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張強和胡雪蓮兩人的關系,自然或許會有爭吵,鬧得不愉快!
因此外人在場,這事兒也就說不開了。
大家都是文明人,也沒有什么仇怨,不至于當著其他人的面指責!
只是這一下子有了外人,那些需要說的話,豈不是就說不出來了!
張素云微微皺眉,覺得張強是不是有點不太懂事!
早早就說了這次吃飯的性質,怎么能帶其他人來呢!
倒是胡雪蓮見到白元和方瑤來了,面露喜色!
急急忙忙起身來:“白哥,方姐!”
雖說平時沒什么交集,但因為白元和張強關系的緣故,雙方都比較熟悉。
“來來來,快坐快坐!”
胡雪蓮拉著方瑤,安排她坐在了自己身邊。
“阿姨好!”
張強有些緊張,進門之前就一直在搓手,進來之后,更是忐忑不安,但一想到有白元背書,倒是安心了些許。
“坐吧!”
張素云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尤其是做生意的,不至于落了別人面子!
心中也猜測,男得應該就是女兒口中,張強的朋友白元了!
的確是一表人才,單單就是這幅皮囊,絕對讓人眼前一亮!
不過幾十歲的人,也不至于以貌取人,但如此相貌,總歸是一眼就讓人心曠神怡,不至于有惡感!
張強趕緊給張素云倒了茶水,又給白元和方瑤倒了茶水,嘴巴一直抿著,也不知道應該如何開這個話口。
一旁白元也沒有開口的意思!
畢竟這事兒,總歸是張強和胡雪蓮的事情!
他只能從旁協助。
“媽,這就是白元了,這位,是白元的老婆,方瑤!”
張素云訝然,老婆?
這么年輕就結婚了?
隨即又看了眼胡雪蓮,看看人家,這么早就結婚了。
張素云臉上帶著笑意,道:“早就聽雪蓮提起你了!”
“聽說你和張強是老鄉?”
白元笑著點點頭:“是的,小學就是同學,大學也在一個學校!”
“哦?”
張素云眉頭一挑,道:“難得啊!”
白元嗯了聲:“是挺難的,畢竟小學初中高中那么多同學,如今還能一起發展的,也就這么一個了!”
張素云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問,一會兒開始上菜了,張強倒是慢慢開始說話了。
沒有一開始那么緊張了!
但張素云的話,也開始慢慢問到了關鍵點。
“其實這都什么年代了,做父母的,也不喜歡插手年輕人的事情,再者說,畢竟是當媽的,自然希望女兒能有個好歸宿!”
“錢權這些虛幻的東西,多少也靠不住,畢竟若是別人對你不好,縱然家底再厚,權利再大,也和你無關!”
白元點點頭:“這倒是,不過結婚不是談戀愛,不至于比別人好,但也不能比別人差!”
“一天天為了省錢絞盡腦汁,又或者過得比周邊人差,哪怕是心態再好,也終究是受不了了!”
“做長輩的,見不得大多數人有的,自己孩子卻眼巴巴望著,又沒有能力給!”
張素云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抹訝色。
又笑了笑,看了眼胡雪蓮,道:“是啊,當年我嫁給她爸的時候,家徒四壁,但所幸她爸知道上進,不然的話,現在還窩在農村。”
“雖說各人有各人的選擇,但吃過缺錢日子的虧,不至于說大富大貴,至少也得能看到盼頭!”
說著,又看了眼張強!
實際上,若是小地方還好!
但這畢竟是上滬,花銷大,壓力大!
“強子,阿姨也不跟你繞圈子,有些話可能聽起來比較刺耳,但也是我在意的!”
張強一聽,立馬坐直了身子,一副好學生聽老師講課的樣子。
白元似笑非笑的盯著,思緒有些恍惚!
似乎……
有點想起自己兒子當年面對丈母娘的畫面了。
“阿姨問你,你是準備回老家,還是準備在上滬發展?”
張強猶豫了下,道:“應該是在上滬!”
張素云點點頭,道:“那么你覺得你能在上滬站住腳跟嗎?簡單一點,你能在上滬買房嗎?”
張強張了張嘴!
仔細想想,他還真不能!
畢竟在上滬讀了四年書,一開始還信心十足,覺得等出了社會,一年二三十萬,第二年五六十萬!
