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好的學生就被人如此說三道四,旭東瞬間不干了。
“資料里顯示,她曾多年在蟲族秘境中生存,殺氣過重在所難免,但這并不代表她內心陰暗,反倒是這樣的她更勝于其他圣系能力者,至少她就算能量耗盡也能有自保之力,總比那些靠技能才能戰斗的能力者強。”
他一個地圖炮炸的周圍幾名輔助系能力者瞬間臉黑了一半,但他的話卻不無道理,沒了能量,他們除了防御高一點外,估計連一名初階近戰系能力者都打不過。
田云面色有些難看。“但她還是一名圣系能力者,你也清楚一名圣系能力者在星際所起到的作用,而我們要做的就是糾正她的態度,削弱她的殺氣,讓她不要給圣系能力者這個稱呼丟臉,也讓她對得起圣系能力者這個身份。”
這話一出旭東瞬間炸了,他瞪著眼睛看向田云,絲絲火光從他頭頂閃過。“丟誰臉了?!丟誰臉了?!你是圣系能力者咋的?你還能代表他們發言了?!什么叫對得起圣系能力者這個身份!?她體內的圣系能量是你給放進去的?!”
“旭東。”
金振威見旭東要壓不住脾氣趕忙出聲阻止,一起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小子怎么就不能讓著點田云,怎么說他都是治愈類能力者。
雖然前不久才剛嫌棄過景秀兒的嬌氣,認同洛晨的硬氣,但下意識維護治愈系能力者的反應卻是本能的。
在所有能力者眼中,治愈系能力者就好比家里嬌養的女兒,以圣系能力者為最,置于其他系別的能力者,那都是臭小子,而其中近戰系屬于最皮的那種,可以隨便磋磨。
旭東見金振威發話,撇了撇嘴沒在說什么,也知道自己是沖動了,跟這種就服了個兵役回來的傻白甜有什么好計較的,索性白眼一翻又重新坐了回去。
可他的態度又瞬間惹得田云不快,“你什么態度?!”
可是剛剛明明在幫他說話的金振威卻是臉一板,轉頭對他說道:“你也少說幾句,洛晨雖是圣系能力者不假,但她同樣身具雷系。而且從她的生活軌跡來看,如果不是她體內的那股殺氣,她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洛晨如今的實力不是憑空出現的,她資料中空缺的幾年,上面可是明確地寫著是在蟲族秘境中。
蟲族秘境是那么好待的地方嗎?那可是隨時都要丟命的煉獄。
所以她與當今的治愈系能力者有所區別他深感理解,只是院方考慮的卻是她在團隊中的定位,在有圣系能力的前提下,他們當然更偏向于讓洛晨當輔助系。
畢竟攻擊系能力者好找,圣系難得。
只是他們有些想當然了,以為洛晨在明白圣系能力者的地位后會更傾向于輔助,卻沒想到,她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路。
而田云想的卻并沒有那么甚遠,在他的認知甚至是教育理念中,圣系能力者是所有治愈系能力者所仰望的存在,如身披圣光的天神一般生死人肉白骨。
所以他也希望自己教導的學生今后也會成為那樣的存在,而不是滿身腥紅的惡魔。
看著田云的神情金振威暗自搖頭,怪不得洛晨會說道不同不相為謀。
田云的想法并沒有錯,但他卻在洛晨身上看見了另一種發展趨勢。
誰規定輔助系就一定要站在別人身后收到保護?
就算能量需要用來釋放技能輔助隊員,但他們的身體,除了沒有技能加成外,跟其他同等階的攻擊系能力者沒有多少區別。
現在看起來好像輔助系更柔弱一些,完全是因為他們在覺醒能力后不管是他們自己還是身邊的人,都已經下意識的給他們定了位。
訓練只需要訓練技能強度與增強體內能量儲備,而對于身體的淬煉,輔助系已經基本停留在應付課業這一項上。
想到這里,金振威眉頭突然一皺,各學院都曾對天腦提出過消減輔助系的體能訓練,增加技能訓練以及修煉時間,可是全部都被駁回,無一例外。
他眼眸深沉地看著與隊友鬧在一起的洛晨,手指在桌子上來回敲動。
見金振威這副姿態,之前還互相理論的諸位導師們紛紛對視一眼后沒了聲音。
咚——
一聲不重,卻清晰地傳進所有人腦中的聲音從裁判席上傳來。
還鬧在一起的幾人一愣,停下手尋聲望了過去,就見裁判席上,包括院長在內,所有導師都在望著新生隊這邊。
這就尷尬了
朱莉婭慌忙地在原地打了個轉,不知道自己是該下去還是該在原地站著不動,除了洛晨外其他人并不是參賽選手,按理說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擂臺上。
但因為剛剛實在是太過激動,所以忘記了。
見自家隊友又在賣蠢,離得最近的朱塞爾跟孫鎧武瞬間出手將她按在原地,這時候老實站著就完了,在這轉圈是覺得他們幾個還不夠顯眼嗎?
見擂臺上那幾個過于活潑的孩子終于老實了下來,金振威開口道:“比試結果有些出乎我的預料,沒想到你可以戰勝D級的戰斗導師,不過從這一點已經可以認證,你有足夠的自我訓練能力,所以...”
金振威說道這里時停頓了片刻,見洛晨神色并沒有什么變化后繼續說道:“你在完成階段性測試后,可以選擇自由訓練。”
洛晨還沒說什么朱莉婭先不敢了,鬧了半天又白打了?學院能不能別老干這種事,遛著他們玩呢?“階段性測試?那不還是要按照導師給的方案進行訓練?這比試的意義是啥?”
金振威連個眼神都沒給朱莉婭,而是定定地看著洛晨,想知道這位當事人對他的決定回作何感想。
“階段性測試,可以提前做嗎?”階段性測試就跟課后總結差不多,如果她能夠先完成測試,那么之后的時間不還是由她分配。
金振威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但冷硬的面容卻沒有一絲變化。“可以,但哪怕有一項無法達到,你的自由權利就會被取消。”
學生有任性的權利,但也要承擔失敗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