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的時間,在陳恒的帶領下,張家的變化很大很大。
相對于三十年前,如今的張家早已經變成了一個龐然大物,在越國之內僅次于三大派,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與之相比也不遜色。
至少在表面名聲上是如此的。
如此強悍的實力,自然不是說動就能動的,縱使侯娟真的與魔修有著聯系,甚至修行了魔功,在尋常情況下,也不會影響到張家什么事。
畢竟以如今張家的體量,已經不是說拿下就拿下的了,縱使是流云宗這等龐然大物,也需要顧忌影響。
只要陳恒不出面,與侯娟斷絕聯系,一切的影響就能降到最小。
但若是.......
張充臉上帶著焦急之色,望著身前的張雅:“雅兒,你說昊兒他.....會不會為了這個女人.......”
張雅的身軀一頓,這時候臉上也不由露出了遲疑之色。
“這.....應當不至于如此吧......”
她輕聲開口,只是回想著陳恒那平靜若死水一般的臉色,這時候卻不由有些不確定了起來。
為了一個人而與流云宗這等龐然大物作對,這在其他人看來,明顯是不明智的事情。
智者所不為也。
但若是陳恒的話,卻又未必。
對于自己的這位族兄,張雅從未猜到過對方的想法。
對方心中的想法究竟如何,她也根本猜透。
想到這里,她不由嘆息一聲,這時候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張充要匆匆趕過來的。
顯然,對于陳恒,他同樣十分了解,有些害怕陳恒做出些什么。
兩人彼此相對,隨后又不由嘆了口氣。
盡管心中擔憂,但在此刻,他們實際上并沒有什么辦法。
事情的主動權并不在他們兩人身上。
他們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勸誡,讓陳恒不要太過沖動。
接下來,時間緩緩過去。
侯娟的消息逐漸在整個張家傳出,最初之時也引起了一陣驚慌,不過很快卻也歸于平靜。
這件事的發生,也只是讓張家之人多了一些談資而已,在生活上并沒有太大影響。
只是在暗地里,無形的影響卻還在繼續發揮,只是潛藏了起來,無法被清晰看見。
時間繼續過去。
很快,一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對于侯娟的事,陳恒表現的十分平靜,每日仍然與過去一般,在那里喝著茶,偶爾煉制幾件法器,看上去似乎與過去并沒有什么區別。
而他的表現也十分淡然,似乎根本不將侯娟的事放在心上。
暗地里觀察者陳恒的表現,張充等人不由暗自松了口氣,這時候之前的擔憂慢慢淡下去了。
看這樣子,陳恒應當是不會主動上門,為了侯娟出面做些什么了。
不過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陳恒并未主動表態,做些什么,流云宗那邊的人卻來了。
“九峰張家,果然名不虛傳。”
行走在九峰城中,一名中年修士漫步走在這里,望著四處的繁華景象,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
在他的身后,幾名修士跟著,就這么寸步不離,此刻與他一般,同樣在打量四周。
“這便是九峰城么?”
跟在中年修士身后,一名少女臉上露出驚奇之色:“看這樣子,似乎十分繁華,與流云宗外相比也絲毫不差了。”
“真是個好地方。”
其他幾人望著四周,感受著那一個個修士的身影,還有周圍那熱鬧的氛圍,這時候心中不由有些火熱。
“這便是九峰城,也是張家的立身之本。”
望著四周,帶隊的那名中年修士笑了笑,隨后開口說道:“這也算是張家的核心之地,據說原本只是座普通城市,最后卻被那位張家家主硬生生發展成眼前這一步,當真是了不起。”
“不過這塊地方,很快就是我們的了。”
他望了望四周,臉上浮現出一股莫名笑意。
“如此繁華的地方,張家真的會將其交出來么?”
跟在中年修士身后,此前說話的少女臉上露出驚奇之色:“如果是我的話,肯定舍不得。”
“如此繁華之地,每年入賬的靈石怕是不少,若是尋常情況,又有誰會舍得呢?”