可問題是這幾年上滬的房價,也在穩步上漲中!
初來上滬的時候,上滬均價三萬八!
幾年過去,上滬均價五萬七!
看似好像沒有有些城市長得瘋狂!
但要知道,這是均價,算上了上滬各大新區!
問題是,他總不能跑去那些新區買房子,到時候光上下班通勤就花費四個小時吧!
這年頭所在的公司,一天上班八個小時是理想狀態,經常性的十個小時,乃至突破十二個小時!
要真是加上通勤時間,一天可還有支配的余額?
還有!
上學時不知上班的苦,所謂的一年二三十萬,第二年五六十萬,完全是臆想!
三百六十行,有幾個行業能有年薪五六十萬的崗位?
那是拿命在拼,當然,張強也不怕拼命,可問題是,他腦子不夠用,吃不了這口飯!
他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什么長處,沒有可以屹立在某個行業頂端的能力!
這種人,只能在一個小城市過安穩日子,付個首付,慢慢還貸,老婆孩子熱炕頭!
但人總歸是有欲望的,尤其是剛剛大學畢業不到一年時間,熱情還沒磨滅,對于這個社會還抱著激情和幻想。
幻想著一夜暴富!
嗯,一年五年也行!
所以讓他回老家,大約是不想的!
張強在思考,張素云又道:“作為長輩,幫孩子其實很正常,比如給孩子買房之類的,只是……”
“這些東西能幫忙,但有些東西幫不了啊,也不能真的是結婚以后,還讓父母補貼吧!”
“我們在還好,要是沒了……”
“媽,您說什么呢!”
胡雪蓮翻了翻白眼,道:“好好地,說這些干嘛!”
張素云苦笑,道:“阿姨這些話雖然說得直白,但你也是成年人,所以我也是以成年人的姿態來和你商量!”
“其實你這孩子挺不錯的,阿姨見到你第一眼,就覺得是個老實孩子,我們家雪蓮真要嫁給你,我也挺放心的!”
“不過你們這個情況,要在上滬發展,實在有點太難了,你一個月一萬多點,雪蓮一個月幾千塊錢,夠做什么?”
“我給你們首付買房子,你們連貸都還不了!”
“阿姨也不是那些老古板,你若是可以到蘇城,那你和雪蓮的事情,我是一定贊成的!”
這話,已經徹底說開了。
白元眉頭一挑,有些好奇的看著張強,想看看他怎么抉擇!
張強看了眼胡雪蓮,內心怎么想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而且他顯然也明白了張素云的意思!
“哎呀媽!”胡雪蓮白了眼,又轉向另一邊,道:“白元,說句話啊!”
白元放下茶杯,笑了笑:“這事兒吧……阿姨您的意思我也明白,我也能理解,畢竟這么一個攤子放著,總不能真的就直接給了!”
“不過……強子在上滬還是可以站得住腳跟的!”
張素云盯著白元,仔細的聽著。
白元掃了眼張強,道:“我正好組建了一個俱樂部,剛好邀請了張強過來擔任總經理!”
張素云一愣,目光在張強身上一瞅,又盯著白元,表情有些詫異。
胡雪蓮急道:“俱樂部?就是你那個游戲俱樂部?我聽張強說了!”
白元點點頭:“一年大概能撥五千萬,先慢慢燒著,畢竟這個行業也剛剛起來,最近要從企鵝那邊拿牌子,也是強子過來的第一戰!”
說著,又看向張素云,白元道:“至于張阿姨您擔心的問題,大可不必,強子的腦子又不差,真有什么事兒,也有我兜底兒!”
“諾,這位,我老婆,她爸叫方樂山,您有印象嗎?”
張素云愣神,腦袋里面消化著這個名字,良久,一瞪眼:“方樂山?方氏集團的那個方樂山?”
方瑤笑道:“看來我爸爸名氣挺大啊!”
張素云嘶了一聲,腦瓜子嗡嗡作響,已經有些不能思考了,好一會兒,道:“雪蓮說你是南航股東?”
白元點點頭:“啊,是的,我在南航的確有點股權,不過一般都不管事兒,不過阿姨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我倒是可以給南航這邊說一聲!”
