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人帶來了。”
管家頷首稟告,隨即轉身又示意了下身后的三人。
“元帥好!”
三人立馬規規矩矩的問好,這還是他們人生中第一次面對這片土地的君主,要說不緊張忐忑,肯定是騙人的。
可富貴險中求,為了錦繡前程怎么著也要冒險一試啊。
“聽說,你們知道我家三弟的消息?”王衛華直奔主題。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是。”
“那你說說呢。”王衛華抬了抬下巴示意。
聞言,中年男人微勾著腰,態度十分謙卑,“這事還得從我家侄女說起,要不是她,我們也不會知道三少的下落。”
“哦?你們三人是?”王衛華眼神在三人身上掃過,十分有耐心且好脾氣。
中年男人笑著做著介紹,“小人姓柳,全名柳才進,在永安縣開了一家紡織廠,這倆人是我家長子柳文俊,侄女閆湘湘。
永安縣距離安居鎮只有一天的路程,而三少出事的那天,正好被我家侄女看見了,我們不敢隱瞞,擔心元帥府不知情,所以立馬駕車趕來了蓉城。”
聞言,王衛華眉頭一皺,語氣不善,“怎么回事?你們的意思是說我家三弟出事了?”
柳才進頓時心頭一緊,收斂起臉上的笑意,神情嚴肅的講道,“對,三少被人收押起來了。”
啪的一聲響,王衛華拍桌而起,怒問,“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我們王家人都敢收押!”
雖然他有些不滿三弟平日里橫行霸道的做派,但對外的時候,他畢竟代表著他們元帥府,他欺凌人跟被人欺凌可是兩回事,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收押他們元帥府的三少爺,這不是公然在打他這個元帥的臉嗎?
如若讓其他人知曉了,那他這個元帥有何顏面面對一方百姓,又還有什么威儀統帥三軍?
“管家,立馬去把二少爺與幾位叔伯叫過來!”
“是!”
管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不敢耽擱,直接是跑著出了大廳。
王衛華沉了沉氣,嚴厲的看向三人,“三位先坐著歇一會,等人到齊了,你們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放心,如果你們所說的情況屬實,我必會獎賞!
但如若你們有一絲絲的欺瞞,那你們就要在心里好好的掂量掂量,招惹元帥府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柳才進不由額頭冒著虛汗,但事到如今他們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元帥,放心,我們絕不會欺瞞,定如實稟報。”
“知道就好。”
王衛華收起了臉上的厲色,重新坐了下來。
沒過多久,王衛國與另外三位王家族親相繼來到了大廳,在路上他們已經從管家那里得知是王衛兵出事的消息。
因此,幾人來到大廳后都一臉肅然的坐著。
見人到齊了,王衛華朝著柳家三人抬手示意了下,“你們可以說了。”
柳才進訕笑道,“這事還是讓我家侄女來說吧,她最為清楚。”
接著他轉頭對著閆湘湘擠了擠眼,“湘湘,你把你所看見的,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的講清楚。”
“我會的,表叔。”
閆湘湘起身應了一聲,隨即又朝著王家眾人欠身行禮,言行舉止表現的十分端莊淑女。
“我的老家就在安居鎮,之前有幸在縣城結識三少,聽說三少要前往的地方是安居鎮,我們正好順路,所以我就跟三少的隊伍回了安居鎮。
但到鎮口的時候,我遇到一個熟人就跟三少分開了,他跟王副官一起進了鎮,然而等我進入鎮里的時候,恰好看見三少他們跟一群人發生了爭執,然后他們就把三少跟王副官一起帶走了。
我原本想要沖上去救人的,但無奈當時圍滿了人,我壓根擠不進去,大家吵吵鬧鬧的,也沒人聽見我的聲音,等我擠進去的時候,三少已經被他們帶走了。”
說到這里,閆湘湘一臉暗惱又羞愧,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
王衛國氣惱,“你說,到底是誰?誰敢抓我三弟?”
閆湘湘嚇得縮了縮脖子,怯怯的答道,“這件事說來也跟我沾點關系,要不是為了三少的安危著想,我也無臉來見大家。”
王衛華蹙眉,“怎么回事?你一次性把話說清楚,老二你別打岔。”
閆湘湘紅著眼眶,“想必元帥應該知道了吧,如今的安居鎮已經被一群賊子占地為王了,那個領頭的人叫閆澤,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但我們跟他的關系一點都不好,我之所以去縣城投靠表叔,就是因為我爹娘都被大哥害死了,我姐姐失蹤,弟弟被賣去了礦場,全是他跟他的妻子倆人所為。
我這位大哥從小骨子里就很叛逆冷血,私下里的手段更是狠辣無情,他一直很討厭我娘,覺得我娘這個后娘霸占了他娘的位置,所以對我娘所生的三個孩子也很看不順眼。”
王衛國有些不耐煩了,“我們坐在這里不是聽你說你們家的家長里短,恩怨情仇,說重點!!”
閆湘湘手里握緊,臉上泫然欲泣,“我說這些,是想告訴大家,我大哥是個卜折手斷的人,他抓了三少,肯定不會善待他的,你們要小心他那個人。
而且,他娶的那個女人十分邪門,那個女人能指揮召喚山中的野獸,她的身邊有個特別機靈的小猴子,還有一頭兇猛的黑熊,總之,那個女人手段也很厲害。
當初他們之所以能降服那些土匪,就是靠著那個女人招來了一大群的蛇,蛇咬傷了那些土匪,所以他們才能輕易抓住了那些土匪。
因此,鄉親們都覺得他們夫妻特別的厲害,覺得他們可以拯救天下黎民,也是因此,那些人才跟隨他們,擁護他們成為領袖。”
“簡直就是刁民!!”
王衛國氣得只拍桌子,臉上的怒氣顯露無疑,同時他也在心里埋怨著自家大哥,當初他就說了,就該直接帶兵把那幫人給剿了。
偏偏大哥心慈手軟,還講究什么先禮后兵,要以理服人,現在好了,被打臉了吧,簡直是把他們王家人的臉面放在地上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