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刻,葉子站在路瑤的床頭之前,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直到此刻,盡管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月時間,但對于這件事,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只是無法接受又能夠如何呢?
事實此刻就擺在那里,不論你接受與否,都無法否認。
想到這里,葉子深深的嘆了口氣,算是接受了這個事實。
“沒關系的。”
路瑤看出了葉子的心情,望著眼前的葉子輕聲開口說道:“這種事情很正常,沒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既然已經出現了叛徒,那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躺在病床上,她輕聲開口,冷靜說道。
相對于此刻的葉子,路瑤反倒是顯得更加冷靜,與一個正常的高中女孩完全不同。
不得不說的是,在這段時間以來,路瑤也在以一種迅猛的速度成長。
盡管還有些稚嫩,但此刻的路瑤,卻也已經與此前截然不同了。
感受著路瑤的冷靜,葉子輕聲嘆了口氣,有些欣慰的同時,也不由將注意力轉移了。
路瑤說的的確不錯。
在當前的這個時候,最為重要的事情不是別的,而是即將到來的蛻變。
在上一次路瑤進入蛻變的時候,那群人準確的追了過來,遵循著黃金之力的痕跡捕捉而來。
若非在關鍵時候有意外發生,有人出現將他們救下,此刻她們多半已經兇多吉少了。
但是上一次的時候,她們有這樣的好運,不代表下一次仍然如此。
此前出手將她們救下的人,至今也不知道會是什么身份。
在當前的這個時候,設法不讓人捕捉到路瑤的蹤跡,這一件事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這里,葉子很快冷靜了下來,開始陷入思索。
片刻之后,她將一門秘法傳授給路瑤。
“這是黃金之力的秘傳,也是隱匿黃金之力的辦法。”
望著眼前病床上的路瑤,葉子輕聲開口,如此說道:“以你的天賦與黃金印記的力量,應該很快就能將這門秘法掌握。”
“到時候,黃金之力的氣息就會徹底消失,那些人就找不到你了。”
“既然有這么好用的辦法,為什么不早點拿出來?”
聽著葉子的話,路瑤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隨后又不由有些疑惑。
如果在此前的時候,路瑤便掌握了這一門秘法的話,那么此前所發生的危險情況,無疑就不會發生了。
因此,她不由有些疑惑,下意識望向身前的葉子。
感受著路瑤的疑惑,葉子輕聲嘆了口氣,隨后開口解釋道:“這門秘法是為了預防萬一的手段。”
“如果使用了這一門秘法的話,那么不僅是那些人,就連吾王您的追隨者,也沒有辦法找到您了。”
“這樣的話,對于吾王您收攏自己的追隨者,也會造成麻煩。”
經過千年時光的洗禮,此刻黃金之王曾經的追隨者們,大多飄散在整個星空宇宙之中,在各個角落之中隱藏著。
以星空之大,還有無數星辰的廣袤程度來看,若是沒有特殊的辦法定位,那么根本沒有辦法找到。
在這種情況之下,路瑤身上的黃金印記,就相當于一道坐標,也是指引那些黃金之王追隨者趕來的最好標志。
若是將黃金之王的氣息壓制,讓黃金印記停止向外綻放氣機,那么固然可以杜絕大部分風險,但是同樣的,一些黃金之王的追隨者,也會因此而沒有辦法找到路瑤。
在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一個不好之處。
因此,在此前的時候,葉子才沒有將這門秘法交給路瑤。
不過到了現在,卻是不得不如此了。
圓桌會之中,出現了曾經黃金之王的追隨者。
在背叛者的帶領之下,路瑤若是再保持此前的情況,那才叫死路一條。
因此,不得不改變。
“原來如此么。”
聽著葉子的解釋,路瑤點了點頭,倒也并不在意:“也無所謂了。”
“說到底,按照葉子你的說法,我的前身都死了將近千年了,還能留下多少追隨者呢?”
