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大一家成衣店鋪,侍從不可能全是一群沒有眼力見的蠢貨,就連經常來光顧的顧客也多是與貴族周旋的侍從,沒有眼力見也得不到采買的工作。
當然,貝麗那種眼高于頂的除外。
洛晨這一身衣著雖然破舊,但布料確是上乘,侍從們在注意到時便仔細觀察了一下洛晨,皮膚雖然有些粗糙,但卻比平民好太多,而且腿邊的寵物更不是平民能夠擁有的東西,在結合騎士學院即將開學的信息,這位一定是來入學,卻在半路遇襲的少爺。
可雖然大家心里都清楚,但是貝麗也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的人,畢竟打狗還要看主人,還好一位侍者機靈,當機立斷把雷蒙德先生請了過來,這位先生總是有辦法對付那些難纏的客人和解決各種突如其來的問題。
雷蒙德彎腰引洛晨入內,“客人請隨我來,已經為您準備好了熱水和醫師。”
洛晨抬頭看了雷蒙德一眼,在心里給這位瘋狂鼓掌,這一套操作真是溜到飛起!
“這位先生請隨我來。”
甜美長相的女侍者引著侍衛去一旁取衣服,而還在愣神中的侍衛全程懵圈地被牽著鼻子走,最后手中捧著一堆衣物同女侍者來到洛晨洗漱的房間大門外等候。
這是一個套間,臥室客廳浴室一應俱全,卻沒有長期生活的痕跡,應該是為來訪的顧客準備休息的地方。
推開浴室的門,一股淡淡的霧氣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著鮮花的芬芳。
浴室內擺放著一個木制大浴桶和一個木制小浴盆,洛晨瞥了眼掛在她小腿上的肥球眼角一抽,還真是貼心。
咚咚——
浴室的門被敲響,進來兩名長相周正的男性侍者,兩人手中分別拖著一個托盤,里面放著毛巾和內衣。
捧著毛巾的侍者面容溫和地看著洛晨說道:“客人,您的侍從不在身邊怕是會不習慣,雷蒙德先生特意安排我們過來服侍您。”
洛晨滿頭黑線,這萬惡的資本主義,服務可真夠周到的,如果她現在身高在一米七以上,估計送來的就是倆妹子了。
雖然她現在是顧客上帝,但為了不暴露身份,她還是好說歹說地將兩人請了出去。
將門反鎖,洛晨擦了擦頭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松了口氣,這倆可真是夠執著的,一人塞了一個銀幣才送出去。
迅速將上衣脫掉,洛晨開始對著腰帶奮斗,為了防止走著走著褲子被這死肥球墜下來的危險,她拿繩子在褲腰上繞了好幾圈,這會解起來還真是有些費勁。
腰帶解開的瞬間褲子便迅速滑落,肥鼠嘭地一聲摔在地板上,扯了扯手中的褲子發現又沒了阻力,趕忙抬起腦袋四處查看,看到洛晨后又是一撲,奔著她的小腿就抱了過去。
洛晨手疾眼快,彎腰一撈,兩根手指便掐住了肥鼠的命門,后脖子,一大坨肥肉被揪了起來。
肥鼠垂著四肢,瞪著兩個烏溜溜的小眼睛看洛晨。(o°ω°o)
洛晨揪著肥肉搖了搖,肥鼠的身體便在半空中跟著左右搖晃,可是怎么晃它都不掙扎。
無奈地嘆口氣走到小浴盆前將肥鼠按進去,肥鼠終于有了反應,開始并不怎么猛烈的掙扎,怎么看都像是在演戲
洛晨松開手對它說道:“洗干凈在出來,不然不要你了。”
聽見洛晨的聲音肥鼠掙扎的動作一停,抓著浴盆的邊緣,再次等著兩只小眼睛望著她。
洛晨滿意地點點頭,還是能聽懂人話的么,起身往旁邊的大浴桶走去。
可惜她錯了,在她轉身的瞬間,肥鼠再次撲了過來,要不是洛晨反應快,她小腿絕對會被這家伙弄的臟兮兮。
再次將肥鼠放進浴盆,在它要跑出來的瞬間伸出一根手指頭抵住它的小腦袋,來回幾次后肥鼠終于認清現實,扒著浴盆看著洛晨不在出來。
抬手揉揉額角,這肥球完全聽不懂人話,看來只能等著升級看看能不能開啟寵物系統了,不然她早晚有一天會因為它太蠢而把它賣掉,別以為幫了她的忙就可以為所欲為,咳...雖然長得還挺可愛。
先洗洗手,將手上沾到肥球身上的臟污洗掉,回身沒有踩浴凳,而是單手撐著浴桶邊緣一跳便落入水內,進入的瞬間洛晨回身,伸手對肥鼠一指,制止了它又要跳出來的動作。
終于可以不再扮演什么落魄貴公子了,洛晨從背包內取出洗漱用具,將自己上上下下洗的干干凈凈,還順便做了個嫩膚。
許是洛晨的實際行為終于喚回了肥鼠的一點智商,扒在浴盆邊緣一直注視著洛晨的肥鼠終于松開抓著浴盆的爪子,將身體深入浴盆內開始洗澡。
中途甚至叫了一聲,示意洛晨給它換水。
真不知道它是真傻還是裝傻,洛晨咬牙切齒地從浴桶內出來,給它又換了盆水,看它飄在水盆里那愜意的姿態,真想將它賣了!
肥鼠突然打了個冷戰,疑惑地用肥爪撓撓肚皮將身體重新沉入水中。
“一共是十枚金幣。”
雷蒙德笑容優雅地將賬單遞給洛晨,這點錢對這位客人來說是小意思。他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洛晨手上的戒指,這枚戒指是徽戒,就是刻有族人姓名的戒指,一般人并不清楚,徽戒的大小代表一個家族的地位。
這位客人手上徽戒的大小代表著他的家族最高爵位為侯爵,而戒指的顏色又代表著持有人在族中的地位,最高紅色,最低藍色,而這位客人手中的戒指是青色。
想也是,能夠上騎士學院,又如此年幼的孩子,在族中必定非常受重視,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送來這邊入學。
雷蒙德將所有探究的情緒隱藏的非常好,心里想想就要,不該他知道的事情還是少打聽為妙。
洛晨迅速將賬單掃了一眼后放下,隨手取出十一枚金幣放在桌子上說道:“服務非常滿意,還會再來光顧,不過...有件事需要請教一下你。”
雷蒙德看了眼桌子上的金幣,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這種事又不是第一天見,只是這位客人在洗漱干凈后樣貌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不過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勢卻是始終沒變。
“請教不敢當,有什么可以為您效勞,您盡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