張素云急道:“不不不,沒有沒有!”
她也是著急了,一會兒又盯著白元和方瑤!
難以置信!
當然,要說真信了,還不至于!
她想著,不會是自己女兒找人來誆自己吧!
騙自己加班卻跑去人家老家了!
這事兒……
這寶貝女兒怕是還真做得出來!
白元道:“阿姨來上滬,不單單是看雪蓮的吧!”
張素云一愣,笑著點點頭:“沒錯,這次來上滬,是想和某家公司牽個線,如果能拿到這家的訂單,那接下來幾年我們廠子倒是可以輕松一點!”
白元問道:“不知道阿姨家里的廠子經營什么產品?”
張素云道:“醫療器材!”
“我們廠子這兩年準備擴建,所以需要新的客戶,早先和蓬勃醫療一個高層聯系上,對方也有這個意向,這次來上滬,就是準備上門談談!”
“如果能搭上蓬勃醫療這個線,我們廠子擴建應該就板上釘釘了!”
白元一臉古怪!
到頭來,倒是栽到自己手中了。
不過蓬勃醫療這事兒,張強和胡雪蓮應該不知道!
“阿姨怎么親自上門來談呢?”
張素云嘆息:“沒辦法,以前養成的習慣,而且這次的客戶比較大,到時候肯定要在價格上面糾結,讓其他人過來,有點不太放心!”
正說著,突然,張素云手機響起了。
她接了電話,臉色一變,連聲道好。
掛了電話,張素云看了眼時間,道:“不好意思,有點急事,蓬勃醫療那邊的人將見面時間提前了!”
她看了眼張強,又看了看胡雪蓮,道:“其他的事情,等我事情辦妥再說吧!”
方氏集團的女兒!
南航股東!
這些事情她都半信半疑!
畢竟這種人實在過于遙遠!
她怎么都無法將張強以及自己女兒和南航股東,方氏集團千金聯系到一起。
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嘛!
眼看著張素云要起身了,白元道:“張阿姨,要不您帶上我吧!”
張素云一愣,有些沒搞懂!
“說不定我可以幫上您的忙,當然,到時候我肯定不會亂說話,您就當我是個小助理!”
他的產業這么多,但真要說重視,那就是蓬勃醫療了。
他指望著蓬勃醫療可以研究出可以讓人長壽的藥品或者方法!
正好也閑著,就借助這次機會,從采購部門考察一番!
小助理……
張素云古怪的盯著白元,想了想,道:“那也可以!”
從廣尚餐廳出來,白元和其他三人分別!
張素云看到白元的車子,倒是愣了愣!
一百多萬的車子,已經算是很不錯了,倒是讓張素云突然覺得,自己女兒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但她也沒問,而是上車之后,就拿出資料,開始仔細看了起來。
七點半的時候,車子停在了皇后道!
在知道地點是皇后道的時候,白元表情有些古怪!
不過地點是張素云選擇的,他也沒說什么。
“這皇后道的VIP包廂太難定了,來之前就已經在網上聯系了!”
進入大廳,一名長相秀麗,身材高挑的女子上前招呼。
知道已經訂了位子,便趕緊帶著前往。
張素云是第一次來皇后道,來之前,也查了上滬一些餐廳,最終將相談的地點選擇在了皇后道。
談合同就是這樣,從吃飯的選址,再到酒桌上的交談,幾乎處處透露著細節。
你可能不在乎,但別人在乎,花花轎子人人抬,把人哄開心了,這合同也就成功了一半兒。
到了包廂,張素云看了看,滿意的點點頭。
“這皇后道的老板是個妙人!”
白元心想,能不是妙人嗎?
都準備偷偷懷孩子了。
算算時間,如果所料不差,再過一段時間,黃慧英怕是就偷偷懷上了,不知道黃慧英背后那位會是什么表情。
“一會兒你不用說話!”
張素云給白元交代了一些事情。
畢竟白元太年輕,怕酒桌上胡言亂語。
白元點點頭。
時間一點點過去,終于,就在張素云已經看手機第五次的時候,外面,終于有了動靜。
而此時,已經八點半了!
按照約定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若是雙方同等位置,別說半個小時,就是過了一分鐘,這次的相談,也已經黃了。
白元一臉平靜,平靜的就跟張素云一樣!