她搖了搖頭,輕聲開口說道:“有葉子你在,就已經足夠了。”
話音落下之間,她望向一旁的葉子,輕聲開口說道。
“吾王.......”
站在葉子的床頭之前,聽著路瑤的話,葉子心中一動,莫名的有些感動。
“好了。”
路瑤笑了笑,隨后慢慢閉上眼,開始認真溫習,嘗試著掌握這一門秘法。
這個過程十分迅速。
就如同葉子所說的那般,身為黃金之王的路瑤在掌握這些秘法時速度是很快的。
只是短短時間,她便將這一門秘法徹底掌握,甚至根本沒有耗費多少時間。
隨后,她嘗試了一下。
伴隨著秘法運轉,路瑤身上的一切超凡氣息都盡數消失。
不僅僅是黃金之王的氣息,就連她身上此前修行念力,所獲得的種種特異也消失不見了,此刻一眼望上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一般,平平無奇,根本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如今的她在旁人看來,就是一個普通人,就算說是黃金之王,恐怕也沒什么人會相信。
葉子全程旁觀了這一幕場景,望著眼前的路瑤不由輕聲嘆息,有些感慨。
在最初的時候,路瑤僅僅只是一個普通女孩,還顯得十分稚嫩,根本沒有一點王者的氣象。
但是伴隨著時間過去,路瑤成長的速度卻很快。
直到如今這個時候,她已經成長到一定的程度,有了那一分強者的真正風采。
當然,此刻距離那一步,其實還非常遙遠。
只是相對于最開始的時候,路瑤此刻的變化算是非常大的。
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里,葉子臉上不由露出了淡淡笑容,感到有些喜悅。
“對了。”
站在路瑤身前,葉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開口說道:“剛剛您母親和鄰居聊天,好像說吾王您的兄長快要回來了。”
“哥哥要回來了?”
聽著身前葉子的話,路瑤的身軀頓時一僵,莫名的有種心虛的感覺。
她可沒有忘記,在當初她與葉子逃跑時,曾經在那座城市中見到陳恒。
在當時,陳恒應該是在巡視,卻幫著她們將陰影老者給解決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使得她們當時的危機解除,不然的話,最后的結果如何還真的不好說。
“哥哥她.....會不會發現些什么?”
端坐在病床上,望著眼前的葉子,路瑤臉色看上去有些糾結,此刻如此開口說道。
“應該......不至于吧......”
葉子的臉色看上去也有些遲疑,此刻如此開口說道:“我們當時用的不是自己本來的樣子.......”
“您兄長當時縱使發現了些什么,應該也聯想不到我們身上來。”
從葉子兄長當時的情況來看,他多半是奇卡聯邦官方的人。
至于為何要幫助她們出手擋住那個陰影老者,多半是官方的授意了。
畢竟奇卡聯邦與圓桌會也并不是一條心,會在當時讓人給她們打開一個口子,放她們一條生路,似乎也并不奇怪。
只是唯一讓她們震驚的是,當時陳恒所表現出來的恐怖戰力。
“說起來,吾王您的兄長也是真的兇殘.......”
站在原地,葉子望著眼前的路瑤,苦笑著開口說道:“一位將級啊,說打死就打死了.......”
“真恐怖.......”
“哥哥他........”
躺在病床上,聽著葉子的話,路瑤臉上露出了苦笑之色,這時候張了張口,有些想說些什么,但仔細想想,卻似乎也沒法說什么。
從理智上來講,她兄長擁有如此恐怖的戰力,這是一件十分不科學的事。
但對于自小籠罩在自家兄長陰影之下的路瑤而言,自家兄長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似乎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或許在妹妹的眼中,自家的兄長身上總是有一種迷之光環。
不論他做了什么厲害的事,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并不讓人意外。
當然,縱使有著光環的加持,陳恒此前所做的事,也實在太過火了一些。
這還是她們并不知曉后來消息的原因。
若是她們知曉,陳恒當時不止擊斃了一位四階,更是將圓桌會的一位小頭領都給擊斃了,此刻恐怕就不會是這幅反應了。
不過還好。
因為圓桌會的原因,當日的那一戰此刻并沒有被公開出來,其中的一切仍然是一個謎。
因此,當時出現五階,還有奧利隕落的消息,此刻在整顆奇卡星辰之上,也是僅僅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的消息。
“只要表現的正常一點,應該沒什么問題.......”