中年修士笑了笑,隨后臉上又露出冷笑:“只是現在,這情況可就由不得他了。”
“赫長老他們早已經商議過。”
“此次魔修出世之事,張家決然脫不了干系,說不定其內還有魔修潛藏。”
“他若是想要不交,又能如何?”
中年修士望了望四周,臉色冷然,如此開口說道。
在他周圍,其余幾名修士聽著這話,沒有開口說些什么,只是默默點了點頭。
對于自己這一次的目的,他們心中都十分清楚,此刻都不用多說什么。
從街道向前走去,很快,屬于張家的人上前,將幾人接引到張家的駐地中。
“倒是久違了。”
庭院之內,四處的人到處坐著。
在這處房間內,張充與張雅等人在這里坐著,還有張家的一些核心族人,此刻全部都來齊了。
而在他們對面,中年修士等人在那里端坐著,此刻臉上還帶著微笑。
“不知幾位使者大駕光臨,有何要事?”
望著身前端坐著的中年修士,張充臉上強露出笑容,舉起手中的靈茶,開口問道。
“我此來之事,老族長心知肚明,又何必多問呢?”
端坐在張充對面,聽著張充的話,中年修士臉上露出微笑,輕聲笑道:“侯娟修行魔功,吞人魂魄之事,此刻可早已經傳開了。”
話音落下,包括張充與張雅在內,在場所有的張家族人都不由手抖了抖。
“這......使者說笑了。”
張充的手忍不住抖了抖,不過卻很快恢復正常,臉上露出了笑容:“侯娟此人,不過是外人罷了,又并非我張氏之人,與我張家有何關系?”
“不錯!”
“這不過是外姓之人,與我張家有什么關系?”
在張充四周,其余的張家族人紛紛開口,將關系盡數撇清。
坐在張充對面,聽著這些話,中年修士卻沒有開口說些什么,只是笑而不語,靜靜望著張充。
“據我等所知,魔徒侯娟,似乎與你張家關系十分親善吧?”
中年修士沒有開口,不過在中年修士身邊,此前的少女卻笑著開口,望著對面的眾人問道。
“不過是些尋常關系罷了。”
張充搖了搖頭,隨后開口說道:“我這后輩,與這魔徒乃是同一批進入貴宗,彼此認識,也是十分正常之事。”
“不過與其認識的人,在整個流云宗內也相當不少,似乎算不上什么吧。”
望著中年男子,他開口說道。
“與這魔徒認識的人,自然有不少,只是與其親善,甚至將其當做自己弟子族人一般的,可就你們張家了吧。”
身前,中年男子嘆息一聲,隨后笑了笑,若有所指的開口:“你們的族長,與這魔徒的關系可不尋常吧。”
“那魔徒在獄中,可是吐露了你們不少的消息呢。”
“該死!”
聽著中年男子的話,張充心中忍不住咬牙。
侯娟此刻,已經在流云宗手中。
以修士的手段,侯娟此刻縱使將一切都交代出去,恐怕也很正常。
在加上,在過往時候,張家并未掩飾過侯娟等人的存在,只要有心的話,想要探查一番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忍不住嘆了口氣,隨后開口說道:“魔徒侯娟之事,與我張家無關。”
“話雖如此,但空口白話,又何以取信于人?”
中年修士臉上的笑容更甚,這時候輕聲開口說道:“我可是聽說,不止是那魔徒,就連在張家之中,同樣潛藏著不少修行魔功之人呢。”
“這絕無可能!”