張素云知道這次相談,她的位置比別人低,所以愿意等。
至于白元,對于這種潛規則也一清二楚。
門被人推開的瞬間,張素云已經起身了,臉上帶著笑意,迎了上去!
“劉少,幸會幸會!”
那進來的,總共有三個人!
其中一個是皇后道的員工!
剩下兩人!
一老一少!
年長的其實年齡也不大,大約四十來歲的樣子,長相平平,五短身材。
至于年輕的,也就二十來歲,看著像是剛剛畢業的毛頭小子,臉上的傲氣一點也不隱藏!
他看著張素云的滿臉笑容,皺了皺眉,象征性的握了一下手。
又看了眼白元,眉頭又皺了一下。
隨即打量著包廂。
倒是那個中年人和張素云握了一下手,笑道:“張老板,沒想到你親自過來了!”
張素云笑道:“早就聽聞張主管的風采,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那中年人哈哈大笑,說著入座了。
“這次的事情,使我們徐主管主持!”那姓張的提醒了一句。
張素云眉頭一挑,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轉頭看向姓徐的年輕人,道:“徐主管,不知道你的口味!”
“我不忌口!”
菜單已經放在桌子上了。
徐冉也沒有動彈,只是盯著張素云,道:“這么多廠子想拿我們的訂單,張老板不知道有什么優勢嗎?”
直接單刀直入!
打了張素云一個措手不及!
她是老油條!
都說什么老油條玩弄小年輕!
但實際上,那不過是氣勢壓制罷了!
她張素云是老油條,但這次姿態一開始,就得比別人低!
所以她那老油條的一套,在徐冉這種愣頭青面前不頂用,因為人家根本就不講道義,不跟著你的節奏走!
反倒是張素云得跟著徐冉的節奏走。
張素云剛要說話,就看到徐冉打開菜單,開始點菜了。
張素云張了張嘴,表情有些慍怒。
白元在一旁看的想笑!
早年做生意的時候,遇到曾經有過恩怨的顧客,便派遣愣頭青上去先惡心一波。
不過……
白元看到徐冉的時候,就知道這一場合作是什么意思了!
這徐冉怕是某位高層塞進來的人!
采購部門肥的流油,能操作的余地也很大!
更別說蓬勃醫療這么大的采購部門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
白元也沒有那種所謂的肅清一切歪風邪氣念頭。
撈油水這事兒,是絕對禁止不了的!
所以只要別太過分,他其實也不在意!
就像這次,蓬勃醫療對于張素云而言,那就是龐大到可以改變命運的渠道!
但張素云對于蓬勃醫療而言,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客戶!
就算是拿訂單,也只是某些器材的一部分罷了!
畢竟像這種大企業,是絕對不會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面,首要要考慮到風險預警問題!
所以徐冉的確可以主導這次相談!
白元之前一直關注的是幾個研究室,所以并不清楚各大部門高層人員情況!
張素云雖然被徐冉這個愣頭青搞得有些難受,但還是將自己廠子的優勢說了一遍!
之后……
便是關于價格問題!
而且張素云這邊也算是下了血本,給徐冉承諾了好處。
徐冉又皺眉了,隨即看了看姓張的,良久,道:“我能給你這個價格!”
說著,豎起了手指!
張素云一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了,表情不變。
“你也知道,我們蓬勃醫療需求巨大,上了我們這條船,稍稍開個口子,你這種小廠子絕對活得比以前滋潤多了!”
張素云連連點頭,心中卻有些震驚。
這個徐冉……
膽子這么大?
準備吃兩頭?
不過張素云已經付出了,徐冉吃不吃蓬勃醫療她不在意。
倒是那姓張的皺了皺眉,但也沒說話。
徐冉畢竟是某位股東的兒子,采購部部長還是他二叔,親戚關系在這里,別人說得不得什么。
張素云道:“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
說著起身出去了。
應該是給家里男人打電話去了。
這事兒大約是要成了。
等著張素云出去了,徐冉道:“哎,感覺價格還是有點低了!”
旁邊姓張的趕緊提醒:“徐主管,差不多了!”
徐冉一皺眉,臉色微寒:“差不多了?這里有你說話的余地?”