躺在病床上,路瑤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沒什么問題。
的確應該沒什么問題。
畢竟在當時,為了躲避圓桌會那些人的追殺,她們不僅修改了自己原本的模樣,更是將渾身上下的氣息都給更改了。
以葉子掌握的秘術等級來看,路瑤不應該發現才對。
路瑤心中閃過這個念頭,開始慢慢安心了下來。
于是,就這樣過了幾天時間。
陳恒從外回到了家中。
回到家中,他將行禮放下,隨后望了望四周。
此刻他所來到的,并不是他此前所居住的地方。
自從陳恒成為一方鎮守使之后,他的父母就搬了家,此刻已經來了另外一處別墅中居住。
這既是需求,也是必要。
畢竟在如今,因為陳恒地位的節節攀升,他們一家也已經不算是普通人物了。
若是再住在此前的普通街道中,難免會遇上不少麻煩。
所以,早在此前一段時間里,陳恒的父母便搬家了,來到了另外一片別墅區中居住。
在當時,這一處別墅似乎還是劉柔幫忙找到的,用的價格也十分實惠。
陳恒這一次還是第一次來到這里。
站在大門前,他望了望四周。
從大門之內走入,四周是空曠的客廳。
周圍的裝修十分精致,一看便是下了很大力氣與心里,看上去十分舒適,讓人不由心生好感。
陳恒走入其中,隨手將東西放下,然后開口問道:“瑤瑤呢?”
“她還在樓上休息,現在還在睡覺吧。”
原身的母親笑著開口說道,一邊過來幫陳恒將行禮放到一邊。
走入客廳,陳恒很快無事可做。
于是,他隨意的坐在沙發上,望著四周。
在四周,到處都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盡管已經發達,但是原身的父母仍然還沒有完全轉變過來,此刻家里的一切事務都是自己來做。
看著他們在那里忙上忙下,陳恒只是默默看著,隨后也不免陷入思索。
他在思考接下來的安排。
若是情況沒有出錯的話,頂多再過半年時間,五騎士就會有人降臨此地。
屆時,路瑤絕對沒有辦法擋住。
陳恒自己也并沒有把握。
對于自己,他當然很有信心。
但是有信心是有一回事,能不能贏又是另外一回事。
對手并不是普通人物,同樣也是一方霸主。
面對赫赫有名的五騎士,在這個世界之上,恐怕還沒有人敢說,自己一定穩操勝券吧。
而若是陳恒戰敗的話......
想到這里,陳恒不由抬起頭,望向前方正在忙碌的父母。
他一旦戰敗,屆時與路瑤有關的人必然會受到清算,甚至連他身邊的人都跑不過。
到時候,他自己還好,不管怎么樣都無所謂。
路瑤身為天命之子,有天命護身,多半也是不會有事的。
但是眼前的父母呢?
陳恒心中閃過這個念頭。
在有些故事之中,許多人物僅僅只是一個背景。
他們可能僅僅只是一個小人物,并沒有多少力量,在故事中也不占據多少篇幅。
但是在真實的經歷中,他們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
陳恒可以做到冷血,也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要他無視一切,否認這些東西,他也做不到。
因此,他開始思索對于原身父母的安排。
至少,縱使他最終戰敗,不敵而死,也要盡可能庇護這具身軀的父母周全吧。
在此刻,他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因此,他開始思索對于原身父母的安排。
至少,縱使他最終戰敗,不敵而死,也要盡可能庇護這具身軀的父母周全吧。
在此刻,他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