張充臉色一變,果斷開口說道:“如若使者不信,大可隨我探查一番,將整個張家族人檢查個遍,看看是否有沾染魔氣之輩。”
“這倒是不必。”
中年修士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只不過,為了表明張家確實未有包庇魔徒,還需要你們族長前往宗內,親自與那魔徒對峙了。”
“我此次來,便是為此事而來。”
說到這里,他臉上露出微笑,終于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讓張家的族長,前往流云宗內。
聽著這話,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些變化。
早在很早之前,陳恒便不再回歸流云宗了,而是待在九峰城中,在九峰城內坐鎮著。
盡管有傳聞,張家族長的實力早已經不遜色于流云宗長老,已達通玄之境。
但縱使是通玄,一旦前往流云宗駐地,也唯有被擒的份。
畢竟流云宗內不僅有流云宗掌門與長老,還有流云宗的守護大陣。
守護大陣一旦開啟,縱使通玄也唯有被壓制的份。
真到了那個時候,恐怕縱使通玄,也唯有束手就擒的份。
在這個時間點,讓張家族長前往流云宗內,這是抱著什么主意?
想到這里,在場的諸人臉色不由微微變化。
端坐在對面,望著張充等人的臉色變化,中年修士卻露出微笑。
這一次魔徒事件爆發,盡管引發了一陣混亂,但對于流云宗等三大派而言,卻也是一個機會。
對于流云宗等三大派而言,張家在這三十年時間里的擴張與膨脹,早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惕。
而張家所掌管的那些產業,那些產出豐厚的靈園,同樣也令他們眼饞。
包括流云宗在內,三大派早已經有了打壓張家的念頭,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而已。
畢竟張家不是無人,同樣也有一位通玄坐鎮。
一位通玄,如若被其逃脫,那么也相當麻煩。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盡管覬覦,但三大派卻始終沒有對張家動手,保持了一定程度的平衡。
而這一次的事件,對于他們而言,便是平衡被打破了。
對于流云宗而言,這一次的事件,正好給了他們打擊張家的借口。
流云宗是陳恒出身的宗派,此刻以魔徒事件為理由,將張家族長召見到流云宗之內,這是堂堂正正的理由。
如若不去,那便是心中有鬼,與魔徒勾結。
但如若去了.......
想到這里,中年修士臉上不由露出一個微笑。
如果張家族長真的去了,那恐怕也就不用再出來了。
一位通玄在外界罕有人可敵,縱使數位通玄長老一同出手,恐怕也不保險,容易被其逃走,形成后患。
但若是在流云宗內,那么就簡單多了。
守護大陣開啟之后,縱使是通玄也沒有多少反抗之力,屆時再面對數位通玄長老,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力量,直接了當的便會被擒住。
而屆時,沒了這位張家族長,那么這整個張家也就任人宰割了。
屆時想要什么,自己去拿也就是了。
在這一刻,對面的張充等人心中同樣閃過許多念頭。
“這......”
望著中年修士,張充沉默了許久,隨后才開口了:“可否換一個人前往?”
“我張家族長此刻正處于閉關之中,暫時沒法離開。”
“可否由老夫代其前往。”
他開口說道,臉上帶著笑容:“論身份,老夫過去同樣是張家族長,自可代表張家。”
“至于那名魔徒,老夫也與其還算熟悉,算是有些關系。”
“讓老夫過去,倒也算是合適。”
守護大陣開啟之后,縱使是通玄也沒有多少反抗之力,屆時再面對數位通玄長老,根本就沒有逃走的力量,直接了當的便會被擒住。
而屆時,沒了這位張家族長,那么這整個張家也就任人宰割了。
屆時想要什么,自己去拿也就是了。
在這一刻,對面的張充等人心中同樣閃過許多念頭。
“這......”
望著中年修士,張充沉默了許久,隨后才開口了:“可否換一個人前往?”
“我張家族長此刻正處于閉關之中,暫時沒法離開。”
“可否由老夫代其前往。”
他開口說道,臉上帶著笑容:“論身份,老夫過去同樣是張家族長,自可代表張家。”
“至于那名魔徒,老夫也與其還算熟悉,算是有些關系。”
“讓老夫過去,倒也算是合適。”
他開口說道,臉上帶著笑容:“論身份,老夫過去同樣是張家族長,自可代表張家。”
“至于那名魔徒,老夫也與其還算熟悉,算是有些關系。”
“讓老夫過去,倒也算是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