“蓬勃醫療去年的分成少了,還不能從別的地方撈回來?”
開高價,實際卻是以極低的價格收購!
吃了張素云的好利,又坑了蓬勃醫療!
兩份兒錢,最終全部進入到徐冉的口袋里面!
白元盯著徐冉,覺得吳恒這管理能力是不是有點差!
不過蓬勃醫療這么大的體系,一個CEO可能也注意不到這些小事兒!
但采購部門被人滲透,甚至于這次合作,徐冉甚至連樣品都沒看,也沒有過問器材質量問題!
吃兩頭事小!
器材質量問題事大!
畢竟供給醫院,要是器材出問題,那還得了!
他不會因為張素云大可能會是張強丈母娘就例外。
越是這種關系,就越得嚴格把關。
“你是做什么的?”
就在白元想事情的時候,徐冉突然盯著他,來了一句。
白元一愣,回道:“助理!”
徐冉道:“跳槽吧,來蓬勃醫療,我們蓬勃醫療你應該也知道,財力雄厚,體量龐大,你過來當我的助理,張素云那邊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不,三倍!”
白元表情有些古怪!
這B玩意兒是在找死?
白元道:“敢問令尊是做什么的?”
徐冉臉上閃過一抹傲氣,道:“我爸是蓬勃醫療股東!”
白元皺眉!
蓬勃醫療他是絕對控股,但自然也有其他股東!
只是那些股東他都沒有會見過!
而整個蓬勃醫療基本上都是吳恒這個CEO在運作!
人人都說蓬勃醫療背后有個牛人,但是……
這個傳說到底怎么出來的,誰也不知道!
甚至于白元都沒在意!
牛人?
在蓬勃醫療,再牛你也得給我臥下!
這事兒不管不行,畢竟你吃回扣我可以不管,但采購的器材不過目,造成醫療事故,那可是要出大事的!
“怎么樣?來蓬勃醫療,我罩著你!”
白元笑了笑,正要說話,張素云回來了。
徐冉只是看了眼白元,便終結了這個話題!
畢竟當著別人的面挖墻角,終究是有些不光彩!
“徐主管,這次的事情,就麻煩您了!”
張素云端起酒杯。
徐冉點點頭,兩人喝了一杯。
這個相談也沒有多少波折,畢竟很直白,喂飽徐冉就行了!
張素云也是老手,給了徐冉一個可以接受的價格。
所以相談比較成功!
合同都已經上桌了,準備簽署。
而這時,又有敲門聲響起。
幾人朝著門口看去,張素云一臉好奇。
但她今天是做東的,喊了一聲,門被推開。
一身旗袍裝扮的黃慧英進來了,后面還跟著如月,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放著一個酒瓶子。
“白先生,沒打攪您吧!”
她面色紅潤,似乎看起來圓潤了一些,那旗袍包裹著的身軀,散發著濃濃的誘惑力!
隨著走動,臀部搖擺出美妙的弧度!
那不是她刻意為之,應該是多年的習慣。
這個女人是一條蛇,又是一條狐貍!
這具身體,可以精心打扮之后,可以勾起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前凸后翹!
八十歲的老翁見了,也得怒發沖冠,爭奪入幕之賓的席位了!
對于年輕人的殺傷力,便更不用說了,看徐冉那瞪出來的眼珠子,以及瞬間變紅的臉色就能知道。
這個女人給了他何等的沖擊力。
“你來都來了,還問打攪?”
白元淡淡道。
黃慧英面色一變,急急忙走到白元身前,低著頭道:“白先生,不好意思,如月說您來了,我就緊趕慢趕過來了,在門口等了您一會兒,也不見您出來!”
“我來是給您送酒的!”
說著,后面如月急急忙忙將盤子端過來!
那瓷白瓶子看的很熟悉!
白元眉頭一挑,笑道:“你什么時候勾搭上的!”
黃慧英見白元笑了,道:“我們畢竟都是女人,還算有點話題!”
白元失笑!
聰明人都是從旁入手的,就像是黃慧英!
不敢問自己,可能聯系方瑤啊!
這酒……
不就是白元從老丈人酒窖里面偷出來的嗎?
味道不錯!
后續再想偷,酒窖里面已經沒了,顯然方樂山發現了,迅速轉移了。