾氣啊!”
他把自己的寶貝閨女都拱回家了,自己沒打他一頓就算很不錯了,還不能讓自己撒點氣什么的。
他寶貝閨女才十八歲,正值青春的好年紀,要不是當年意外被帶進了時空隧道里,跟他有了牽扯,他肯定百之百不愿意多多在這樣的一個動亂時代生活。
“行行行,隨你怎么著,等會看你閨女跟你急不急!”
慕伊人無奈搖頭,不準備跟他爭辯了,真是年齡越大,這脾性怎么越發像個老小孩似的。
“哼,我閨女肯定站我這邊。”
秦明生脫口而出,但隨之心里莫名感到有些底氣不足。
他家閨女會不會有了對象忘了爹,他不敢確定,但他能肯定的是,他是舍不得讓女兒為難,不高興的。
半個小時后,秦明生與慕伊人騎著白馬到達了村口,于是他們立即下了馬,站在村口等著后面的倆人。
對于村里的情況,他們夫妻倆也不熟悉,那好意思繼續騎馬走進去啊。
閆澤跟周勇都是常年鍛煉到的男人,體力自然不用多說,哪怕沒騎馬,但他們倆的速度一點也不慢,緊跟在白馬后面。
當然也是因為秦明生夫妻倆并沒有快速策馬狂奔的緣故,所以,閆澤二人并沒有落后太多。
五分鐘后,兩人一馬也到達了村口。
閆澤立馬走上前,十分盡責的為岳父岳母做著引導工作。
“岳父岳母,這邊走。”
閆澤微微走在倆人的前面,一邊帶路,一邊為他們兩人做著介紹,主要就是大致說說名山村的情況,以及他家的實況。
這個問題是無法避免,早晚都要向兩位長輩交代清楚的,真是眼下他并沒有談及太多的往事,只是把他家的人口及資產交代了下。
聽到閆澤無父無母,家里就他一個人的時候,秦明生夫妻倆都詫異了下,心里不由生出了幾分憐惜。
原本還想繼續找茬的秦明生,扯了扯嘴角,頓時歇了懟人的心思了。
他們家這位女婿親人緣實在是太寡淡了,要是他們當岳父岳母的還不多疼著護著一些,豈不成小可憐了。
他也不想讓媳婦跟閨女說自己以大欺小,要是她們娘倆聯合起來,那估計可憐的那個就是他自己了。
如果閆澤知道只需要賣賣慘就可以搞定岳父岳母的話,他鐵定是怎么慘就把自己的身世往更慘的方向說。
這會家家戶戶都已經吃過早飯,紛紛串門閑話家常了,如今還處在年節里,再加上這節氣,正是農閑的時候,地里也沒什么農活可做。
除了在村里溜達串門以外,也沒什么事情可做。
至于走親訪友?
得了吧,這艱難的年頭,就是地主家也沒有多富裕的糧食啊,走親訪友要是不送點吃的糧食什么的,也不好意思大過年的上門。
所以為了避免尷尬,大家還是各自待在家里,誰也不送什么年禮了。
于是湊在某一家院門口閑聊的鄉親們,就瞧見了兩張陌生的臉孔。
見人還是閆澤帶領著的,眾人就更好奇了,因為那對中年男女瞧著就是有錢人的樣子。
瞧瞧,那身上的衣服面料就不像是他們這些小地方會有的。
再瞧瞧,那個女人的腳上穿得是洋人靴嗎?一看就好結實暖和的感覺,要是踹人一腳,估計都能烏青好幾天吧。
再往倆人的身后看,喲嘿,不得了哦好多行李箱啊,這得個吧,那么大個箱子也不知道裝得啥好東西。
這下眾人心里耐不住了,紛紛起身湊了過去,臉上揚起了熱情的笑容,十分自來熟的招呼起來。
“哎喲,阿澤啊,你家這是來客人了啊?”
“我剛還想著,這大過年的一大早,你騎馬出去干啥呢,原來是家里有貴客來啊。”
“閆澤啊,這是你家親戚啊?這像是從大省城來的吧,瞧著就是氣派人。”
“喲喂,帶著這么多的行李,這路上怕是不容易吧。”
“就是啊,這外面的世道亂著呢,就連咱們這種小山村都能遭遇土匪呢”
閆澤知道鄉親們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見她們忽然把話題扯到土匪話題上了,他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啊。
雖然是事實,但岳父岳母畢竟初來乍到,就讓他們知道土匪大年初一找上門鬧事,那估計心里沒意見都會有意見了。
那到時候還會放心把多多交給自己嗎?
于是,閆澤趕忙打斷一眾鄉親們,主動為他們介紹起了岳父岳母。
“各位大爺大娘,叔嬸們,這是我的岳父岳母,今天剛到咱們這里。”
果然,閆澤這一介紹,瞬間引起了一幫鄉親們的熱議。
“哎呀,我說怎么這么眼熟呢,原來是阿澤媳婦的爹娘啊!”
“那真是咱們村的貴客了,你可得好好招待下哦。”
“果然是從大城市來的,之前就挺阿澤媳婦提及過,今天總算見到了。”
“難怪小秦長的那么標志,敢情這當父母的就長得俊俏呢”
“可不是嘛,都是氣派人呢!”
秦明生夫妻倆有禮的笑應著,對于這些鄉親們的言行,并沒有任何的不適反應,因為他們家也生活在鄉下,十分熟悉且適應鄉下的日子。
雖然他們村是全國典范的新式鄉村,更是國家五a級旅游景點,早就超越了一般農村規格的太多。
這兩種鄉村自然是沒法相比的,但對于跟鄉親們打交道,他們夫妻倆卻是非常熟捻的。
秦明生有禮的寒暄,“我們是秦亦靈的父母,很高興認識大家,這段時間多虧各位多照應我們家閨女了,等咱們安置好了,再請大家吃頓便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